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是武器的話,顧斯野已經被周黎言已經射成了篩子。
轉角處,冉念站成了一道沉默的影子。
顧斯野是犯錯被流放的?
她一直以爲他是追着他心頭的白月光拋下家人,拋下南城的一切,漂洋過海去了國外!
“黎言!”
冉念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座,“別和這種人浪費時間,我帶你走另外一條路。”
周黎言利落倒退,還朝顧斯野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坐在車上的顧斯野微眯雙眸,目光追隨着坐在死對頭副駕駛座上的那個女人。她穿着藍色的雪紡裙,滿頭柔順的長髮紮了起來,馬尾辮在腦後輕輕擺動,他彷彿能感受到她的髮絲掠過他指尖的絲滑。
如果周黎言知道他已經和冉念重溫舊夢,還把“夫妻”坐實了,他還有心情挑釁?
想到那個瘋狂的夜晚,顧斯野修長的手指擡起輕輕摩挲着薄脣,彷彿在回味着昨天那個女人柔軟的脣瓣,邪氣終透着一絲冷冽。
“哎,看看就算了啊,你那兄弟又硬氣不起來,又吃不了。”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嶽正則將好友曖昧的神色盡收眼底,忍不住調侃他。
剛纔那妞他也看到了。身材倒勻稱,長相中上,不過那一雙眼睛長得實在是妙,瞪過來的時候,嬌嗔含情。
不過,好像有點眼熟。
顧斯野慵懶地掃了他一眼,“爺我前兩天開葷了,誰說我不行?”
嶽正則壓根不信。
顧斯野這人長着一副花花公子的臉孔,對男女那方面的事兒壓根不行!就擔了一個虛名在外!甚至都有人說他是不是基佬了。
“男的女的?”嶽正則笑得不懷好意。
“滾!”
*
在路口,冉念下了車。
“東西忘記了!”
周黎言叫住她,手裡拿着的是剛纔他給她的信封。
“周黎言,你是想幫我,還是想侮辱我?”
這些年,他做的已經夠多。
冉念受夠了同情,好像她家落敗以後她就什麼都不會,一切都要靠着別人施捨。
周黎言沉默,脣邊帶着無奈的笑容,“你說這話纔是真的侮辱我。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你竟然這樣誤解我。難道非得拒絕好朋友的幫助,寧願去接受陌生人的施捨?”
不曾想他會有這樣蘊藏鋒利於無形的時刻,冉念不解地看着他,“說人話。”
“你忘記當初他是怎麼甩了你的?冉念,他做什麼都不能彌補你。他不配。”
“你說這些幹什麼?我早就和那個人沒有聯繫了,是我甩的他好嗎? 我後面還找了新的男朋友。”
“那個人?哪個人?你看,我不說是誰,你就自動對號入座了。”
周黎言眸色沉沉得看着她,似乎要看到她的心底裡。
當初是誰,爲了那個男人哭到暈倒在浴室,差點中毒死亡?
冉唸到底是裝傻還是真的傻,即使最後顧斯野沒有和她走到一起,這麼多年過去,她心底裡那個不可說,不可唸的人,都是顧斯野!
冉念臉色沉了下來,不知道是惱羞成怒還是被他咄咄逼人的語氣刺到,“是想吵架還是打架?周黎言,別以爲你現在是個官了,我就不敢打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