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週,秦朝他們的傷口都排除了感染的可能。秦朝三喜兒閆斌,一排長,都要出院了。還有兩名同志需要住院。
出院前,副團長來看他們。秦朝正在病房裡看書,病房裡的其他人都不在。
“怎麼不看紅樓夢了啊!”
秦朝正在捧着本《三國演義》看的出神(我自己買的),沒注意副團長沉重的腳步聲。秦朝猛的從牀上做起來,可是肩膀的劇烈疼痛,讓他哎呦了一聲。副團長趕忙又說。
“不用起來了,就這麼呆着吧。”
“是首長。”
秦朝把枕頭墊在了身後靠在了牀邊。
“首長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啊!不是說了,沒人的時候要叫我張叔叔嗎。還有,你還麼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是,張叔叔。我發現我也喜歡上了《三國演義》,劉關張的兄弟情,很像是我們部隊上的戰友情。生死與共,過命之交,能以自己的命換兄弟,戰友的命...”
“哈哈,打了場仗是長大了不少嘛。沒錯,但是你別忘了,劉關張三人也是統治軍隊的。他們也是軍人,不過他們首先是兄弟們情加上戰友情。而咱們呢!首先是戰友情再加上兄弟情。所以說這既沒有分別的,又有很大的分別”
“對,對,張叔叔說的對。”
秦朝趕忙點頭說對,心裡也完全認爲是正確的。
“我來是和你們說個事的。對於這次任務的具體內容,你們不要說出去。這是個秘密任務。”
張叔接着說。
“是,我不會說出去的。”
秦朝堅定的回答。
“不問問,爲什麼嗎?”
張叔問到。
“不該問的不問。”
秦朝答到。
“這個我倒是猜錯了,我以爲你會問。其實,我已經準備好了答案了。但是看來你已經成爲一個真正的軍人了。我替你的父親感到高興。並且聽說你的這次任務裡表現的非常不錯,團裡已經給你們個人,和連隊都請了功了。”
說着三喜兒閆斌和於排長走了進來,看到了副團長趕忙敬禮。張叔站了起來給他們行了一個軍禮。並讓他們都坐下了。
“來,來。坐下吧!”
四個人都坐在了秦朝的牀上,張叔坐在了。對面的一個牀上。
“同志們,我知道你們這次任務執行的很辛苦,經過了將近三十個小時的行軍。之後馬上投入戰鬥,我爲你們的英勇表現感到驕傲。我更爲那四名爲國捐軀的兄弟感到驕傲。你們的任務完成的是十分出色的。你們連,和你們的個人的請功報告已經交上去了。這四名同志後事處理問題團裡很重視,他們的嘉獎和追授,已及對家裡的撫卹問題團裡都做了批示。但是有一點,如果有人問你,你們只能回答是執行特殊任務了。但是具體遭遇和戰鬥情況,傷亡情況,不能和任何人透露。聽明白了嗎!”
四人一起站了起來。
“是,首長。保證完成任務。”
副團長沒有站起來,而是讓四人又坐下來了。
“可能你們會有疑問,爲什麼不讓說。我要告訴你的是。由於現在局勢緊張,雙方還沒有正式開戰。但是雙方的偵查滲透十分普遍,幾乎每時每刻都雙方都在相互偵查與反偵查。你們這次就是一次標準的反偵查任務。由於各方面局勢還不夠穩定,戰與不戰還是未知數。所以這類事件還是不要宣揚的好!你們能夠明白嗎!”
四人又一次站了起來。
“是,首長明白。”
“哈哈!好。孟建國的兵不錯啊!好了你們休息吧,我走了!”
四人沒有坐下。齊聲喊了一句。
“首長再見。”
這個病房一共六個人,還有兩個友軍的兄弟訓練受傷了。其餘四個牀位就是我們四個的了。副團長走後一排長就回去睡覺了,剩下我們三個在秦朝的牀上聊天。
“秦朝,你和副團長啥關係啊?”
閆斌問秦朝。
“什麼啥關係,人家是首長,咱是小兵。都是共和國的軍人的關係。”
“拉到吧!你們在門口都聽見你倆聊的熱火朝天的了。”
“那是首長在和咱談心呢,瞭解咱傷情呢!看看多麼體恤兵的首長啊!”
副團長真的就是一個外邊粗獷,倒是心細如髮的人。
“秦朝,閆斌。俺和你們說啊!你們覺得副團長和咱營長長的像嗎?”
秦朝倆都知道,三喜兒是又要爆料了。
“除了一般黑,身材都挺壯實的沒覺得像啊!難道他倆是雙胞胎?”
閆斌和三喜兒開着玩笑。
“倒不是一對雙,但是他倆是表兄弟。”(一對雙是地方話對雙胞胎的稱呼。)
“是嗎!這個還真沒聽說!”
秦朝和三喜兒說着。
“三喜兒,你跟我說說,這副團長纔來了多久啊!你怎麼就知道他和營長是親戚的,再說來了這以後你就一直跟醫院待着了。就是道聽途說你也得有個地啊!你到底是從哪知道的啊?”
閆斌不解問三喜兒。
“這個嘛!天津不可斜嘍!(天機不可泄露)”
閆斌照着三喜兒的受傷的腿上就是一腳。三喜兒哎呦一聲,捂着腿躺在牀上。
“你丫還他媽拽上了。”
秦朝和閆斌把三喜兒按在了牀上,忍着身體的疼痛打鬧着。
晚上三人從醫院的大牆跳了出去,出去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頓。他們本來想叫一排長的。但是一排長說不去,也啥呀不知道。幹部的覺悟就是高,該知道事絕對沒跑,不該知道的事就睡着了。後來醫院給特務連長指導員打電話後,一排長就是說自己睡着了不知道他們啥時候出去的。
三個人,拖着傷腿,端着胳膊,扶着腰的。走到了醫院附近的一個小飯館喝了四個多小時。之後又醉醺醺的回到了醫院,值班的護士醫生在樓道里夾道歡迎着他的回來。比他們剛打了勝仗還要壯觀和熱烈。值班的護士長跟着三人可着勁的吆喝。
“太無法無天了吧。你們這傷剛過感染期,不要命了。這要是剛剛癒合的傷口撕裂了該怎麼辦!還得重新做手術......”
一個二十七八多歲的護士長衝着他們可着勁的喊。三個人一個勁的對天發誓,就差磕頭作揖保證沒有下次了。她才肯放過三人。
三個人回到了病房裡。其餘兩個友軍戰友都被吵醒了,但是一排長絕對功力深厚就是矇頭着就是一個睡。喝了酒神經比較興奮,我們仨坐在牀上說說笑笑,吵吵鬧鬧不肯睡覺。一排長聽了快一個小時才大發雷霆。
“還他孃的不睡覺,等着挨槍子呢!明天你們就等着挨收拾吧!”
仨人又是相識三笑,各自悻悻睡去了。第二天醫院還是給連隊打了電話。連長說。
“都能喝酒了還住什麼院,都給我回來訓練。”
當天下午,三人就回到了連隊。連長指導員分別把三人狠着勁的罵了一頓,但是沒有處分他們。每個戰友無論平時關係如何的。都會問一句。
“回來,傷怎麼樣。......”
但是至於這次任務沒有人問,他們更不會主動提。連隊肯定也宣佈了保密命令。這次事件就像沒有發生一樣,那幾個陣亡的戰友就像沒有存在過一樣。由於搬了家,甚至連隊都沒有了他們的痕跡。
第二天大家就恢復了訓練。除了營房,一切和老駐地沒有任何區別,一樣的令行禁止,一樣的一塵不染。一樣的高強的訓練。或者一切都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就像他們進行了任務其他連隊不知道一樣。但是他們知道是兩國都在向邊境增兵。
在緊張和忙碌的狀態下,時間過得飛快。就在他們回來的的第四周。三個步兵連、一個機槍連、一個炮兵連,加起來有一個加強營的兵力被上級命令加入3團戰鬥序列,歸3團指揮。3團現在四個營,半個師的兵力。所有人員完全收攏,武器彈藥配發到位,隨行物資準備停當。同時以3團爲中心,周圍擴大兵力駐紮範圍,以3團周圍300華里開闊地範圍內建立駐地集中羣,大多三支部隊臨近駐紮形成犄角之勢,互做支援。此範圍共駐紮了整整四個師,外加3團一個加強團的兵力。
每天坦克,運兵車,物質車,通信車,車載步兵炮......都會從秦朝他們的門前走過,班裡的新兵說這算是開了眼界。望着他們秦朝不由的心裡一陣酸楚,上帝到底對他們做何安排,可不可以讓他們少死幾個。秦朝想了想自己,自己倒是無所謂了,生無所戀死了乾淨。
秦朝的副班長李永照看出了他的心思。
“如果我需要你的幫助你要幫我!”
李永照和他說。
“什麼幫助?借錢可沒有,出院前和三喜兒和閆斌喝酒了。”
秦朝回答道。
“你不找別人借錢就不錯了,還有找你借錢的,不說你兜比臉乾淨也差不多了。”
“那就好,什麼事。”
“要是我受傷了沒有能力解決自己了。你要幫我!”
李永照是個白面書生的人物,秦朝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請求。他的眼神無比堅定讓他無法拒絕。
“好,但是你也得答應我。同樣的你也得幫我。”
“好,我答應你。”
............
他們倆是同屆兵,他們班加上秦朝是四個老兵,六個新兵。秦朝是班長,李永照是副班長,其餘的就都是戰士。但是他倆在班裡是沒有主副之分的。他說的和秦朝說的話是一樣的。他是秦朝除三喜兒和閆斌以外最好的朋友。他的軍事技能沒有秦朝好,所以他就是班長了。但是秦朝是個性情中人,而李永照則是個時刻冷靜的人。
這段時間以來,每一個團首長的臉上都是一臉的凝重,他們也許在想我的這些成百上千弟兄還能剩下幾個,或者等待3團的任務是異常艱鉅的。讓飽經戰火洗禮的首長們也面露難色。
相繼開展的是戰前動員和保密教育。一時間,各連請戰書、決心書甚至血書雪片一般飛向營部。特務連各班的請戰書也摞在連長的桌子上。當然也有秦朝他們班的。豪情與悲壯,一種爲國捐軀、慷慨赴死鐵血軍魂飄蕩在軍營上空。
日子一天天過去,大戰氣氛越來越濃。駐地簡易公路上軍車、坦克、還有**車日夜不停,駛向駐地集結羣。邊境線縣巿全轉入戰時體制,一切工作圍繞戰爭運轉。大家心知肚明很快要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