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舟、宋忠和吳雙三人坐定之後,讓無數狂蜂浪蝶都爲之傾倒的客棧老闆娘終於在這“千呼萬喚”之中,扭腰蕩步出來。
只見老闆娘口吐着輕煙,手扶着護欄款款下樓,而胸前那一對雪白豐潤的玉~乳依舊的隨着腳下蓮步一步一蕩,是以爲波濤洶涌,洶涌波濤,直教人血脈噴張,垂涎三尺。
“喂,拿着!”方舟拿出手帕塞給了坐旁發傻的宋忠。
“你塞給我手帕幹什麼?”宋忠回過神來,不解方舟何意。
“還問我幹什麼?你趕緊先把鼻血擦了……”方舟的一聲無奈而嘆,惹得吳雙笑起。
再說老闆娘邁步來到惡漢面前,手插蜂腰。媚眼掃過了三虎之後,似笑非笑地問向惡漢:“這位客官,你這又掀桌子又砸店的,不知是小店菜不合口啊,還是招呼不周?”
惡漢名叫文豹,原本還是一臉的凶神惡煞,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但一看到老闆娘邁步來到面前,立時就變得一張淫邪之臉,口水都險些流出,直叫一個下流賤格。
“哎——,老闆娘,你這是哪兒的話?”文豹淫笑出聲,兩隻眼睛直鉤地釘在老闆娘的豐~乳之間。
“哼,”老闆娘冷哼一聲,把煙桿兒放在桌上磕了一嗑,“那不知道客官你是什麼意思?”
“問大爺我什麼意思?”文豹大聲笑起,然後伸手擡起了老闆娘的下頜,“老闆娘,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老闆娘一巴掌撥開文豹之手,面露鄙夷:“喲——,你是哪裡來的野猴子,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看你那下賤的德行,滾回孃胎裡面勒死自己算了!”
“他孃的,你個賤人!”文豹的面色陰狠起來,“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知道大爺是誰,竟敢說大爺下賤?”
“老孃管你是誰?”老闆娘輕吐了一口白煙,眼中滿是不屑,“就是天王老子託生,長成你這副德行也照樣是一個下賤!”
“豈有此理,我看你是存心找死!”文豹被激怒之下,揚手就要打人發飆。但是說時遲那時快,文豹還未出手,就先被老闆娘一巴掌抽翻在地。文豹捂臉起身,恨得頭上青筋根根暴出,當即暴喝隨行的手下道:“都他孃的愣着看什麼,還不快把大爺我的兵器遞來!”
與文豹同來的幾名嘍嘍聞聲領命,趕緊將文豹丟放在地的的兩隻銅錘拿起,合力丟給了文豹。而見得文豹將那合幾人之力才能拿起的銅錘輕鬆耍在手裡,方舟和吳雙二人這才認出文豹是何許人也。
“‘雷錘’文豹?”方舟後捧着茶碗,淡笑一聲。只道是文豹手中的一對兒雷錘各重百斤,以尋常之人來說,光是要拿起來就已經費盡全力,更莫說是耍在手中。
“什麼‘雷錘’文豹,小爺怎麼沒聽過?”宋忠一面疑問着,一面將方舟遞給自己的手絹塞進鼻孔裡,以圖止血。
“這文豹原本是宏威鏢局的一名鏢頭,但爲人暴吝、好色。”吳雙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而笑,“聽說在一次行鏢的過程中,文豹因爲姦污了一名村婦而惹上官司,最後被宏威鏢局掃地出門,現如今落草太行……”
三人說話間,就見文豹舉起雙錘一敲,使出一招“雙雷震天”。轟鳴之下,衆人無不捂耳相避,但唯有老闆娘全然不爲所動。而眼見着老闆娘面露不屑而笑,文豹又陰狠出聲:“哼,我看你還能笑到何時?”
眼見文豹掄起雙錘橫掃過來,老闆娘身子靈巧的向後一仰,便由得那雷錘空掃,然後再是一記鷂子翻身,又躲過了文豹迴轉過來順勢的一記重捶砸地。一連兩招不中之下,讓得文豹怒火更盛,當下是掄開了雙錘使出全力而攻。
見狀之下,就近的看客們唯恐傷及自身,趕緊起身躲開。宋忠想要出手,但不想被方、吳二人按住,只道是以老闆娘的武功,文豹根本不是對手,可是這老闆娘從那一巴掌之後就未曾出手,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就在方、吳二人思索着老闆娘爲何還不出手之時,就見老闆娘左閃右閃之下,一個躺桌翻身就來到三人面前,而後便一頭扎進了宋忠懷裡,嬌嗔道:“那個惡漢好生無禮,吳公子,方先生還有小五爺,你們可要爲奴家做主啊!”
方、吳二人聞言之下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老闆娘是要以鄰爲壑,把麻煩推在三人的頭上。只可惜爲時已晚,還不等方、吳二人作出反應,文豹的雷錘就已經殺到近前,好在宋忠起身出手之下,一掌就把文豹的千鈞之勢化爲虛無不見。
可是,宋忠雖然擋下了文豹的攻勢,但殷紅的鮮血卻一滴一滴地滴在了腳下。方、吳二人當下一驚,可等到看清之後頓時面色一窘:本來還擔心是宋忠被文豹震傷,卻不想那只是浸透了手帕之後的鼻血滴落在地!
但這鼻血何以會浸透了整條手帕?原來就在老闆娘扎入宋忠懷裡的那一剎,眼疾手快的宋忠在攬住老闆娘後瞥眼看見文豹殺來,當即起身一轉腳步,出掌就將對方的雷錘擋下,只不過,這從始至終都不曾鬆開懷裡的老闆娘……被老闆娘的肢體芳香襲腦之下,本就血脈噴張的宋忠當即是再難止住鼻血的橫流。
“你小子是什麼東西?趕快給大爺讓開,否則的話……” 文豹收回雙錘,陰狠出聲。
“否則的話,你能怎樣?”宋忠咧嘴冷笑。
“哼,大爺就將你砸成肉醬!”
“我呸,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宋忠怒唾了一口之後,鬆開懷裡的老闆娘護在身後,“我看還是讓小爺先把你的舌頭拉直出來,好讓你回到孃胎裡面上吊!”
說罷,這二人就大打出手。只見文豹揮舞着雙錘呼嘯聲風,而宋忠則在閃躲出拳之下鼻血遍灑。二人纏鬥十數招後分開,宋忠抹了一把橫流不止的鼻血,嘲笑道:“哼,就憑你這兩下子也敢出來獻醜?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就連老太太拍蒼蠅都比你有勁兒!”
“什麼?”文豹被宋忠所激,立時舉起雙錘一敲,再度使出了“雙雷震天”,然後趁由着宋忠捂耳之際將雙錘直捅身前。
宋忠見狀,當即回以雙拳相抗。在鐵拳和雷錘相碰之下,讓人振聾發聵的轟鳴聲立時響起,然後,就見得文豹被震得連退數步出去,虎口迸裂出血,而那兩把雷捶也脫手砸入了地板之中。
“怎麼樣,還想再動手嗎?”宋忠冷笑相逼。
“哼,算你有種,我們走!”文豹憤恨聲罷,便由着幾名手下攙扶而逃。
而見由着鬧事者落荒而逃之後,一衆的看客全都鼓掌叫好,大讚宋忠神勇,但被宋忠“救”下的老闆娘卻是眼望着客棧裡的一片狼藉,哀嘆出聲:“唉——,這雖是威風了小五爺你,但卻是了奴家的小店啊!”
“那有什麼?”聞聽到老闆娘的哀嘆,宋忠一拍那已被鼻血染紅的胸脯,“你放心吧,老闆娘,這打壞的東西全都算在小爺三人的賬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