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到連隊,之前的排長都晉升了。一個去了六連當指導員,一個去了三連當副連長,一個去了九連當副指導員。他們三個成個五連的三個排長,閆斌一排長,李躍二排長,秦朝三排長。自從他們三個上任後,沒有作戰任務時的訓練,連長就不怎麼管了,都放手交給他們了。聽說別的連的連長都羨慕的不行。
對於秦朝和師長的關係秦朝請他們倆替他保密了。他們也真的替秦朝保密了。他們問爲什麼,秦朝說不想讓人家以爲他們是靠關係提幹的。他們倆說秦朝事真他媽多,誰不服就讓誰練練唄。五連秦朝是知道,秦朝敢說只論格鬥沒人是秦朝的對手。
他們又參加了兩場伏擊戰,都給敵人很大的挫傷。秦朝他們傷亡不大,但是上級還是給他們休整的時間了。
一天連長叫秦朝和閆斌一到連部,叫通信員來找他們,正巧他們三個在一起。
“報告,連長讓我叫一排長和三排長去連部。”
“讓他倆去,爲什麼不叫我啊?”
李躍故意惡狠狠的和這個新兵通信員說。
“報告排長我也不知道。連長就讓我來叫一排長和三排長。”
這個小通信員被李躍嚇到了,說話都哆嗦起來。
“好了,我們知道了。一會就去,你走吧!你二排長逗你玩呢!”
閆斌說完,李躍對着通訊員笑了笑說。
“膽子這麼小,怎麼上陣殺敵啊。這可不行啊!去吧,去吧!”
“秦朝,你說連長找咱倆有什麼事啊?”
李躍說完閆斌問秦朝。
“去了就知道了唄。你不和我們一塊去啊?”
秦朝問李躍。
“我不去,又沒叫我!要是給你倆開小竈你倆就給我帶點回來啊!我昨天奔襲把腰閃了,我進去讓王海揉揉去。”
王海現在也是副班長了,但是還是特別怕李躍。 秦朝和閆斌來到連部,看到連長在和兩個穿便裝的地方幹部說着話。連長看到了他倆。
“王書記,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秦朝和閆斌。這是咱們地區反擊戰戰後工作調查組的王書記。”
連長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他們給那個王書記敬了軍禮,他們也起立示意一下。
“你們先聊,我有點事先去忙了。小吳給倒水。”
連長臨走之前讓通信員給他們也倒了兩杯水。秦朝和閆斌坐在了他們的對面。
“你好,閆排長,秦排長。他們是3團的戰後工作做相關了解的。謝謝你們配合。”
這個王書記穿着一身黃色的老式中山裝。身體發福,闊臉小眼帶着個大眼鏡。旁邊一個人應該是他的下屬,一直在做記錄。
“你好,你好。”
秦朝倆分別說着。
“聽你們的戰友說,你們兩個作戰勇敢,軍事技術過硬。你們活着的3團戰友對你們兩個評價很高啊!對於你們的評功評獎我會如實上報的。”
“謝謝!”
秦朝只回了聲謝謝,閆斌沒有說話。這個王書記明顯有些尷尬。對於戰後工作組的工作作風秦朝是有所耳聞的,先誇獎表揚一番是他們的老套路。
“我們來呢!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們團最後一場戰役的情況,已及那些失蹤人員的平時表現等等。希望你們要盡力配合。”
“說吧!”
閆斌簡短的回答,因爲他聽出了這個王書記的話裡話。
“那好,第一個問題。閆排長,據我們所知,你參加了你們團的最後一場戰役。並且負了傷,被你們團別的連隊的人救走的是這樣嗎?”
“是的。我負傷了!被我們團的後來撤退的兵救走了。在醫院躺了兩個多月,就是36團的定點醫院。”
“我知道特務連的那次傷亡很大,秦排長因爲那次受了傷沒有參加。你之後和你團的戰友們聯繫過嗎?”
“我傷好了之後,就來到了36團。通過我的關係閆斌也來到了!就他一個,哦!還有就是我們當時副團長現在是我們的師長了,我還見到過了他。”
秦朝說到師長時他們耳語了一下。
“閆排長請你給我敘述一下,當時的戰鬥情況吧!”
那個王書記不緊不慢的說着。
“我們當時......”
閆斌利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敘述了當時的戰鬥情況。
“謝謝你,閆排長。和我們瞭解的情況大致相同。但是也就是說,從跌下山坳後特務連連長的情況你就不瞭解是嗎?”
這個書記還是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問着。但是秦朝卻急了。
“我和組織上彙報過,我的連長在在敵國境內被槍殺了。你們沒有了解到嗎?”
秦朝站了起來,厲聲問到。
“秦排長,你做下。等閆排長說完了,我們再說這個。”
秦朝看了一眼閆斌,坐了下來。
“對,從我掉下山溝就沒再見過他。”
閆斌有些不耐煩。
“秦排長,你之前向組織彙報的材料我都掌握了。你說你的連長和另外兩名同志實在敵國境內被敵國士兵殺害的。也就是說他們做了俘虜,後來他們爲了某種原因而殺害了他們。據你猜測他們是爲了什麼呢?還有但是隻有你一個人看到嗎?”
這個書記還是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問着秦朝。
“原因,什麼原因。我哪知道什麼原因,要不我下次打仗抓幾個活的問問。還有隻有我一個人看到了,難道你們懷疑嗎?”
對於他們的提問當時秦朝有些反感。
“秦排長,請你注意你的態度。我們這是代表組織和你瞭解情況。孟建國作爲失蹤人員,我們有權利要調查和還原事情真相。”
聽到秦朝的話,那個做記錄幹部開口指責秦朝。 閆斌一下子坐了起來,指着那個幹部的鼻子剛要開罵。就讓秦朝攔了下來,讓他重新坐下。
“好,我會注意我的態度,你們繼續吧。”
秦朝記得我說話的時候表情和語言都是冰冷的。
“也就是說,除了你看到了,就沒有人能證明特務連長是被槍殺了對嗎?”
看閆斌坐下,那個王書記又問秦朝。
“對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看到。”
秦朝的表情和聲音依舊冰冷。
“也就是說,在你見到閆排長後。閆排長和你說了那次戰鬥的情況後你瞭解到孟建國失蹤的事實對嗎?”
“對。”
“還有,據我們瞭解。孟建國和你的關係不一般,他不僅是你的排長,連長。而且你們是師徒關係,你的幾項不錯的軍事技能都是孟建國教你的。你們的私交很好對嗎?”
“對。直說吧!你想說些什麼?”
“嗯!我有個大膽的假設。就是在你知道了孟建國失蹤。得之了失蹤人員和有遺體的犧牲人員待遇是不一樣的。所以就出現了後來你在巡邏的時候目睹孟建國被敵人槍殺的事情對嗎?”
秦朝的拳頭攥着,秦朝的牙關緊緊咬着。
“秦排長還需要我說的更明確一點嗎?”
那個王書記見我不回答就追問了一句。秦朝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你們還想說什麼,接着說吧!”
那個王書記在整理着資料,那個記錄員接着說。
“既然你說的對於孟建國被敵軍槍殺的情況是值得懷疑的。那麼我們的一切資料都沒有辦法證明關於孟建國的去向,戰俘交換時又沒有孟建國。孟建國的去向問題我們只能大膽聯想了,除非你能找出孟建國被射殺的證據,光憑你說。這樣的巧合任何人都要懷疑。”
“哦,哦。你說的意思我終於聽懂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如果拿出證據證明孟建國是被射殺了,你們就把他定義爲犧牲。如果我拿不出證據,那你們就會把他定義爲失蹤,甚至加上你們的大膽連長,叛國都是可能得是嗎?”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秦朝說完,那個王書記接過話來。
“差不多,你大爺。”
秦朝一茶缸子開水把那個王書記從頭澆下去。閆斌一拳把那個王書記打的靠了牆。5連的通信員和文書進來了,拉住了閆斌。閆斌一邊要往那個人身邊衝,一邊嘴裡說着。
“你他媽的,還大膽聯想。你知道我們當時打的有多艱難你知道嗎!你能聯想的到嗎?敵人的炮火有多厲害你能聯想的到嗎?我們連長帶着我們組織了三次進攻你知道嗎?你他媽的......”
“我們的連長到死都沒有給敵人跪下,他死都是對着祖國的方向倒下的。他是英雄,英雄。你們怎麼能玷污他。王八蛋......”
閆斌和秦朝都聲嘶力竭的喊着,他們要用他們的聲音告訴他們,英雄的英靈是不能被污衊的。但是秦朝閆斌的聲音也驚動了連長。
“瞎他媽叫喚什麼呢!”
連長走進連部,看到他倆發了瘋似得要打這個兩個戰後工作組的幹部。那個兩個幹部被嚇的聚到了牆角。連長沒有問怎麼回事就把讓過來拉架的戰友們把他們扔到了禁閉室。他們倆被架走時聽到了那個王書記說。
“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哪有這樣的,孟建國的事情還沒有定義。我們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但是這兩個兵太野蠻了,太野蠻了。”
那個王書記憤憤不平的說着,連長還給他們道了歉。他們鬧的時候李躍出去了,後來李躍去找連長給他們求了情,連長和李躍就一起來看他倆了。連長和李躍一起走到了禁閉室。
“秦朝,閆斌。”
宋連長一口東北腔叫着秦朝倆的名字。
“到,到。”
“剛提了幹就給我捅婁子啊?你倆想咋滴!”
wωω •ttκa n •¢ ○
宋連長生氣的說。
“連長,那個幹部他媽不說人話了......”
閆斌更是氣憤,但是話說了一半就讓連長給打斷了。
“好了,不用說了。看他的兵我就知道孟建國是什麼人,說他叛國打死我我都不信。但是你們想沒想過,怎麼定義是人家事,權利在人家手裡,你說你看見孟建國被槍殺那就是被槍殺了。人家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秦朝沒有說話,但是秦朝心中的怒火無法熄滅。
“秦朝啊!你也別給我多想了啊,這個事我會盡量去協調的,你們是幹部就不需要我做思想工作了吧!”
秦朝,李躍,閆斌,站在一排。
“是,連長。保證完成任何任務。”
“去,組織各排訓練。”
“是。”
秦朝知道這個事情不會就這樣過去。除非他們定義孟建國爲犧牲,讓他成爲烈士,給他一枚軍功章。不然的話秦朝會永遠受到內心的譴責,不得安寧。秦朝也沒有臉再去見高琪,就是秦朝死了九泉之下,秦朝也沒有面目去見孟建國的英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