衛珏哼哧一笑,跟在他後面打趣他,“喲喲喲,你什麼時候對女人這麼上心了,該不是愛上她了吧?”
慕巖腳步一頓,衛珏差點撞上他的背,還好閃得快,他摸着險些被撞歪的鼻子指控他,“喂,你真的很不對勁啊,以前白柔伊生病,你都直接將她扔進醫院,對一個陌生女人,你這麼上心還真不像你的風格。”
“你的話太多了。”慕巖將醫藥箱扔回去,徑直走到牀邊坐下。他傾身摸了摸盧謹歡的額頭,依然很燙手,他瞥眼看見衛珏還呆立在原地,他眉頭一蹙,“你還要在那裡站多久?”
衛珏回過神來,他沒有錯過慕巖擡手去摸盧謹歡額頭那一瞬間的溫柔。與慕巖相識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慕巖對異性的溫柔,讓他不由得好奇那個能得他溫柔相待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模樣。
他一步步走近,當他看到牀上躺着的女人時,心底陡然一震,是她!怎麼會是她?!
他震驚極了,手上的醫藥箱“哐啷”一聲砸在地上,藥箱裡的瓶瓶罐罐滾了出來,他也沒發覺,只覺得整個腦袋都在轟轟作響,慕巖娶的女人竟是她。
慕巖嚇了一跳,回首就見衛珏一臉見鬼地盯着牀上的盧謹歡,他心頭頓時升起一股不悅,下意識往前挪了挪,擋住衛珏的目光,“衛珏,我叫你來不是看你發呆的,要麼看病,要麼收拾好你的東西走人。”
衛珏感覺到慕巖的不悅,他斂了斂心神,蹲下去將藥瓶收撿好,然後走過去,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臉上病態的紅暈,他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乾啞,他清了清嗓子,說:“她怎麼會病得這麼嚴重?”
印象中,她的身體很結實,一年到頭感冒都不會得一次,更別提是發燒這麼嚴重。
慕巖察覺到衛珏對盧謹歡不同尋常的關心,心底的不悅又加重了幾分,語氣也不耐煩起來,“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了?”
衛珏沒有理會他,傾身去掀被子,他本來打算給盧謹歡把脈的,可是他剛握住被角,慕巖已迅速握住他的手,神色俱厲的問:“你要幹什麼?”
“把脈啊,要不然你以爲我要幹什麼?”衛珏鬱悶了,讓他來看病的是他,不讓他碰病人的也是他。
慕巖神色一鬆,這才發現自己緊張過了頭。只是被子下盧謹歡未着寸縷,實在是他的疏忽。他側身擋住衛珏的目光,將她的手從被子下拿出來,然後靜靜地坐在旁邊。
衛珏看見盧謹歡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藕臂,終於明白慕巖爲什麼這麼緊張了,他的心泛起了苦澀。當他功成名就時,她卻已經嫁作他人婦,原來當年的錯過,卻是錯過一輩子,再也追悔莫及。
衛珏把完脈,將盧謹歡的手放回被窩,只是這次他沒有像剛纔那樣魯莽,“她是受涼所引起的風寒,燒若能退下來,就沒事了,燒若退不下來,我建議你把她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