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兒姐是你回來了嗎?”楚汐聽到門邊的細碎動靜有些艱難起身,雖然休息了一整日,但是她還是覺得頭沉重地很。
許久沒聽到迴應,又躺了回去,或許是自己聽錯了,或許是風吹的聲音。
房中斷斷續續傳出幾聲咳嗽。
“汐兒,起來喝藥了,我買了糖蓮子。”謙兒回來的時候,楚汐已經睡去,她只能喊她起來。
楚汐抱着藥碗喝了一大口,眉頭都皺在了一起,她拿起桌前的糖蓮子吃了一粒,纔沒有那麼苦澀。
“汐兒。。。”謙兒放下手中籃子欲言又止。
“嗯?”楚汐還對着面前的黑色液體奮戰。
“沒什麼。。。。總之你要好好喝藥,好好休息,這樣纔會好的快。”
“好。”楚汐喝完最後一口,手裡捧着糖蓮子對謙兒說。
“謙兒姐,不如你教汐兒做菜吧,汐兒也想有謙兒姐那麼好的廚藝。”
“汐兒,你來方府到底是爲了什麼?”她說過,她不像當下人的人。
“我,爲了找一個人。”楚汐頓了頓說。
“找到了?”
“找到了,剛到安城就找到的,真的好幸運。”
“找誰?”這一刻謙兒才覺得她對楚汐的瞭解很少很少。
“方鬱塵。”說出方鬱塵名字的時候,楚汐輕呼了一口氣,像是壓抑了許久的心事的到了解脫。
謙兒有些驚訝,但是她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因爲她突然想起了她那個沒有靈魂的微笑,她能知道的楚汐已經告訴她了,她不想提的,就讓她長埋心底吧。
“等你好了,我就教你做。”
“謙兒姐,你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要找他麼?”楚汐望着不再追問下去的謙兒,她害怕,害怕謙兒生氣,她知道自己對她隱瞞地很多。
“不,我不想知道。”她對楚汐淺笑,語氣卻那麼堅決。
“謙兒姐,謝謝你。”楚汐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感激還是感動。
桌前的窗戶正好開着,剛好能看到那棵很大很古老的大樹,有一隻飛鳥飛過。
“汐兒,答應我,不管怎麼樣都要好好地活下去。”謙兒坐在她面前握緊她手,眼神卻看着窗外,思緒卻飄向遠方。
楚汐對她突然的話語怔住。
夏季的豔陽早已炙烤大地,府上下人早已開始忙碌,可她們這偏僻的院子少有的人氣,就連豔陽好像都已經捨棄了它,有些晦暗的冷清。
“你身子全好了?”
“好了。”楚汐有些奇怪地打量了一眼方鬱塵,他是在關心她?
“誰關心你了,我不過是不想讓你傳染了給我。”方鬱塵看着她的奇怪眼神,“解釋”道,她居然還敢打量他。
“哦。”楚汐有些不好意思地輕笑,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以後少來這種事,我請你回來是給我幹活的,不是爲三天兩頭就請大夫的。”
“嗯,我知道了,不是。。。。應該是奴婢知道了。”
楚汐一字一頓地讀出來。
方鬱塵白看了她一眼,用一副你現在才糾正還有用嗎的表情,夾起桌上賣相不錯的菜餚放入口中。
“怎麼樣?怎麼樣?好吃嗎?”楚汐兩眼放光,滿臉期待地問。
“你把口水都吐我臉上了。”方鬱塵冷冷地說,她就不能站遠點?
“對不起,對不起。”說着,楚汐伸手把他臉上的口水擦掉。
“楚汐,你用手給我擦臉?”方鬱塵低吼。
楚汐快讓他嚇死了,她也是擦完之後才知道眼前的人是方鬱塵不是許長安,真的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楚汐傻傻地站在哪裡,才一會又自稱奴婢的事情給忘了。
“給我打水洗臉。”方鬱塵差點就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