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做侍女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玄主是個很省事的人,對,曇兒的救命恩人是寒玄的主人?,人稱玄主。
本來曇兒一直喚他爲公子,也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直到有一天,玄在一旁作畫的時候忽然一時興起,說是要讓曇兒一同作畫。
曇兒身爲灼原公主,雖說身無長物,作畫一事上還是有些底子,玄主見她畫技也算是不錯,便提議二人共着一幅。落款之時,曇兒便盯着他的落款看了許久。
玄擡眼道,“怎麼,不認字啊?”
曇兒搖搖頭,“不是,只是待在公子身邊那麼久了,似乎一直都不知道公子的名字,所以想看看!”
玄主細細打量她的眼神,“想知道我的名字?”
“嗯!”
“爲什麼?”
曇兒垂下眼簾,“因爲每個人都有名字,而每個名字都有很深的用意,瞭解一個名字,才能瞭解一個人。我想了解公子!”
她的眼神清澈明亮,他不自覺被那眼神撥動了一絲心緒,他取過另外一張宣紙,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玄”字,“我從有記憶以來便就是已經榮登寒玄宗主之位,從來都聽人喊我玄主。上一次聽到喊我這個名字的,也似乎已經很久遠了。”他側過頭來問道,“從這個名字裡你看出什麼來了?”
“玄纁者,天地之色也;又是禮賢下士之物,替公子用了這個字的人,意在這個天下。”曇兒擡眼看他,“我說的,是還是不是呢?”
玄主抿嘴而笑,“你說得很是!我一生之志,亦是這個天下!”
玄主花了兩年的時間巡視寒玄邊境,一則探視民生疾苦,二爲窺探灼原邊境。索性,這些年裡一直都是風調雨順,也沒有什麼災禍發生,寒玄境內也是十分安然。
看着那些農民在土裡揮灑自己的汗水,雖然辛苦,卻看見臉上的笑意一直不退,尤其是當休息的時候,男子收到妻子送來的一壺茶水,眼中的深情卻是叫曇兒看得呆了。
玄主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怎麼了?”
曇兒深吸一口氣,“沒什麼,想起在灼原的日子了。沒想到,寒玄的百姓都這樣安居樂業,我就在想,我是不是錯了!”
“當然是錯了!”
曇兒不解,“我還沒有說我在想什麼呢!公子怎麼就知道我錯了?”
玄主正面對她,“因爲你的眼睛會欺騙你,不論爲了什麼,‘恨’就是錯了。”
曇兒愣了一下,他竟然是知道的。
玄主微微一笑,“好了,走吧!咱們要回寒玄宗門了,記住,既然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從前的過往都要摒棄了。宗門內部很是排斥灼原之人,從今日開始,你只是寒玄的一介孤女,我半路救了你回來,旁的,你就全忘了吧!”
曇兒頷首,“我明白了!”
“你的花神元丹是曇花?”
曇兒搖頭,“應該不是,只是很像曇花的一種花,父親曾經說過,我的元丹還沒有完全成形,需要的是一個契機。”
“的確,只要是花神元丹,我解釋起來就方便一些。”
曇兒咬咬牙,“那公子的元丹是什麼?”
玄主瞥了她一眼,“怎麼,你想要知道?”
曇兒點頭。
“等回到宗門,我會找個機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