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翊萱和明灝辰走出炤王府後,想起那個奇怪的烏婆婆,她仍然不能放下。總覺得事情並非是自己想的那般簡單,卻又不知道究竟該往哪裡深想。正巧御音前來接她回去,她便吩咐御音潛入炤王府的那座別苑,暗中觀察烏婆婆的行蹤。
然而御音很快就回來稟告她——烏婆婆已經不在別苑之中,甚至整座炤王府都不見人影!雖然御音並沒有見過那位烏婆婆,但是暗中打探的結果是,炤王府也沒有任何人認識她!
聽到這樣的結果,墨翊萱更是感到怪異。雖然她也可以理解爲,烏婆婆犯錯觸怒了炤王,所以被炤王連夜遣走。但是這個理由太過牽強,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個問題,直到她回到靖北樓,也仍然困擾着她。
她和明灝辰洗漱之後,相擁而眠。兩人仍然是情動難忍,溫柔纏綿。然而見她似乎心神不寧,明灝辰關切地問道:“翊萱,在想什麼?”
墨翊萱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那位烏婆婆很奇怪?”
“確實是有些奇怪。不過也許並沒有什麼,也許她只是炤王府一位普通的家僕,受到了炤王的什麼冤屈,所以纔會……”
“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離開炤王府後,我漸漸平靜下來,總覺得事情並非那般簡單。御音告訴我探查的結果後,我更是確認了這一點。若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老婦,炤王爲何要連夜送走她!只可惜不知道她被送到了哪裡!不然總有辦法問出什麼的!”
“看得出來,那位婆婆似乎很信任你。”
“這難道不是很奇怪嗎?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我,若真的只是向我傾訴冤屈,爲何會那般動容!”墨翊萱神色恍惚,忽然問道,“你還記得那晚我們聽到的楚鵬跟清鈴之間的對話嗎?”
“記得——他們似乎提起過一個叫作‘舞洛’的女人。”
“不錯。那些字畫的主人,正是舞洛。所以我猜,那位烏婆婆的冤屈,跟她的主人有關。”
“翊萱,你想到了什麼?”
“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爲什麼要想這些!不過是萍水相逢,爲何我竟然都忘不掉!”
“翊萱,你今天已經很累了,先好好地休息休息。說不定醒來之後,就什麼都想清楚了。”
“灝辰,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有你在我身邊,這樣就好!”
“翊萱,我又何嘗不是?”
溫柔的情話,再次化作火熱的纏綿,兩人在那錦被之中一起淪陷。
當一切歸於寧靜,兩人緊緊相擁。
忽然一道凌厲的勁風掠過,似乎有什麼闖了進來。
兩人披衣下牀,只見在那柱子之上釘着一封信。墨翊萱取下信箋,打開一看,上面寫着——
碧海玉心,戌時蘭亭。
墨翊萱看到這兩行字,心中暗暗一動,立刻穿好衣服,準備出去。明灝辰拉住她說道:“這可能又是一場騙局!”
墨翊萱道:“不管怎樣,只要是有關碧海玉心,哪怕是蛛絲馬跡,我也絕不會放棄!在晚宴上,本來我差點就已經問了出來,卻被楚鵬——”說到這裡,她感到更加驚疑,“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他故意爲之?”
明灝辰道:“很有可能是他故意引開話題,藉以掩蓋什麼。”
墨翊萱道:“不錯!可能有人真的想告訴我答案,所以約我出去。既然如此,我更不能錯過了!”
明灝辰道:“我陪你一起去!”
兩人披上大衣,匆匆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