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萼在那夜色中追蹤許久,最終卻是無功而返,甚至連蛛絲馬跡都察覺不到。不過他卻並不懊喪,因爲他得到的信息已經足夠。
往回走時,迎面遇到明灝辰,還未開口,百里城已經闖了過來。
百里城冷冷地說道:“你的屬下告訴我們,幫兇已經找到,所以請我們過來對質!他人在哪裡!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華萼平靜地說道:“他死了。”
“什麼!死了!”百里城暴跳起來,冷笑道,“事情顯而易見,其實你就是真正的兇手!只不過爲了替自己洗白,所以讓你的屬下跟你演了這麼一出!根本就沒有什麼阿中,一切不過是你做戲而已!”
華萼冷笑一聲:“是啊!我多會演戲啊!我應該再找個屬下,讓他扮演阿中,然後我們主僕串通一氣,我可以當着你們的面,讓他指證他人,替我洗脫冤情。這樣豈不是更好?我華萼樓忠僕衆多,難道我會找不出一個這樣的人?”
“你!”百里城一時之間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卻仍然滿腹仇恨地說道,“這正是你的高明之處!你就是爲了利用我們這樣的心理!”
“是啊!我高明!真是多謝百里將軍的擡舉!”華萼說完,也不再辯解,而是看向明灝辰說道,“我只問你——你相信我麼?”
明灝辰微微一怔,心中滿是茫然。
華萼苦笑道:“我就知道,我不該問你。”
“不要再惺惺作態!我這就殺了你,替將軍報仇!”百里城咬牙切齒地說着,抽劍朝華萼刺來。
明灝辰忽然抽出長劍,擋住殺招說道:“百里叔叔,請勿莽撞!”
百里城大吃一驚,不解地問道:“少將軍,你這是爲何!難道你竟然相信他!”
明灝辰道:“一切尚未查清,誰也不可意氣用事!雖然證據鑿鑿,但是又有誰親眼看見!況且公子所言也不是全無道理,我們且聽聽他有何解釋。查明真相之後,我自然會爲父報仇,絕不留情!”
“解釋?”百里城仇恨說道,“我們怎麼能夠相信兇手的解釋!”
“不錯!沒有人能夠相信兇手的解釋!只不過——本公子也不必與你多做解釋!本公子說過,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本公子只想問少將軍一句——”說到這裡,華萼看定明灝辰問道,“我只問你這最後一次,你是否相信我?”
“我……”明灝辰心中愈來愈茫然,只好如實回答,“我不知道……不過……我但願這一切都非你所爲……”
“呵……”華萼輕笑一聲,轉過身說道,“你們走吧。在我沒有查出真相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百里城再次拔劍說道:“不管少將軍如何想,我是絕對不會相信你!真相就在面前,我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寶劍瞬間就要砍向華萼,華萼卻只是背對着他們,一動也不動。
正在這時,另一道劍氣閃過,擋住了百里城的攻勢,與之纏鬥一處。
原來是御音聞聲而來,拔劍護主。御音問道:“公子,你爲何不解釋?”
華萼冷冷說道:“如今也只有真相才能與他們解釋清楚,本公子已經不願多說一句話。御音,我回房歇息,不要再讓任何人前來打擾我!”
御音道:“公子請放心!”
眼見華萼離開,百里城想要脫身追擊,無奈御音武功難敵,兩人纏鬥不解,難以脫身。
明灝辰看着華萼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太多疑慮。他大步上前,卻瞬間不見那翩翩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