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一年過去了。秦朝三喜兒成了徹底的老兵油子,一個個刺的不行,除了連長誰也不服。一年前老連長去了軍區軍校學習。孟排長成了特務連連,三排長成了指導員。閆斌成了五班班長,三喜兒成了一班副班長,秦朝成了三班班長。幾個人還是的沒事就跑出去喝點,不過現在可低調多了,也得考慮影響嘛!但是連長只要知道了就把他們叫到辦公室,科目就一個,蹲着。
別的兵以爲連長請我們吃小竈呢,連長也不問,也不需要我們答,只要連長叫他們去了,秦朝三喜兒閆斌幾個就主動蹲連長辦公室的牆角去。連長也不說話,該忙他的忙他的,該做訓練計劃就做訓練計劃,該讀書讀書,該看報看報。當他們不存在一樣,但是這時候誰也不允許進。連長怕他們在兵面前丟了面子,以後沒法帶兵。一下午蹲完了,連長就一個字,滾。這事就這麼過了,當然除了喝個酒哥也沒真幹什麼出格的事。連長也不好發怒,只是用這個方式告訴我們,他知道了你們以後小心着點。
那次幾個人沒有白蹲,還聽到了個一件事,連長在接電話時說,馬上就要軍事演習了。還是大規模演習,哥幾個一聽就來了興趣。這幾年演習一般都是小打小鬧,都是死規則。按三喜兒的說法就是,不好玩了都。
連隊集合完畢。連長下達作戰任務。
“同志們,敵軍集結與363地區,敵軍數量衆多,裝備精良,向我軍挑釁,襲擾,嚴重威脅我國領土完整和百姓生命安全。今天上午5時38分我軍與敵全面開戰,上級命令我團攻佔363地區北側216高地及其附近地域。行動代號,南風。”
連長沒有像每次一樣,稱自己爲藍軍。對方爲紅軍,而是直接稱呼對方爲敵軍。這樣的信號告訴這即便不是實戰也是接近於實戰的演習。
“團首長命令我連秘密潛入216地區襲擾,破壞擾亂敵人視線,爲團大部隊進攻爭取時間,同志們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
“有,有,有。”
秦朝回頭看了下閆斌,樂的嘴都快捱上耳朵了。這樣的任務就是特務連的強項,秘密潛入對敵營搞破壞,這也是秦朝他們的強項。哈哈,秦朝想想都高興,有信心把敵軍陣營搞亂套。如果發揮的好的話,都不用團大部隊出動了,特務連就能把這支部隊搞癱瘓了。
整裝出發,來到“戰場”。孟連長拿着望遠鏡看着敵軍216集結地,情況不容樂觀,敵軍守衛森嚴,定崗,巡邏兵,交替有序,還架起了十米多高的瞭望哨。三輛巡邏車不時在前方一百五十米處巡邏,幸虧隱蔽的好不然早就被發現逮捕,行動也必須取消了。偵查基本完畢,連長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就帶回了。
經過開會討論,此地方圓三十里沒有人居住,以百姓的身份混入不太可能,只能以敵軍身份從大門進去再做打算。一排長帶領秦朝,閆斌,三喜兒,還有其他四名同志組成了尖刀班。準備直插敵人心臟。在進去敵軍的幾條路上蹲守了一天,終於攔截到了一輛小型的運兵車。車上是一個司機加一個帶車幹部,加上一個通信兵,他們是給這隻部隊傳達命令或者送消息的。車上的人被“友好”的請他們下了車。
三個人被我們綁了,扔在了路邊。閆斌開始“審問”了起來。
“說,你們的所屬單位?和任務,來送什麼文件的?說就罷了,不說的話,呵呵,老虎凳辣椒水都是輕的。”
三人沒有回閆斌的話,不準備背叛他們的組織。
“嘿,還沒人搭理我哈。把揹包繩拿來。”
五班戰士給閆斌拿來了三條揹包繩,閆斌找了三條結實的樹叉把揹包繩掛了上去,繩子的另一頭栓在了三個俘虜的腳踝上,揹包繩掛在樹杈上。閆斌說這還點起根菸來,頗有點欺壓良民的古代官老爺的派頭。
“給你們拉拉韌帶。”
說着讓戰士們把三個人的一隻腳被拉起,腳尖指着天。另一隻腳被三兩個戰士,按在地上。
啊......一聲劃破天際,不,是三聲。由於此地離敵軍集結地還比較遠,所以三人的喊叫敵人沒有聽到。三人的雙手被綁着,兩隻腳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造型十分別致。秦朝看着都疼。
可是三人倒還都是硬骨頭,閆斌折騰半天誰也沒說出一個字。最後連長看,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說一個字的。就讓閆斌把他們放了,命令搜查,車上和三個人身上。三人被拔了個精光,也沒搜出什麼。
但是從車上搜出一個文件袋,文件的大致內容是敵軍得到情報我軍將於明天午後對216地區發起攻擊。情報是準確的,如果這份情報送到了,給我軍的進攻難度要加大許多。
連長馬上做出決定,兵分三路,一路帶着俘虜回到連隊,通知指導員做好戰鬥準備。連長自己去團部請示下步行動,由一排長帶着尖刀班,利用敵軍通信車帶上情報混入敵軍內部司機行動。
任務下達完畢,開始分頭行動。之前搞了好多俘虜都沒多大價值,俘虜沒有多大價值,但是他們的衣服和標誌是很有價值的。秦朝他們換上了敵軍的衣服和標誌,大搖大擺的開進了敵營。
我方情報人員也搞清楚了這支部隊的編制,上報了他們的上級所屬部隊,並拿出了情報,他們自然深信不疑了。
對於這次爲什麼送信的人這麼多時,一排長告訴他們,這份情報太重要,得多派幾個人來。這份情報實在太過重要,他們團首長很是重視,命令從明天開始做好戰鬥準備。
由於天色已晚我們八個,被安排住下了,當然是吃飽喝足的情況下。夜裡12點的時候,我們集合了起來,排長命令我們分頭行動。
秦朝三喜兒 ,閆斌一組。另三個人一組分頭進行破壞行動。排長和一個新兵一組負責與連隊保持聯繫。具體行動各組自行制定。
三個人,商量着怎麼搞這個破壞。商量了一下後,一致決定用火攻。
三喜兒說要燒了他們的廁所,讓他們憋死。秦朝說活人是不會讓尿憋死的。閆斌笑的不行。
“食堂這個時間,是沒有人的。我們先把那點了吧!”
閆斌的提議,我們都覺得這個好,野外駐紮,是不可能有煤氣罐。裡邊都是這鍋碗瓢盆不會引起事故,再說哪裡離戰士宿舍遠,不會傷到人。安全還是要考慮的。
說幹就幹,秦朝三人摸進了這支部隊吃飯的帳篷。三喜兒把他能拿的了的吃的都帶着了,他告訴他們他不想浪費糧食。最後要把一隻活雞踹懷裡,讓秦朝和閆斌倆死活攔住了。火快速的燒起來了,三個人把油潑的滿哪都是。很快幾個帳篷就只剩下骨頭架子了,那時候的帳篷大多是用帆布做的。帆布隔潮隔熱就是怕火,敵軍正在全力救火。他們的首長的美夢也攪了,出來指揮救火。三個人意猶未盡,趁亂跑到了他們的運兵車集結地,騙走了他們的哨兵,把集結地一半大卡車的油箱都鑿嘍漏了,油流了一地。
這次行動代號爲“南風”,今晚偏又是南風大作。火借風勢越燒越旺,如果把放掉大卡車裡的柴油給點了,那就更有熱鬧瞧了。
三人也趁亂逃跑了。說實話,當時有點怕了。怕真的把事搞大,怕真傷到人。但是我們心裡又是有底的,上級時常教育我們,把演習當成實戰嗎。三個人商量後無論後來怎麼找他們的後賬就用這句回他,管他多大的官都能噎住的他。
他們三個,另外五個人還沒有回來,不免讓人擔心。他們的擔心成了現實,他們被捕了。等來了抓捕他們的敵軍士兵。原來這哥仨想綁個舌頭玩玩,看上了人家的司令員。想把人家的司令員綁了。人家的司令員秦朝閆斌放火的時候還沒睡,鬧的正熱鬧時候人家心裡就有譜了,早叫警衛排在周圍埋伏呢。等到這哥仨“送死”呢!他們送死不要緊,三喜兒閆斌秦朝仨也遭了殃。六個人在人家的帥賬裡集合了,敵軍的司令員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兵看了看他們就讓把他們帶出去了,但是他手底下的兵不放過他們啊!
還有更倒黴催的呢,之前抓獲的那三個俘虜押解的過程中跑了。三個人摸着黑,看着火光找到了他們的部隊。聽說把我被抓的前幾分鐘,他們剛剛穿着褲衩跑到了這個部隊來。“三堂會審”後,當然我們啥也沒交代。人家聽說了這一個幹部兩點兵的在我們手裡的遭遇後,要讓我們知道知道不優待俘虜的後果,決定把我們交給這三個人處理。
這三個人看到秦朝三喜兒閆斌六個,心裡想把他們生扒活吃了的心都有了。估計那個帶車幹部是姑蘇慕容家的後代,給他們來了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揹包繩小樹叉,秦朝閆斌他們六個的腳尖也指向了天。閆斌此時此刻後悔無比當時抓他們的時候沒和人客氣客氣,拉拉家長就算了,非折騰人家。更後悔的是,閆斌今天沒穿褲衩,人家連這個也還給他,也扒了他們的衣服。一股腦的全扒了,本來人家以爲閆斌的褲衩和褲子一起給扒下來了呢。可人家找了半天誰也找着,閆斌忍着劇痛,還關心人家呢。說了句。
“哥幾個,別找了,爺壓根沒穿。”
秦朝的腿兩條腿已近在一條直線上了。但是還是忍不住笑的哈哈笑,不過三喜兒沒有笑的心思,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給扒的就剩條褲衩,臉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害羞了。
六個人伴着月光“享受”圍觀的時候。一排長和大部隊始終保持的着聯繫。就在他們放火的時候,我團就兵分兩路對這支敵軍部隊發起攻擊,兩個營佯攻,另一個營加上特務連繞過敵後,兩面夾擊。在他們被俘的時候一排長已經把準確的地標報告給了孟連長,並報告了敵部兵力部署已及地形。
洪水與堤壩開始了碰撞,矛和盾的較量。“戰爭”進行了兩個小時,我團把近兩倍與我的敵人打的潰不成軍,就在敵人準備撤離時,發現有一半卡車沒有了油……
連長找到他們後,很“生氣”。不是他們沒完成好任務,而是他們太他媽丟人了,一個營圍觀六個白條雞。其中閆斌褲衩都沒穿,淫穢之物正迎風飄揚......
他們被解救之後再次參戰了,南風颳了一個星期,演習了八天。激烈震撼的場面讓秦朝爲之動容,槍零彈雨中讓他的心無比激動。裝甲車坦克,槍支彈藥,每個血腥男兒都喜歡這樣的“遊戲”讓人振奮,讓人的心澎湃。讓他愛上軍裝,愛上了這支偉大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