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潤澤拿着水杯出來打水,在他擡起頭準備喝水時,他看見寒冬陽迎着風站在陽臺上,目光呆滯地看着夜空,指間夾着煙。
他輕輕走過去“不冷嗎?”他伸手接過她手中的煙把它掐滅,他看了一眼夜空“那裡有什麼讓你看這麼久?”
寒冬陽癡癡地看着他的臉,這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輕聲的問“你是誰?”
潤澤看着傻傻的寒冬陽,微微的笑了“我是潤澤,”他牽起她的手把她領回屋。
他拿起杯子放在她手中,“手這樣涼,喝點熱水,暖和一下吧!別感冒。”他微笑着看着她。
寒冬陽看着手中的杯子,腦子浮現出澈拿着水杯站在門口等他回家的情景。淚水禁不住地流下來。
“你不是澈?你不是我的小澈?”淚珠在她漂亮的臉頰不斷滾落。
潤澤看着流淚的寒冬陽有一點慌,急忙拿了紙巾,不知如何是好。
寒冬陽癡癡看着潤澤“小澈,是你不認識姐了,是吧?”她眼中有淚。
潤澤看着傻傻的她,笑了,露着雪白的牙“我是潤澤。是今天在後廚遇到的那個潤澤。”
“哦!你不是澈,”她傻傻地走進自己的房間,背靠着門,淚珠滾了下來。她心裡清楚這個人不是澈,他比澈要成熟得多,澈還是個孩子,是個不存在的孩子。
潤澤看着她進了房間,回身重新拿杯子接了水也回房間了。
劉偉和冬至回來了“妹子你在嗎?”冬至敲着寒冬陽的房門大聲地問。
“小點兒聲”寒冬陽敞開門看着羅冬至。
羅冬至輕聲地問“妹子,你這兩天真的要幫他工作嗎?我可是帶你出來玩兒的,來散心的。”
寒冬陽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幫他工作就很開心”
冬至無奈看着她“你開心就好,早點兒休息吧!”他輕輕幫她關上房門。
劉偉看着冬至“你還挺關心小師妹的嘛?”
“你不懂,她是個可憐的人,這次我帶她出來,就是想讓她心情好一點而已。”他倆說着回房間了。
開房門的聲音,咳嗽聲,潤澤又出來打水,他咳得很厲害。
寒冬陽起身來到廚房,她又調了一杯止咳水,她在敲潤澤的房門。
潤澤打開門看着她,輕聲的說:“不用敲門,別吵醒他們。”微笑着。
“把它喝了止咳的,”寒冬陽把水遞給他,她低着眼簾沒看他。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去後廚了嗎?不害怕嗎?”他接過杯子大口地喝着,同時斜眼看着她。他感覺只要看着她,心裡就會暖暖的。他喝完了把空杯子遞到她眼前,她接過杯子,但他沒鬆手,她擡眼看着他,他得意的笑了,露着雪白的牙。
“我看到的還是小澈,”她撅着嘴,擡手把他的手從杯子上拿開。
寒冬陽看着他“手這樣熱,你在發燒嗎?”她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好燙,你在發高燒?沒吃藥嗎”她緊張地看着他。
“不用,沒事,睡一覺明天就會好的。”他微笑着。
“那你就快點去睡一覺吧!”她幫他關上門回自己的房間了。
寒冬陽回到房間,匆匆穿上外套出去了。她去給潤澤買藥了。她走了好遠的路,終於買到了想要買的藥。她在往回跑,跑的要比晨練時快得多,她心裡記掛着那個人,那個在她眼裡是澈的人。
她輕輕打開房門,脫了鞋,接了一杯水來到潤澤的房間,他在昏睡着。
寒冬陽一手拿着藥一手端着杯子,跪坐在潤澤旁邊,看着睡着的潤澤,她在想“是澈?哦,是潤澤。”她要想好是誰,纔好喊他的名字。
“潤澤,潤澤起來吃藥了。”她輕聲呼喚着他。
潤澤半睜着眼睛,朦朧的看着她,輕聲問“什麼事?”
她看着半睜着眼的潤澤,心裡確定就是澈。
“起來吃藥了,”她溫柔地回答他。
“不要吃藥,好苦的。”潤澤閉着眼睛說。
“不是苦的,是甜的,糖衣的,姐吃給你看。”她把一粒藥放在嘴裡,張着嘴給他看。她喝了一口水把藥吞了下去“看見了是甜的,姐不騙你,要姐幫你起來嗎?”她溫柔的看着他。
潤澤懶懶地坐起來,睡眼朦朧地看着她,溫柔地說:“藥怎麼可以亂吃!大半夜的,你人生地不熟的,去哪裡買的藥?”
寒冬陽暖暖地看着他,溫柔地說:“不要說太多話,一會兒該睡不着了,快把藥吃了。”
潤澤接過藥吞了下去。躺下了,他半睜着眼看着她“快點睡吧!很晚了。”
“你先睡,姐看着你出了汗就睡。”寒冬陽看着睡着的潤澤,分明就是小澈。
他在出汗,寒冬陽用毛巾給他擦着汗水。他抓着她的手迷迷糊糊的說“你怎麼纔來,早一點兒出現多好!”他睡着了,但依然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肯鬆開。
困了累了寒冬陽蜷縮在他的身邊睡着了,她好久沒睡的這樣香了,她感覺澈就在她身邊。
出了一夜的汗,潤澤渴了,老早就醒了要起來找水喝,睜開眼看見寒冬陽躺在身邊,驚了一下,又發現自己緊緊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睡熟的臉,他淡淡的笑了。他輕輕放開她的手,給她蓋好被子,起身去喝水了。
潤澤喝了水又洗了個澡,洗完澡擦着頭髮回到房間,寒冬陽已經醒了呆呆地坐在那裡,看見潤澤傻傻的問“你是誰?”
潤澤看着她笑了,露出雪白的牙輕輕地說:“我是潤澤。”
寒冬陽癡癡地看着他也笑了“哦!你是潤澤,不是小澈。”她起身懵懵的回自己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