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喝了一個下午,他們唱着歌,踢着正步把閆送到了醫院。雖然他們喝的路都走不直了,但是他們還是挎着胳膊踢着正步。到了醫院門口,秦朝就不敢進去了。閆斌自己回到了病房。秦朝倆趕上了最後一班公共汽車,回到了連隊。三天後宋連長告訴秦朝,閆斌的事辦好了,他可以隨時來。
秦朝給薑蓉他們醫院打電話,想告訴閆斌這個消息。秦朝只能往薑蓉的值班室打。
“喂!薑蓉。你怎麼不說話?”
“哼,生氣呢。你那天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見到我還跑。到了醫院門口也不進來,你怕我把你吃了還是怎麼的?”
如果沒有高琪,秦朝想我會愛上薑蓉,只因爲她這種性格。有什麼話直接說的性格,雖然直接,但是談不上大大咧咧,很有分寸。直接中又不失女性應有的矜持。秦朝喜歡這樣的性格。
“那天,不是着急着回連隊嘛!我有空就去看你去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說吧!是不是找你戰友有事啊。”
“嗯嗯。他是不是能出院了啊?”
“嗯,好的差多了。但是我看他沒有走的意思,我還問他你怎麼不急着走了啊?他說這不是不打仗了嗎!你們這羣人是怎麼回事啊?打仗的時候瘋了似的非要走,不打仗了就不想走了?”
“這個,和你說了你也不懂。”
“切,有什麼不懂的!我也是軍人。”
“好好好。你也是軍人,首長能讓閆斌接電話了嗎?”
“嗯,你等會兒。”
秦朝把連長同意他去我們連事告訴了他。他一聽就拍了大腿,還說正愁這事呢。由於他對醫院的特殊情懷,他在醫院又磨蹭了三天。第四天秦朝把他帶到了連部。他們先在二班和秦朝集合了一下,聽說連長開會回來了。秦朝就帶着閆斌去見宋連長,李躍也跟着去了。
“報告,連長。我把人帶來了。”
宋連長坐在連部的辦公桌的椅子上。看着他們三個。
“報告,連長。3團特務連戰士閆斌。前來報道。”
“你叫,閆斌?”
“報告連長,是。”
“聽秦朝說你的軍事水平很不錯。秦朝的本事我見過,你的我沒見過。但是秦朝說他都不如你。但是我不信,因爲我沒見過,沒見過我就擁有懷疑的權利。你說對嗎?”
宋連長對閆斌說。
“連長你說的沒錯,?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但是請你相信秦朝,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閆斌用軍人的冷靜態度回答着宋連長,不卑不亢。
“好,有自信。既然有這份自信那就錯不了。今天是週一,下週團裡就要搞軍事大比武。還有一個星期給你恢復訓練,一個星期後我得看看你的本事,還有你們倆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你們總捧着說,哼哼。我可不吃這一套。”
“是,是,是。”
這就算閆斌的入連儀式了,宋連長相中這個兵了。如果他相不中,不會上來就給他施壓的。也許會直接給他趕出去,他絕對能做的出來。
“連長,讓閆斌也上我們班吧!”
李躍接話說,想讓閆斌也去二班。
“想的美你。閆斌去五班。那個秦朝也別在二班了,你去三班吧。回去就搬宿舍。告訴你們今天晚上就都給我消消停停的睡覺,誰要是給我折騰。看我不收拾你們。”
“是,是,是。”
他們知道連長說的折騰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告訴他們消停點,別給我喝了。
“哈哈,好好幹吧!去吧。”
就這樣他們三個,在邊境駐防的36團5連相聚了。就這樣秦朝和閆斌又開始了新的軍旅生涯。但是他倆都清楚,他們不能這樣安逸的生活下去。他們揹負着血海深仇,兄弟們還有很多不明生死。連長,李永照,李懷玉,小葛等等。兄弟們你們在天上還是人間?
一週後36團正式開始了大比武活動。那個年代的軍事比武沒有現在這麼多的花樣,沒有多少技能比拼。但都是這實打實累人的科目。器械,障礙,武器,攀登,手**投擲,體能,格鬥等等。簡單的劃分,例如器械,分爲單槓和雙槓,單槓和雙槓又分爲不同難度的動作練習,分爲若干科目。障礙分爲,單兵三百米障礙,或者步兵四百米障礙。武器更加多了,手槍,步槍,機槍,單兵武器比如火箭筒,如果槍械再分成不同難度的訓練就更加的多了。這些科目又劃分成了若干小科目。只有手**投擲是單個科目。
閆斌只進行了一週的調整訓練。但只一週的的時間,宋連長就有了普。就讓閆斌上陣了。最後的總成績下來了,全團一,二,三名就是他們仨。閆斌第一,李躍第二,秦朝第三。他們成了36團的名人,宋連長可是高興壞了。全團最牛的三個兵都在5連,他走路就差橫着走了,絕對不誇張。
閆斌還破了團的記錄,手槍二十五米精度射擊6.8。六發子彈,25米,半身靶誰環數最多,最快。***手槍後坐力大,開槍後需要重新瞄準。就是這樣閆斌還是保證每發子彈都在9環以上。所以他打了全團第一。步槍秦朝第一,閆斌第二,李躍第五。但是李躍的體能特別好,所有體能科目,他都成績斐然。四百米全團第一,其他跑步的科目基本上都在第二和第三之間。秦朝呢!還有格鬥是不錯的,只能說不錯,因爲秦朝沒有下死手,給對方留了餘地,這絕對不是吹的。從這次以後,他們三個就成了宋連長的最器重的三個人,直到宋連長當了36團的團長都是如此。特別是閆斌,不僅是因爲閆斌是全團第一,閆斌的處事方式也是比秦朝成熟的。
一個月後秦朝成了5連的三班長,閆斌成了五班長。宋連長的原話是“誰有能耐誰上。”就這樣他們把原來的班長擠掉了。但是對於原來的班長秦朝是相當尊重的,閆斌也是如此。
比武過後,宋連長還請怎麼仨喝了頓酒。連長請兵喝酒這是很少的,但是他們做到了。宋連長雖然少小離家,但是他的東北人豪爽的性格卻沒有改變。和他喝過酒,之後我們才知道,他們之前不叫喝,只能叫嚐嚐。
他們被通信員叫到了連部,不在食堂在連部是爲了更好的做好保密工作。他們一進門就看了酒菜已經擺放好了。
“坐吧!還看什麼。”
“連長,這是幹什麼啊!我們站着就行了,你有啥指示您說。”
李躍雖然脾氣不好,但是見了宋連長就像老鼠見了貓。無論真怕假怕,他都是一副怕的樣子。
“坐下,這是命令。”
指導員休假回家了。連長也沒有叫其他幹部。只有一個連長三個兵。他們分別落座。李躍坐在了正對着連長的一面,秦朝和閆斌坐在了宋連長的兩邊。閆斌拿起了酒,給宋連長倒了一杯。他們各自滿上了一杯。宋連長操着大嗓門。
“你們三個不錯啊!每個人拿了五六個尖子,哪個連都沒有咱們連多。全團第一,第二,第三都在五連呢!給我老宋長臉啊!來幹了。”
秦朝們三個誰也沒有接話,但是都拿起來酒杯。一飲而盡。閆斌又給宋連長倒了一杯。
“秦朝,你小子說話算話啊!閆斌真不比你差,不光不比你差還是全團第一,哈哈。知道嗎?別的連的連長都問我你這倆兵哪整的!我說我撿的,天給5連的,天給我五連露臉的!”
宋連長給他們聲情並茂說着。說着他們又喝了一杯。宋連長喝完又把臉對準閆斌。
“閆斌,秦朝來的那天我就見過。一個打我們連五個。我一看這不簡單啊!我得問問情況,一說連隊打散了。我說那就別走了,不光他沒走,又把你帶來了。哈哈。後來我才知道,他和李躍早就認識。我說你倆就是我5連的人。”
宋連長說着話,說一通就乾一杯。時間只隔幾分鐘。沒一會兒,一瓶白酒就進去了。後來連長覺得不過癮,就直接對瓶吹了。他們也跟着吹。一口就是半瓶啊!秦朝努力的保持着清醒。閆斌和李躍也是。
“李躍,咱倆都要敬3團死了的戰友。他們是英雄,全團都是英雄。現在正在爲之前的打仗戰鬥評功論獎。你倆的我會給你倆爭取。”
“對,連長。三團的都是好樣的。閆斌,秦朝看他倆就能看出來。兩個人把咱們全團都滅了。咱們敬他們。”
宋連長和李躍說完。他們的瓶子裡還有大半瓶白酒,秦朝和閆斌一飲而盡。
“連長,你要是想幫我們,就幫我們打聽我們團的人的下落吧。還有特務連的人,我們想知道還有幾個。至於我們倆什麼功啊獎啊!就算了!”
閆斌在攻上山頭後就被子彈打傷了。跌落到山窩裡了,第二天才被團的殘兵救起。他對連隊的情況沒比我多多少。
“嗯,對。這事得辦。這事我老宋管了!”
“連長我們敬你。”
宋連長拍着桌子說,這事他管定了。 閆斌說的正是秦朝想說的。秦朝和閆斌敬了宋連長一瓶,一瓶。他們仨已經坐不住凳子了。
“有好幾個連長和我說。你們連有李躍就行了,你來沒來的時候。李躍在團裡就數一數二的。現在有來了你倆別的連長都說我老宋不讓他們活了。讓我把你倆分到他們連去......”
“連長,我倆就是打死都不會走的。我倆是走投無路來的,你收留我倆。還對我倆這麼好,5連就是我們的家了。”
秦朝對宋連長說着。
“好,說的好,來,喝。”
他們一口又喝了半瓶。
“我就和他們說,這三個兵。就是到你們連,你們把連長給他們當了,他們也不會去的。但是他們說去不去得你們自己選。現在你們說說要是別的連來挖你們你們去不去啊?”
說到這,他們才明白宋連長的這頓酒的真正含義。他們都賭咒發誓不走,不離開5五連。後來還真有幾個連的連長指導員找秦朝和閆斌,給他們各種承諾,入黨,提幹會優先考慮等等條件。都被他們婉拒了。但是從來沒有人找過李躍,因爲他們知道,李躍的根在5連。而他倆不是。
他們每人喝了四瓶白酒,秦朝差點沒把胃吐出來。但是酒逢知己喝的痛快,真痛快,很久沒有這麼痛快了。秦朝看着月光,回憶着過去。回憶着高琪,和高琪的丈夫,他的連長。回憶着三喜兒,小葛,李永照......秦朝一個連的兄弟。秦朝還有酒喝,你們呢!你們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