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亂大軍進入洛倉,和瓦崗陷入對持的消息,對李淵來說,是意料中的事,倒是甫自受傷,一直在家休息的劉文靜突然遞了摺子上來,想要求見聖上,讓他多少是有些驚訝。
劉文靜和尹阿鼠的紛爭,由於雙方事後都保持了高度的沉默,最後是不了了之,李淵樂得清靜,在尹阿鼠方面,恩威並施的薄責了幾句,劉文靜方面,賞賜了一些西域進貢的上好藥材,又指定胡太醫診治他傷口,兩方各自安撫過,也就算了。
徐登封和景和是在聖旨和藥材過劉府的當天夜間趕到長安的,兩人稍稍歇了口氣,隨即趕去劉文靜府上,徐登封掏出李世民和孔慈寫給劉文靜的書信,證實自己身份,劉文靜也簡要說明了長安的時局,關於遭受尹阿鼠毆打事件,輕輕一筆帶過,徐登封卻答應,笑着說道:“劉大人,我可是秦王和孔慈專程差遣回來看顧你的,照平陽公主的說法,你幾乎是快要給尹阿鼠當場打死了。”
旁邊的管家劉全連忙接口說道:“是的,那歹人下手毒辣之極,老爺擡回來的時候,幾乎只剩一口氣,尤其後來傷口感染,好幾次都命懸一絲的,多虧了孔先生日以繼夜照顧,加上老爺福大命大,最終才得以化險爲夷。”
徐登封瞳仁微微眯起,似笑非笑說道:“世道變化可真是快,我離開長安纔沒幾天功夫,居然就冒出位能夠起死回生的神醫孔先生,感慨啊,這位孔先生是什麼來歷?”
劉全搖頭。“沒仔細問,只知道是外地人,新來長安不久。醫術十分好,人也生得很齊整。斯文有禮的,很討人喜歡。”
徐登封面色一沉,“不知道來歷你就胡亂往府裡領,還給劉大人診治,你不怕他心懷叵測?”
劉全連忙解釋道:“不是我胡亂領回來的.1@6@K@.是千金公主推薦的。”
徐登封愣了愣,沉吟了陣,“是這樣。”
“對。”
“後來呢?打人事件最後怎麼個結果?”
劉文靜說道:“也沒什麼,息事寧人了,聖上大約心裡也是明白箇中地是非曲直,不過他有他的立場和打算,後來是薄責了尹阿鼠幾句,又賜了我一些療傷的藥材,也就算了。”
徐登封說道:“把那藥材拿來我看看。“
劉全急忙去藥房。拿出聖上賞賜地藥材給徐登封檢驗,徐登封聞了聞,正色問道:“這藥材有沒有使用過?”
劉全搖頭。“還沒有,今天剛剛送到。”
徐登封鬆了口氣。“那就好。這藥材不能用。”
劉全臉色微變,和劉文靜互視一眼。兩行老淚刷刷的流出來,“老爺,沒想到聖上他……
徐登封看得莫明其妙地,“你哭什麼?”
劉全哭道:“你說這藥材不能用,這又是聖上恩賜的……
徐登封腦筋一轉,明白劉全心中所想,笑着說道:“你誤會了,藥材本身沒有問題,也確實是上等的好藥,只是不對劉大人病症,胡亂用了,沒有好處不說,還會加重病情,不過聖上又不是醫師,藥物對症不對症,他哪裡瞭解得清楚,只知道揀着好東西賞賜,結果好心做成了壞事。”
劉全半信半疑,“是麼?聖上不是有心的?”
徐登封拍拍結實的小胸脯,“以人格保證。”
劉全一顆老心總算放回胸腔裡,擦乾臉上地淚水,這纔想着要替兩位來客倒茶水,徐登封卻阻止他,“你不用忙活,去外間看着,有人來就知會一聲,我和劉大人有事情要商量。”
劉全應聲出去,關上房門,站在外邊。
劉文靜勉力坐起身,問徐登封道:“我記得孔師父曾經提到,想要和秦王做一樁交易,不知道做成了沒有?”
徐登封笑道:“做成了。”
“是什麼內容的?”
徐登封嘻嘻笑道:“這個我不方便多說,日後你自然會明白。”劉文靜哦了聲,也沒再言語,他和徐登封本來也沒什麼交情在,又新受了重傷,精神不濟,着實也沒什麼心思熱絡關係。
徐登封心思還在那位橫空出世的孔先生身上打轉,“那位孔先生叫什麼名字,知道是哪裡來的麼?”
劉文靜想了想,說道:“千金公主說他是叫做孔玉,是從相州來的。”
徐登封聽得一怔,和景和互視一眼,面色都是一凜,劉文靜眼波流轉,“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
徐登封卻笑,隨口說道:“沒有,從今晚開始,我要住在你府上,和你寸步不離,以後你也不用再服用別人的藥包,我會全權負責診治你,連藥湯也不假手他人做。”
劉文靜疑惑說道:“爲什麼?”
徐登封淡淡說道:“你是我的責任,我家主吩咐,不得讓你發生任何意外,否則唯我是問,”他頓了頓,拿過劉文靜的右手,搭上他腕間地尺脈,凝神仔細診脈,良久睜開眼說道:“我得說,這個叫做孔玉的人,確實還是有點水準的,有機會劉大人不妨幫我引見看,我對他十分有興趣。”
劉文靜說道:“通常孔先生每三天會過府替我診治一次,算算日子,大約就是明天了。”
“什麼時辰?”
“傍晚十分,*近黃昏時候。”
但是第二天地黃昏,孔玉卻沒出現,劉文靜和徐登封等到入夜,始終是不見人影,最後徐登封沉不住氣了,問道:“你知道他住什麼地方?”
劉文靜搖頭,“不知,一則他每次都是自己來,二則我現也不方便外出。”徐登封在劉文靜牀前來回踱步,“我要如何能夠找到他?”
劉文靜沒作聲,良久反問徐登封,“你找他做什麼?”
徐登封躊躇了陣,笑着說道:“沒事。”
劉文靜看着徐登封,漆黑眼珠光華流轉,看得徐登封背後發毛,乾笑了兩聲說道:“老實說其實是有點事的,但是和你着實是沒有關係,所以就不想說給你知道,省得你操心。”
話說到這份兒上,劉文靜也不好再追問,只得到此打住,“是吧,那行,我不問就是了。”
七月中,劉文靜傷勢大好,孔玉卻再沒出現,徐登封幾番地查找,都是一所無獲,慢慢地心思也就淡了。
七月二十上,李世民和孔慈再度送來短信,簡短說明了衆人協商出來破解瓦崗反王陣營的辦法,要求劉文靜設法取得聖上地親筆手諭,星夜兼程送去洛倉。
“秦王和孔慈想要什麼內容?”
“招安。”
有一陣子我曾經在論壇上流浪過,認得一個叫做羅綬分香的女郎,我真是欣賞她,不管是文字、攝影圖片還是她本人,都有一種大家閨秀所特有的端莊典雅之氣,反觀我,從裡到外都流露淺薄,無知,浮躁,笑的時候像流氓,不笑的時候像殺手,真是讓人鬱悶得想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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