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冰月的意識稍稍清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俯臥在榻上,貝齒緊緊咬着枕巾,在她身上正俯壓着一具結實有力的身體,正在溫柔而緩慢地動作着,儘管他的動作體貼小心,月兒仍覺難耐,好像體內被頂得滿滿的,哪怕微微一動,都覺得有一種撕裂的感覺。
眼眸低首瞧去,在二人胯下,那一朵鮮豔的梅花,見證着她的純真與聖潔。
杜冰月低垂粉頸,看得臉頰一紅,緊着細腰如勾躬起,輕輕拱起小小的雪臀,讓體位姿勢更加迎合起來,銀牙緊咬地枕巾,心甘情願承受着。
一種來自心靈的奇妙刺激與滿足的快感充斥着月兒的身心,藉此由愛昇華,她感覺到已和自己所愛的人徹底聯結在一起,她已徹底放開了自己的身心和擔憂、委屈,讓夫君徹底的進入了她的身心,在她聖潔的身體上任意馳騁。
呢喃越發婉轉,細膩而纏綿,甜膩的沁人骨髓,讓人心旌搖盪,挺拔的雙峰,幽深酥滑,暗香浮動的乳溝,纖細的小腰,渾圓的臀丘,修長地粉腿,更加燃起龍天羽的慾火,把那初承雨露之恩地月兒,帶入那欲仙欲死的一個從未想象過的奇妙境界……
燭光未央,一聲嘶吼聲,燭影下兩個身影如癱軟的爛泥般趴在了一起,整個內軒又安靜如水。
……
接下來五日,龍天羽每日都會與太傅、丞相、太尉、樞密院、六部等商議調兵遣將和糧草供應的事,會議結束,他就把所有精力投入到後宮內,陪着嬌妻們遊玩譴心,出征在即,能多陪妻兒的,他都會盡力做到。
十幾位王妃,輪番灌溉滋潤,要不是龍天羽半個劍聖修爲,精氣收發自如,能控制住瀉出的時間,否則早就被吸個半乾了,那些王妃個個美如天仙,傾國傾城,腰骨和內陰都要遠比一般女子霸道,尋常男子根本無福消受。
有時候晚上安排不開,就和好幾個王妃大牀同眠,放開懷抱,一番大戰,連一向矜持的卓凝君也被他帶壞了,半推半就答應在其他姐妹面前共同侍奉他,不過只限在月瑤、虞姬幾人之間,再多她就不幹了。
很快五日過去了,龍天羽收拾了心思,準備出宮檢閱城外精兵,御駕親征了。
臨行前,青衣門大劍師林瀾、林滄,古玄門大劍師的古邪雨、古逆塵應邀來到皇宮,坐鎮御林衛,負責暗中保護後宮的安全,以免再有大劍師、劍聖高手潛入宮中圖謀不軌,本來龍天羽想請劍聖風尊者親來,但一想堂堂一代劍聖宗師請來守護一羣女人,那不是小題大做,折辱風尊者的身份了,因此作罷。
得知漢軍要出征抵抗匈奴入侵,這個期間,不少門派和勢力的士子前來投效,由於樞密院爲了調查清各方勢力的來頭,因此沒有一下子投入軍中,而是帶入學堂接受漢朝廷的新政、律法和軍事理論。
不過兩大勢力的來人,卻讓樞密院破規了,一是鬼谷宗的三傑甄子陽、端木清、諸葛玄奇,還有數十位弟子,另一方是重劍門獨孤天明、獨孤白、獨孤華,要隨軍出征,助漢王討伐匈奴和西域聯軍。
按照漢軍伍、什、校、都、指揮、營、軍幾個跨級單位,京城外有十二衛營,每營兩千五百人,大約三萬人,駐紮在漢中城四個方位,城內有禁衛軍、都騎軍、御林軍,禁衛軍和都騎軍負責守衛王城,前者是甲士、後者爲騎兵,御林軍守衛皇宮。
此次抽調了六個衛營,大約一萬五千人,三千都騎軍,兩千御林軍,共兩萬人組成了親衛團,也就是守護漢王安危的兵團,原則上不負責戰場衝殺,此外劍門關的守將司馬卯、公孫耳帶領兩萬精兵回京,東北方守護棧道的李必、駱甲也被抽調回來一萬精兵,共五萬大軍,列陣了城外。
午時閱兵,龍天羽與羣妃坐輦車一同離開了皇宮,去往城外點將出發。
城內街巷早已擠滿了人羣,人山人海,萬巷鼎沸,漢王御駕親征,討伐匈奴聯軍的消息,早使整個漢中,甚至西川的百姓沸騰了,前來送行!
很多學院學子和文人士子自發在街道打起了橫幅,由於漢中掀起了漢賦、漢詩、漢詞的詩文化,四言賦、五言詩、七言律詩、詞牌盛行起來。
“預祝漢王凱旋歸來!”
“忠於漢室,保家衛國!”
“烈馬狂歌,人生幾何?漢王親征,以寡勝多!”
“大漢好男兒,驍勇戰千里,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滿街道到處可見橫幅和詩詞爲漢軍助威,護行漢王及妃眷出城的大內侍衛都覺得壯志滿籌,個個挺直了腰桿,氣宇軒昂,浩浩蕩蕩出了王城。
漢中城外,早已集結了數萬精兵,放眼望去,王城前的廣場上黑壓壓地一片,全是人頭,五萬將士,盔甲整齊錚亮,面色肅穆,刀槍劍戟,寒光爍爍。
這六個京師衛營,有兩個神機營、兩個戰刀營、兩個騎兵營,裝備都是軍中一流,三千都騎軍也都是精銳的輕甲騎,兩千御林軍是甲士,其餘三萬將士都是徒步之士,有盾牌手、長矛手、弓箭手、刀斧手,聲勢浩大。
由於漢王親自帶兵出征,張良、曹參、陳平等重臣都要隨行,又事關漢中邊陲的安危,非同小可,文武百官都在城外站列送行,還有文人士子、百姓九流也聚集到城外看熱鬧。
獵獵大旗劃破天際,號令自北向南,一層層傳下去,唱響的聲音絡繹不絕。
待龍天羽一下龍攆車,五萬大軍將士、文武百官、所有士子百姓全部跪拜,高呼:“漢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天羽站在當場,氣勢雄渾,威嚴十足,這一時刻,面對大軍和百官、十萬百姓的跪拜,那種意志的凝練衝擊,尋常之人根本享受不住,世間每個人都有元氣,衆人組合在一起就是“氣運”,接受數十萬人的跪拜之禮,高呼着萬歲,非君王者難以受用,如果尋常人受了這幾記跪拜,非衝散了他的本命元氣不可,即使真命天子的君王,也大多短命,並非沒有道理。
他隱隱感覺萬衆間形成一股股無形的壓力衝擊而來,只有達到大劍師高層境界才能體會到這種氣息,龍天羽意志凝練,散發君王的威儀,壓住了這股大氣勢、大氣運,長嘯道:“平身吧——”
嘩啦啦,五萬將士整齊起身,兵甲摩擦,發出鏘鏘的聲音,十萬百姓也都跟着起身,靜靜望着場內兵馬和漢王的舉動。
龍天羽一襲黃金戰甲,白袍批身,人如龍,劍如虹,狀如天神般,登上了點將臺,俯視着百官、五萬將士和十萬軍民,朗聲道:“將士們、臣子們,百姓們,衆所周知,匈奴聯合了西域番邦組成聯軍來犯我大漢邊境,不出十日敵軍先鋒就能抵達賀蘭山下,如今大漢危及,本王御駕親征,爲我漢室再批戰甲,保家衛國,乃是我們漢室子民的義務和責任,保衛邊疆,就是保衛家園!”
“保衛家園!保衛家園——”呼聲高漲,此起彼伏。
龍天羽感受軍民的鬥志和熱血,長嘯道:“青海長雲暗雪山,王城遙望賀蘭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匈奴誓不還!”他轉身下來點將臺,對着翰林院的御筆文官道:“研墨備筆,本王留下一首丹青,懸於城門!”
“遵旨——”御史文官將準備好的紙墨筆硯端了上來。
龍天羽微一尋思,萬衆矚目下,提筆來神,在長卷上寫到:“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昔日恥,猶未雪,君王恨,何時滅!御駕徵,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可飲匈奴血。待從頭,一統舊山河,朝天闕!”
筆落詞成,一股雄渾的龍吟似乎從紙筆上透紙飛出一般,筆體蒼勁有力,如飛龍在天,大氣雄渾,詩詞與筆體透着一股王者的風範!
羣妃與文武百官離着較近,看了詞文之後,忍不住拍手叫彩,均想只此一文,可稱得上文壇巨匠了。
御史官員開始封禁起來,準備裝裱懸掛在城門,當翰林院的文官當場高吟出來,前面的將士、周圍子民一傳十、十傳百地傳開後,都被詩詞激盪得熱血沸騰,全身充滿了爆發力,恨不得馬上開赴戰場與匈奴決一死戰!
“出發!”
龍天羽點將過後,傳下立即出征的軍令,大軍開撥了,先鋒軍先行在前,隨後是六衛營、都騎軍、御林軍,最後是三萬精兵,浩浩蕩蕩上路了。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思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誰與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息更無語血淚滿眶……”數萬精兵將士唱起了軍歌,士氣高昂,開赴邊疆。
無數百姓在大軍後面相送數裡,軍中有這些百姓民衆的兒子、丈夫,一時哭聲四起,戀戀不捨,送着親人走上戰場,卻不知歸來時能活下多少。
淳于婉兒、李月瑤、卓凝君、虞姬等十幾位王妃也都哭得跟淚人似的,望着逐漸遠去的隊伍,難過別離,傷心不捨。
讓戰歌聲動,掃去了沉默;捨棄悲傷且看,英魂長在,守護着家國!
淳于婉兒止住嬌軀,淚光盈盈,羣妃及文武百官見王后止步,都紛紛停下來,漢王出征了,在場以王后爲尊,聽候她發話。
“御筆官,備筆墨!”淳于婉兒嬌叱一聲,衆人驚呆半晌,筆官得見王后也要執筆作詩,立即端上來剛纔漢王用過的筆墨紙硯。
淳于婉兒素手接過毛筆,沉思片刻,神色莊嚴,全身上下似有一股溫潤的玉光縈繞,仙氣渺渺,在長幅紙上提筆寫到: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想去萬里路,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何時凱旋歸?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相去人已遠,衣帶日已緩;浮雲蔽白日,妻妾不顧返。
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一朝帝王業,萬世永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