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難度的姿勢,讓痛覺更加敏感。她的手,死死扣着洗手檯,若是她留了指甲,此刻只怕已經盡數折斷了。身後的動作並沒有停,每一下都讓她痛得快要窒息,一會兒功夫,她身上已經泛起密密麻麻的冷汗。可慕巖,卻沒有停下的打算。
盧謹歡不知道他折騰了多久,她只覺得那一下下,都痛得撕心裂肺,最後她有些意識不清了,不知道是睡過去了,還是昏過去了。
意識消散時,她才明白,無論她穿什麼,逃不過的始終逃不過。
那晚盧謹歡做了一個夢,夢裡慕巖將她帶到一個無人的森林裡折騰她,正是激烈之時,衛珏卻出現在他們面前,他面帶鄙夷,失望地看着她,罵她“下賤”。
她急了,要掀開慕巖,慕巖卻死死扣着她的腰,動作越發激烈。衛珏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慕巖這才放開她,她連衣服都來不及穿,跌跌撞撞地去追衛珏。
結果一腳踏空,她頓時墜入無邊的黑暗中。
盧謹歡一下子從恐懼的深淵裡驚醒過來,她猛得睜開眼睛,臉上溼漉漉的,分不清是汗還是淚。她渾身都痛,躺在牀上一動也不想動。嫁來慕家,她就知道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待遇,她從未害怕過。可是慕巖的報復,比她想象中的更讓人難以承受。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拼命的想,他是會笑的,拼命的想,若是有個孩子就好了。念及此,她的手不知不覺地撫上自己的小腹,孩子,她什麼時候纔能有孩子,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窗外天已經大亮,慕巖早已經不知去向,她掀開涼被,這才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白皙的肌膚上遍佈青紫吻痕。她蹙了蹙眉,拿起一旁的睡衣穿上,然後去浴室裡洗澡,將身上的痕跡沖刷得一乾二淨。
洗完澡,她去更衣室換衣服,意外的發現自己昨天買的衣服都掛進了衣櫥裡。她有些詫異慕巖竟然會把她的衣服掛起來,她還以爲他就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她的手從一排衣架上滑過,挑選今天該穿的衣服。
今天是她去公司報道的第一天,穿着不能太張揚,也不能失了格調。於是她選了一件白色豎紋襯衣,下面搭配一條淺藍色七分褲與一雙淺色水晶坡跟涼鞋,看起來職業又清爽。
穿好衣服,她坐在梳妝檯前畫妝,瞥眼看到桌上放着一盒藥膏,她順手拿起來,只見上面寫着:昨晚是對你說謊的懲罰,這盒藥膏,算是福利。
盧謹歡嗤笑一聲,翻面看用法,她的臉一下子紅透了。該死的慕巖,連送盒藥都不忘調.戲她。
她將藥膏扔得遠遠的,拍了拍滾燙的臉,然後開始畫妝。她畫了一個明麗淡雅的妝容,又將一頭青絲紮成馬尾,看起來既活潑又不失端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確定沒有不妥的地方,這才起身出去。
她拉開門的同時,慕巖剛從浴室出來,他渾身溼嗒嗒的,頭髮還滴着水,水珠落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緩緩向下滾落,最終滑進了腰間的浴巾裡,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