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想要回家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着整個山城,路燈突然亮起來,照亮了大街小巷。十字路口紅綠燈閃爍,每輛車,每個人都有自己確定的路口。一個女人快速地蹬着她的自行車,輕鬆地超越身邊每一個行人,行色匆匆她急着趕回家,因爲家裡有她掛念的人在等她。

她剛進門,澈就張開雙臂向她走來,站在她面前,她擡頭看着他,溫柔地說:“姐身上涼。”

“沒事的,就抱一下。”他微笑着看着她暖暖地說。

她把臉貼在澈寬闊的胸膛暖暖的,澈緊緊的擁抱着她嬌柔的身軀。

寒冬陽坐在炕上,澈把被蓋在她腿上,在她身邊坐下,把寒冬陽的一隻手握在手裡,側臉微笑着看着她。

浩坐在書桌前,又在啃他的嘴脣。

誰也沒說話,屋裡一陣寂靜。

“姐,”澈輕聲地呼喚,打破了這寂靜。

寒冬陽擡眼看着澈,澈用雙手緊握着她的手,輕輕地說:“回家吧!”

寒冬陽的淚水一下涌了出來,她輕輕把澈擁在懷裡趴在澈的肩上,一隻胳膊緊摟着他,閉着眼睛,淚水不斷涌出,她想要控制好自己,可這太難。

過了許久,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睜着滿是淚水的眼堅定地說:“小澈,我的小澈,相信姐,姐,一定會把我的小澈帶回家。”

澈半睜着眼微微地笑“姐,我不會有事的”他擡手爲她擦拭着臉頰的淚水。

浩堅毅的臉上滿是淚水,嘴脣已出血。

清晨,吃過早飯,寒冬陽對浩說:“二寶,以後要一個人上學了,今天,小澈去向老師告個別,就回來吧!你一個人也要努力學習,一定要上大學。”

浩陰着臉怯怯地說:“我和你們一起回去,我不要一個人留在這兒。”

“走吧,要遲到了。今天我倆最後一次一起上學。”澈走向浩拍了拍他的肩膀。

澈有意阻止浩繼續說下去,他不想寒冬陽難過,他知道她心裡有多苦。

放學了,浩抓起書包第一個衝出教室,他後座的同學怔怔看着他的背影喃喃地說:“這是要瘋的節奏嗎?”

浩感覺今天特漫長,他只想快些回家。他是用跑的衝出教學樓,正衝向校門口時,看見了熟悉的影子,他又殺了回來。

澈正站在那兒看同學們踢足球。

浩來到他身邊問:“你怎麼在這兒?”

澈看着浩,咧嘴笑露出雪白的牙“我來接你放學,找一下做父親的感覺。”他得意地看着浩。

浩無奈地笑了一下,“從小到大你幾時見過我爸接我放學?”

“所以,今天彌補一下。”澈一臉嚴肅,然後又憋不住笑了。

浩看着他哭笑不得,沒好氣兒地說:“走了,回家,就像小孩子,幼稚。”

他幫澈戴好帽子,“冬陽姐在家嗎?”邊走邊問。

“嗯,今天去辭職了,明天開始往家走。”澈輕聲回答他。

“這麼快?你倆就這樣把我扔了?不管我了?”浩瞪着眼睛問。

“所以,來接你,彌補一下嗎!”澈摸摸浩的頭安慰他。

浩氣呼呼的大步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又大步的回來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丟下澈一個人的。

晚飯後,寒冬陽和澈坐在炕上,浩坐在書桌前。

“二寶,明天我和小澈開始往回走,你一個人在這兒,一定要好好的,房租我付到了你考大學,取暖費和其他的費用也交過了,你安心的住就行了,晚飯去店裡吃,我跟老闆,廚師打過招呼了,他們會照顧你的,免費的。”寒冬陽跟浩交代着。

“應該計劃一下,行走路線,和落腳點。”浩有一些擔憂。

“計劃好了,”寒冬陽微笑着說:“第一天,我倆就從城市的這邊走向另一邊在市邊的小旅館住一宿,第二天,努力走到小屯,找戶老鄉家住下。第三天,就在那個廢棄的看山小屋停腳,第四天就到家了。”寒冬陽說完伸手撫摸澈的臉。

“我的小澈,一定要加油。”姐姐鼓勵着弟弟。

澈幸福的微笑着,用暖暖的眼神看着她。

“要帶的東西都帶齊了嗎?”浩詢問着。

寒冬陽想了想說:“帶了睡袋,準備半路休息用的,吃的和水,還帶了一些無煙炭,如果冷了可以用來取暖,還可以燒熱水喝。”她做了個鬼臉兒,頑皮的看着澈。

澈咧着嘴,露着雪白的牙,眯着眼睛,一臉的幸福。

課堂上,老師在細心的講課,而浩的心早已跑到城市的另一邊。下課了浩趴在澈的小枕頭上,他不能再呆在這兒了,他收拾了書包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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