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槍口都對準了三喜兒所指的方向。在這不規則的地面上,石頭上,大樹上尋找着掩體。
隱蔽好了之後,陳參謀向天空打起了一枚照明燈。
一聲槍響後,天空被照亮,森林也被照亮。大家的眼睛緊緊盯着,遠方約能看到一百五十米到兩百米的距離。當天空被照亮後,三喜兒說的那個位置正是一個敵軍士兵。如果大家再往前走,就正好走進了他們的包圍圈。等待這十一個士兵的是**和手**和彈雨。 在照明彈還沒有失去作用的前一刻,秦朝用SVD幹掉了那個士兵。他躲藏的角度十分隱蔽,秦朝他都看到了對方。由於三喜兒的提醒在他找到秦朝之前,槍口就對準了他的位置,照明彈打亮的一剎那秦朝就發現了並幹掉了他。
不規則的槍聲打破了森林的寧靜,每個人都會朝着對方的火力點開槍,每次開槍都會有燃燒的**迸發出槍口,形成一條小小的火舌。這就成了對方擊打的目標,開槍後又成了對方的目標。雙方如此僵持和射擊了大概五分鐘。
連長命令,每次射擊以後都要移動或者原地隱蔽一會兒再進行射擊。果然效果比較有效,敵軍火力點少了好幾個。也許受傷了,也許已經被擊斃了。特務連也有兩名戰士受傷,一個是一排長,一個五班的戰士。但是傷勢不是很重。秦朝也聽到閆斌的SVD槍響的聲音,不知道他沒有沒有幹掉敵人。
連長在秦朝前方不遠處,命令暫時停火。敵軍似乎也心領神會,也停止了射擊。連長清點了下人員,除兩名同志受輕傷外,其餘人員都沒有受傷,都能保持戰鬥力。
連長命令,秦朝與三喜兒和與陳參謀一起朝敵軍左翼前進。連長自己與閆斌和一個老志願兵向右側移動。一排長和其他戰士繼續開槍吸引火力。
雙方又開始一輪激戰。敵人朝一排長方向投射了一顆手**。在一排長他們不遠處爆炸了。一排長和其餘戰士馬上用手**還擊。
又片刻沉默後,秦朝小心翼翼的出發了。左右兩個方位都出發了。排長則接着用小火力吸引敵軍注意力。
兩分鐘後,秦朝成功到達敵軍左翼,首先用手**對敵軍進行轟炸,敵軍猝不及防,幾名敵軍應聲倒地。接着用步槍掃射。連長右側方向的槍彈聲幾乎同時響起,敵軍一下損失慘重。
從敵軍的火力估算過敵軍的兵力。人數多於特務連小分隊,因爲是夜晚從敵人的火力點可以看的出來。敵人看出特務連的分兵策略,但是特務連分隊不是優勢兵力,對敵形成不了包圍趨勢。
敵軍開始向連長處猛衝,他們的戰士化整爲零各自爲戰了。這樣我們就沒有辦法把他們聚殲了。顯然連長的策略成功了,現在雙方的兵力平均了。
戰友們馬上趕到連長和其他戰士的所在地支援。一排長也和其他戰士衝了過來。兩個民族最精銳的戰士要用鮮血澆開勝利之花。
這時敵軍發射了一個照明彈,森林又一次被照的透亮。
這給閆斌製造了機會,閆斌抱着SVD在遠處幹掉了一個敵人。敵人馬上對他還擊,他馬上隱蔽在了樹後。
三喜兒和一個敵人,扭打在一起。三喜兒的格鬥雖然不是很好。但是身體靈活,敵人快步向三喜兒撲來。但是三喜兒身體一閃,躲了過去。隨後快速掏出手槍,擊斃了敵人。
孟連長把一個敵軍的脖子扭斷後,又打了一發照明彈用槍又解決了兩個敵人。
陳參謀的森林戰術水平決不是吹的,他不參與近身肉搏,而是在廝打的時候突然出現。或者是用手槍射擊,或者是用匕首割喉偷襲敵人。穿梭在這片山坳裡,神出鬼沒,行動如風。只有你看到他的身影就會有敵人死亡。
近身肉搏開始了,嘶吼聲,慘叫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夾雜着。槍聲,手**的爆炸聲又。
與秦朝對敵的是一個敵軍官,他眼神裡透漏着寒光。近身格鬥svd是用不上的,手槍讓這個軍官打掉了。
秦朝與他都拔出了刺刀,他的眼神寒冷且無神,好似他就是一個屍體一個死亡的人的眼神。伸手絕對不亞於孟連長,單純的和他格鬥,恐怕秦朝也不是他的對手。用刀也不是秦朝的強項,他刀刀不離秦朝的要害。秦朝努力的躲閃不時予以還擊,他的其中一刀劃過了秦朝的鎖骨,他本是對着秦朝的喉嚨去的。這個嗜血的軍人,讓人不寒而慄。看的出來他的軍齡有秦朝的數倍。他們嘶吼的着扭打着,倆人在這個世界上只能有一個人活下去,而另一個只能下“地獄“。他們的關係是“敵人”
一聲槍響,結束兩人僵持的局面。
秦朝看到了連長和閆斌,閆斌和連長站在他的不遠處。如果秦朝看到了他們的臉,閆斌肯定嘴角上揚,用笑容告訴秦朝這次他贏了。他救了秦朝,秦朝欠他一條命。從槍聲上秦朝聽的出來是閆斌的SVD發出來的。秦朝摸了摸肩膀,拿着匕首照着那個敵軍官的喉嚨又割了一刀。血像泉水一樣噴了出來,噴到了他的臉上,身上。秦朝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大口的呼吸着。
這時候又一顆照明彈,發射到了天空。隨着天空被照亮,緊接着秦朝聽到一聲西斯底裡的喊聲。
“臥倒。”
秦朝又聽到了一聲手**的爆炸聲。在連長和閆斌所站的位置。
然後秦朝又聽到一陣槍響,但是秦朝的耳朵被震聽不太清了。不知道是手槍,步槍,還是***。
秦朝站起身來,朝連長和閆斌的方向走去。秦朝看到了連長舉着他的手槍,閆斌端着他的SVD站在那手裡,他們的槍都對準了一個方向。那個方向有一個一直隱蔽在哪裡沒有被發現的敵軍,他現在成了屍體。連長和閆斌的身邊還有一個人趴在冰冷的地上,是陳參謀。
剛纔那個一直隱蔽的敵軍,在我們以爲戰鬥就要結束的時候。向天空打了一枚照明彈,他看到了連長和閆斌,並且向他們扔了一顆手**。就在這個時候,陳參謀看到了這一幕,大吼了一聲臥倒。並撲向了連長和閆斌。
連長和閆斌是挨在一起站的。被陳參謀一起推倒了,連長和閆斌站了起來後就向手**扔來的方向猛烈的射擊直到把最後一顆子彈射出才停止。
陳參謀的後背被炸開了。他的血從嘴裡流出來,從後背躺出來,血溼漉漉的,是熱的。陳參謀一邊吐着血,一邊不知道說着什麼,但是我聽不清。隱約的只聽見兩個字“爸”,“媽”。
連長握着他的手。對他說。
“兄弟,放心吧!你爸媽就是我爸媽了。”
連長說完,陳參謀就泄盡了力氣,犧牲了。這個叢林殺手最後一次在叢林裡閃電般的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他自己死亡了。他救了只認識了一個晚上的兩個戰友兄弟。閆斌,孟連長。
一排長帶人清理戰場,對於半死不活的要幫助他們去見上帝。至於他們還有沒有戰鬥力了,戰友們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只能這麼做。對於繳械投降了的把他們綁了起來,四個敵軍士兵投降了。
清理完戰場,排長讓那幾個還能走的動的,去四周搜索了一會兒。
其餘人在陳參謀和連長這裡警戒。
看到陳參謀犧牲了,閆斌像瘋了似的拿起來他的SVD對準了那個四個俘虜。連長快步跟了上去,用右手拖起來SVD的護木,把槍口對準了天空。
“嘭......”
一顆子彈射向了天空。四個俘虜被嚇的蜷縮在樹根上。不敢動彈一下。
“三喜兒,秦朝,把閆斌脫到那邊去。”
連長喊着秦朝和三喜兒,並下了閆斌的槍。
秦朝和三喜兒把閆斌推着走着。看到了一排長帶人把三個兄弟的遺體,一個一個的擡到了陳參謀的旁邊。他們的心臟早就停止了跳動。沒有任何施救的價值了。
戰友們跟了過去,站在他們的遺體旁邊,良久,良久。
特務連小分隊,陣亡四人,重傷三人。其餘人員皆不同程度受傷。秦朝摸摸自己的肩膀,被劃到了鎖骨的傷口,只能算是輕傷中的輕傷了。
敵軍被擊斃十二人,四人被俘。 清晨我們發現一個敵軍逃跑時腸子從肚子流了出來掛在那個矮樹的樹枝上,就再沒有爬起來。敵軍共計17人兩個班的編制。
勝利了。
黎明的陽光,一絲絲的透過片森林。照到陳參謀的臉上,和其他三個兄弟們的臉上,他們的臉和我們的臉上一樣,有炮灰泥土,有鮮血。但是他們將不再呼吸了,眼睛將不能睜開了。
一夜其他戰友都靜靜的守在陳參謀和另外三個兄弟的身邊,期盼着他們能說句話,但是他們沒有。雖然出發前沒有說豪言壯語,但是不論是誰今日都做到了生死與共。
今日誰人同我浴血他就是我的兄弟,是永遠的兄弟。更包括地上躺着的四具遺體。
連長一樣的站在他們的身邊,也不說話。只是和大家一起抽着煙。秦朝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可能在想的他的新婚妻子,就高琪。秦朝也想起了她,但是秦朝知道他沒有這個權利了。
秦朝想活着的人胸前會被帶上軍功章,而他們四個要帶着他們的軍功章,下葬。
陽光徹底照亮了森林,秦朝能看清血了,有戰友的,敵軍的也有自己的。破碎的衣服和模糊的血肉在地上已經沒有辦法清理,他們的主人肯定已經都死了。天亮了,昨天晚上戰鬥結束後戰友們找到了出發時帶的電臺,向團裡發出接援的請求。他們沒有力氣走回去了,還有這麼多的屍體,和四個俘虜。只能等待,等待他們找到我們。
他們周圍肯定很好分辨,血腥味夾雜着**味,十分的刺激鼻子。但是聞了一夜,已經習慣了。周圍的樹木被手**炸燬了好多,在樹幹上留下黑色的煙霧,煙霧上又噴灑上了鮮血。徹底改變了樹的顏色。黑色的炮灰,紅色的鮮血,綠色的木草夾雜在一起。徹底改變了森林的顏色,把原本美麗的森林,換成了一片雜亂的色彩。猶如一個抽象派畫家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