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半個月後蘇凝將孫曉接出來;

杜思寒動作很快,在鄰街不近不遠處租了一套公寓,孫曉的狀態還不錯,見到蘇凝總是很高興,拉着蘇凝不停的說話。

蘇凝送了孫曉一款手機,帶追蹤器,叮囑她要全天開機,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帶在身邊。

自從孫曉被接過來,杜思寒就像提前更年期一樣,每天都要叮囑她幾回,打電話確認她沒有私自去見孫曉。

鑑於他心關心她的份上,蘇凝沒生出什麼不滿來。

銀夜酒吧;

杜思寒抿了口酒,手指在手機上敲擊——

和朋友在酒吧裡喝酒。

怒!你又準備殘害我了?

笑,我哪捨得,放心,我有分寸。

你記得就好,有事打電話給我,我不會棄你不顧的。

乖乖睡覺,不許一個人去看孫曉!

知道啦!一天說八百遍,你提前更年期啦。

杜思寒一個人對着手機笑,好友楊聰一把奪過他的手機扔到一邊,嘴裡嚷嚷開來:“幹嘛呢?讓你出來陪哥們找樂子的,一個人對着手機傻樂什麼呢,來,喝酒!”

杜思寒推開他,比了個無奈的手勢。

“不是不想陪你喝,胃出血纔出院沒多久,再喝就該躺一輩子了。”

楊聰嘴裡嚷着掃興,也不敢真灌他酒,轉頭去找李長宇拼酒。

杜思寒拿回手機將音量調到最大,有孫曉在他總是不放心,還是留點心好。

方竟生和楊芸夢滿頭大汗的走過來,杜思寒拿着手機要去衛生間,楊聰一把奪過大叫道:“你至於嗎你?又不是學生還機不離手了!”

“別鬧,給我。”

“不給!”

楊聰閃身躲到方竟生背後,杜思寒只得叮囑他:“別給我亂扔,一會可能會有電話。”

“上你的廁所去吧!”

楊聰笑罵道,杜思寒起身離開,剛離開手機便響了,楊聰看着手機眯起眼睛嘴裡念出聲來。

“小凝?杜二的那個漂亮小女友?”

方竟生一把奪過,伸手就按了關機鍵。

楊聰撲過去搶,二人扭成一團,“缺德不缺德,萬一人有急事呢?”

“有他媽屁的急事!那女的厲害着呢,能有什麼事?誰都不許提醒杜二啊!我非得整他一下。”

杜思寒回來伸手要手機,方竟生拍拍屁股,“沒事,哥們給你裝着呢,有電話肯定能聽見。”

“別鬧了,趕緊還我。”

“杜思寒你這可不夠意思了,兄弟我剛從萬惡的S國回來,你正眼都不看我,就盯着手機,不帶這麼沒義氣的,喝!8°的啤酒,可別說哥們不照顧你啊。”

楊聰將四瓶冰啤一字擺在杜思寒面前,杜思寒點頭,陪着他喝酒,四瓶冰啤灌下去,楊聰拉着杜思寒去跳舞。

不過一場楊聰就結識了一女伴,二人一見鍾情,乾柴烈火的感覺。

楊聰包場,陪着新交的女友含情脈脈的唱情歌,鬧騰了一個多小時才下臺,楊聰癱倒在沙發上頓時心滿意足。

“對了杜二,你那個漂亮小女友叫什麼凝的之前打電話給你了,被方竟生給掛了直接關機了,你趕緊打回去哄哄她。”

“還你!”

方竟生掏出手機隨手扔給杜思寒,又貼着楊芸夢說笑。

杜思寒打開手機,突然間猛的站起來,幾人都嚇了一跳。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真生氣了?”

楊聰湊上前一看,不禁嚇了一跳叫道:“太誇張了吧,二十七個電話!”

杜思寒孫曉好像出事了你在哪裡收到信息給我回電話!

杜思寒撥回去,蘇凝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杜思寒打開GPS追蹤——

手機上顯示的位置竟然就在這附近!

杜思寒猛的抓住一個服務生,“帶我去皮夜巷!快!”

那服務生認得杜思寒,知道他是老闆的朋友,二話不說就帶着杜思寒往皮夜巷跑。楊聰幾個人忙跟着過去,杜思寒跑的太快,那服務員累的跑不動了,只在他身後努力跟着嘴裡大叫着給他指方向。

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越走越偏僻,甚至路燈都不見,二邊盡是廢棄的倉庫。

杜思寒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叫聲,他精準的往左拐,左邊巷子盡頭一間倉庫的門半掩着,杜思寒猛的踢了下鐵皮,用力將捲簾門推上去。

刺眼的燈光照過來,倉庫裡的一羣人都轉過頭來,見杜思寒就一個人撲過來就打,杜思寒握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折,那人慘叫一聲,抱着手臂癱倒在地上。

那個服務員在老遠處用盡力氣尖叫――

“警察!在這裡!他們在這裡!”

這羣人本就忌憚杜思寒,一聽叫聲,立刻爭先恐後的往外逃。

“蘇凝!”

蘇凝靠在牆上,手裡握着把極少離身的軍刀,刀上身上全是血,她懷裡抱着孫曉,孫曉身上全是傷痕。

“杜思寒?”

蘇凝努力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血直往下滴,她頭疼的厲害,隱約感覺到有個人在晃動,似乎是他。

杜思寒猛的抱起她就往外衝,蘇凝用盡力氣掙扎了一下,“救她,杜思寒,曉曉,救她。”

“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楊聰衝過來,只看到蘇凝身上鮮血淋淋,頓時腳底一軟顯些倒在地上,“死……死啦?”

“抱着那個人,跟我去醫院!”

杜思寒不由分說,抱着蘇凝就往回跑。

鬱思和楊聰開車將他們送到醫院,蘇凝和孫曉被推進了急診室。

方竟生心底發虛,尤其是看到孫曉的慘狀一路都沒敢說話,陪着杜思寒默默坐在急診室外面,手不安的扭動着。

急診室的燈滅了,孫曉被推出來,杜思寒急忙上前,“醫生,我抱着的女孩怎麼樣了?”

醫生示意護士將孫曉推到病房,對杜思寒說道:“蘇小姐還在做檢查。”

“那孫曉怎麼樣了?”

楊芸夢急忙上前問道,醫生看了他們一眼,遲疑着開口道:“這件事,我想我還是私下和病人家屬談吧。”

“孫曉是孤兒,我們是她的朋友,醫生,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說,我們很擔心她。”

楊芸夢眼睛發紅,眼淚涌出來。

醫生嘆了口氣,心中也有幾分同情,“病人生命沒有什麼危險,但有被虐待的痕跡,精神狀態非常差,我想不必我再說你們也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正說着,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醫生從急診室裡走出來,杜思寒急忙迎上去,“二叔,怎麼樣了?”

杜明淵對着孫曉的主治醫生頷首致謝:“老周,辛苦了。”

周醫師搖頭擺手:“跟我還客氣什麼,剛纔那位蘇小姐是你外甥的女朋友?”

“算是吧。”

“我看那女孩應該沒什麼大礙。”

杜思寒心裡發急,偏偏杜明淵和周醫師一人一句似乎說不完了,半晌周醫師才醒悟過來,忙道:“杜院,趕緊的跟你侄子說說,看把孩子急的。”

杜明淵這才轉頭看杜思寒,哼了一聲道:“沒事,都是些皮外傷,休養幾天就好,就是頭部受了撞擊才昏迷過去”

“那她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那血不是她的。”

楊芸夢脫口問道:“那她有沒有被――”

杜明淵眼光一寒,楊芸夢不由的瑟縮了下不敢再問。

蘇凝被推出來送到病房,杜思寒陪着一起到病房,杜明淵跟周醫師打了個招呼,跟着杜思寒往病房走。

“到底怎麼回事?”

“以後再和你說。”

杜思寒跟着到病房,蘇凝安靜的躺在病牀上,只是額角有些發青,臉上並沒有受傷,他擡手摸着她的臉頰,不由的嘆了口氣。

幸好他趕的及時,真是個讓人操心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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