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下了朝之後,直奔仁王府,“宜主?宜主?我回來了!”
負責伺候的連茗連忙迎了上來,“奴婢拜見王爺,恭賀王爺大勝歸來。”
趙忠沒時間理這些話,只是問道,“讓你伺候好容姑娘的,容姑娘人呢?”
連茗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容姑娘,容姑娘她被淑妃娘娘召入宮中了。”
“我都要回來了,母妃爲何要將宜主召入宮中啊?”趙忠有些不解,母妃從來體貼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想見宜主的。
連茗最是不擅長撒謊,正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趙忠卻好似是恍然大悟一般,自顧自說了下去,“哦,本王知道了。父皇即將要賜婚了,那麼宜主還住在仁王府就不合規矩了,總要住到孃家纔好。宜主在京城裡面沒有孃家的人,母妃就將宜主接到麟趾宮去了,也算是全了禮數。”
連茗暗自給自己捏了一把汗,連忙應和道,“是啊是啊,一定是這樣的,淑妃娘娘派人來接容姑娘的時候,奴婢也還想不明白呢!如今王爺這麼一說,奴婢纔是想明白了。王爺和淑妃娘娘母子連心,奴婢怎麼也想不明白的道理,王爺立刻便知道了淑妃娘娘的用意。”
趙忠今日心情甚好,也不覺得連茗的話又什麼內在的緣故,揮揮手就讓他們都下去了。
倒是三首總覺得有些奇怪,但看見自個兒主子這麼高興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了。就算這淑妃娘娘喚了容宜主去宮裡,有淑妃娘娘護着,還能有什麼事情不成?
兩日之後便是除夕的合歡夜宴,趙忠還沒到傍晚,就早早地便去麟趾宮請安,“兒臣給母妃請安!”
淑妃笑着點了一下趙忠的額頭,“你呀,從來就不見你這麼早來給本宮請安,怎麼,怕本宮這個做婆婆的還能虐待了你的媳婦兒不成?”
趙忠被戳中了心思,連忙討好自己的母妃道,“瞧母妃說的這話,倒是兒臣平日裡都太不夠孝順了,才叫母妃給誤會了。不過兒臣便是要來漸漸未來的王妃也無妨啊,往後母妃就多了一個人孝順了。”
淑妃雖然知道他口不應心,卻也沒多說什麼,“好了,這時候,容姑娘大概和幾個小的在三春園裡玩鬧呢!大過年的,也難得熱鬧,你也去吧!也順道去見見你的幾個小的弟弟,免得以後見了面彼此都還誰都不認得誰!”
“是,兒臣明白!”趙忠得了淑妃的這話,就跟得了聖旨似的,忙不迭地帶着伺候的人往三春園裡去了。
惹得淑妃在身後啐道,“真是個猴崽子,往後只怕就要得了媳婦忘了娘了。”
趙忠一想到能夠見到日思夜想的姑娘,那腳下的步子也不免快了幾分,遠遠的便聽見了從亭子傳出來的笑聲,當真如同銀鈴一般清脆,聽得趙忠心都癢癢的。
趙忠連眉梢都染上了幾分光彩,疾步走近亭子裡去,“這是在笑什麼呢!都這樣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