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採康嘴角微微上翹,臉上有些許的得意,只要許絡馨一走,不再和楚梧良糾纏不清,那麼,等楊紫依從麗江回來的時候,兩人便可以雙宿雙飛了。
只是,這些是自己希望看到的嗎?一心想去成全,奈何,內心的酸楚卻好像洶涌的濤水一樣,排江倒海而來?
“許小姐也會跟着左雲飛離開。”他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地說着。
然而,楚梧良聽着這話,心中百味雜陳,震撼、難過、失望、悲傷、痛苦、沮喪……攪作一團,心,好像被一隻大手撐着了幾下,連呼吸都很難受。
“是嗎?她也離開?”他喃喃地說,眼眶紅了。
難道自己怎麼逼迫她都好,死也要走嗎?左雲飛那個男人有什麼好,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她跟着他只會受苦,談什麼幸福?看來,許絡馨真的是瘋了,坐牢坐到了腦子短路,怎麼不要自己,而,選擇哪個一無所有的男人。
是的,楚梧良多好,跟着自己,吃香喝辣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夢寐以求。
可,憑什麼所有的女人對他如狼似虎,只有她,卻平淡如水,視而不見?
此時此刻,他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跑到許絡馨的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問,你的腦子是不是長滿了草,爲什麼不多看我幾眼?
“好,我知道了,你繼續監視他們,有什麼消息立刻向我彙報。”說完,失落地掛上了電話,心往下一墜,空蕩蕩的,只覺惶恐不安。
“左雲飛,你憑什麼得到許絡馨,你能給他什麼?”盛怒的楚梧良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重重地打響了身邊的辦公桌,桌面上的玻璃牢固無比,未見破碎,倒是他的手指間沁出了妖豔的血。
滴血。
是的,心在滴血。
可,她不會爲之心疼,她恨不得他死去,這樣,大概就能自由了。
難道,真的拿她沒辦法,真的要眼睜睜地看着她從江城這裡離開?不,不能這樣,自己千方百計想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又怎麼能讓她逃跑?
即使是要走,也得等自己厭倦了她,然後當做噁心的垃圾扔掉纔對。
想到這裡,眼裡閃過一抹冰冷的光芒,他抓起了桌面上的車鑰匙,往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