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化妝,那個化了還得卸,多麻煩,總化妝好像也傷皮膚吧。”塗輕語對着鏡子往臉上拍爽膚水。
“天啊,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姐,你居然還知道化妝傷皮膚?我以爲你腦子裡只有找工作呢!”塗曉楓一臉誇張道。
“你別說的我像白癡行嗎?”塗輕語氣得把手上的水往二貨弟弟身上甩了把。
塗曉楓側身一閃成功躲過,繼續不依不饒道,“那你穿的性一感妖嬈一點,陪着二哥每個交際場合都走一圈,宣佈一下你這個女主人的權利,你纔是正牌女友兼二哥的未來妻子,讓那些想勾搭二哥的小妖精都知難而退。”
“小妖精來小妖精去的,我看你纔是最磨人的小妖精,從起牀就在我耳邊說個不停,我腦仁都快被你磨炸了!”塗輕語把毛巾掛好,揮手趕了趕擋在浴室門口的塗曉楓,“起開,我要去做早餐。”
塗曉楓哼了一聲,轉身走向臥室。
塗輕語以爲他終於磨叨完了,舒一口氣走向廚房,卻在門口被追上來的塗曉楓又拉住了。
“姐,來來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塗曉楓把手機湊到塗輕語跟前,點開社交軟件其中一個人的曬圖。
塗輕語無奈的湊過去看。
上面是個有點眼熟的女明星,大着肚子在商場照的一張照片,上面還配了文字:第三胎仍然是個男寶寶,再次當媽媽心情一如既往的很激動,爲了嘉獎我帶孩子辛苦,Z先生送了我一枚十三克拉的鑽戒,一天接連兩個驚喜,真是讓我好感動。
“這是我們公司一個女明星,名氣相當不錯,最近還拿了個什麼節的影后,前兩天宣佈要暫時退出娛樂圈……”
塗曉楓邊解說邊往下翻了一頁,指着另一張曬圖道,“`這是她男朋友,比她大了十二歲啊,是不是長的不怎麼樣?和二哥別簡直天差地別沒有?但是人家很有錢!這女星爲了嫁豪門,沒名沒份的已經給這人生了倆孩子了,別說婚禮了,連證都還沒領,而且她第一次生產的時候,那男的被曝出和別的小妖精遊海島,出院時就她一個人,還發圖曬孩子。”
“本來大家都很同事情她勇敢的,她的粉絲也很是義憤填膺,但是很快風向就轉了……”
塗曉楓又翻了一頁,指着另一張圖片。
“今天Z先生送了我VA的限量版璀鑽表,全身上下這麼多的奢侈品,我竟然完全不知道要多少錢,要不是今天聽一個懂行的朋友說,我竟不知道被人這樣寵愛着……”
以下省略一百多字的幸福炫耀,塗輕語沒興致再看,也完全不明白塗曉楓想表達什麼。
“這個人天天在圈裡和社交網站上曬禮物,各種奢侈品炫耀個不停,生了一個那男的不願意結婚,她就繼續生,這都是第四次懷孕了,那男人在這其間各種和別的女星傳緋聞她也都能包容,下面都是羣嘲她拜金的人,爲了嫁豪門連自尊都不要了,單親媽媽什麼的纔是活該……”
“真好啊……”塗輕語有點羨慕。
“你說什麼?”塗曉楓一臉驚悚。
塗輕語這纔想到自己說的話很容易引起誤會,忙道,“不是,我是說她懷孕真好,這麼年輕都有三個孩子了……”
塗輕語一方面喜歡孩子,很想和白莫寒生一個,同時又覺得白莫寒和自己的感情好像還沒成熟到可以添個小傢伙?
很怕生了後會照顧不好,希望給寶寶創造個良好的家庭環境後再生,真是有點矛盾……
“嚇死我了……”塗曉楓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這女人三觀明顯有問題,你居然還說羨慕,我以爲你羨慕她生三個孩子還是單親媽媽呢……”
“別人選擇什麼生活是別人的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你和我說這個幹嘛?”塗輕語拍了塗曉楓一下。
“我是想讓你努力點!別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二哥身邊這樣的女人肯定特別多,你不努力點被等二哥被搶走了哭都沒地方去哭。”塗曉楓氣呼呼道。
“行行我知道了,你快忙你的去吧。”塗輕語趕緊把塗曉楓推了出去,耳根才得清靜。
整個上午她都在捉磨着寫劇本,邊寫邊斟酌措辭修改,睜眼就到了中午,該吃午飯的時間。
估計這會兒白莫寒應該也還沒吃,塗輕語換了衣服決定到公司找他。
到了付氏,和前臺笑容特別靚麗的前臺小姐提過名字之後,前臺小姐笑容更大幾分的請她上樓,內線電話都不用打。
雖然之前只來過一次,但顯然對她已經很熟悉。
塗輕語往電梯方向走的時候,迎面從電梯裡面出來一個女人。
這麼冷的天,女人穿着卻很單薄性感,過膝長靴加包臀長版衫,外面一件米白色風衣過膝,衣襟敞開倒是很有風度,就是沒什麼溫度,半截腿還露在外面呢。
真耐寒啊!
雖然街上很多人爲了美會這樣穿,但塗輕語一直覺得這種穿法太折磨人了,其實多穿那麼一件兩件也不至於顯得臃腫,還是保護身體健康最重要。
“這個女人已經是第三天來找總裁了,每次都一臉失望的離開,有人說她懷了總裁的孩子呢。”
“看,眼圈都紅了,之前肯定是哭過了,是不是又被拒絕了。”
塗輕語走的不算快,將前臺兩個女生的議論全聽在耳裡。
她回過頭,見其中一個女生暗搓搓的指了女人一下,笑吟吟問另一個人,“我覺得她明天還會過來,你說是不是?”
“恩恩。”另個女生狂點頭,和她進門時那敬業的模樣完全不同。
塗輕語因二人的話多留意了女人幾眼,而這時女人已經走到正門,只有一個背影也看不出眼眶紅沒紅,是不是有哭過。
塗輕語搖了搖頭,走進電梯。
頂樓整層,只有白莫寒的辦公室和秘書接待處。
林婉白不在,外面的人是嚴森,他是認識塗輕語的,因此她沒受什麼阻攔就進了辦公室。
門打開的時候白莫寒手裡拿着個盒子低頭在看,見她進來顯然有些意外,“怎麼沒提前打電話給我?”
“怕你忙啊,再說我也不是找不到。”塗輕語脫了外套摘了圍巾,湊到白莫寒身邊看他手裡的盒子,“這什麼啊?”
“不知道,剛纔送來的快遞,簽收人寫了是我。”白莫寒將盒子隨手放在辦公桌上,將塗輕語拉到跟前,“怎麼突然過來了?”
“想和你一起吃午飯。”塗輕語調皮的眨眨眼,略調侃的笑笑,“不知白總有沒有時間?”
“和你什麼時候都有時間。”白莫寒在她鼻尖上親了一下,靠倚着辦公桌邊緣。
塗輕語對什麼人會給白莫寒郵快遞感到好奇,手伸過去將盒子拿了起來,“誰郵給你的?拆開看看?”
白莫寒點點頭,“可以。”
塗輕語將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裝紙拆開,露出裡面一個書本那麼大的正方形盒子。
盒蓋打開,一股酸腐的臭味瀰漫開來,隨着裡面的東西映入眼簾,塗輕語手一抖,差點把盒子掉地上。
兩隻已經開始腐爛的死老鼠,散發着讓人噁心的氣味。
白莫寒也看到了,一把將盒子蓋上,沉聲叫外面的嚴森進來。
“東西處理掉。”
“是。”嚴森拿着盒子退了出去。
“這怎麼回事?”塗輕語還有點回不過神來,聯想到塗曉楓的話,覺得最近兩天白莫寒似乎真的有些奇怪。
比如突然變得忙起來,用早出晚歸來形容不爲過,又比如昨天的女人和今天的女人,現在又是死老鼠。
一般郵這種東西,都是象徵威脅吧?
“沒事,可能是某些人的惡作劇。”白莫寒拉着塗輕語到辦公室裡面的臨時休息間洗手。
剛纔雖然沒碰到盒子裡面的東西,但因爲是老鼠,還是有些犯忌諱。
到盥洗池前,擠了消毒液在掌心,白莫寒拉過塗輕語的手沾溼溫水,將泡沫細緻的塗開,慢慢揉搓。
“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塗輕語擡眸問道,然後又突然覺得有點蠢。
白莫寒得罪的人……應該不會少吧?
生活上或許沒有,但生意上工作上的應該很多,不過寄老鼠過來威脅這種事,怎麼看都太小兒科,不像是個成熟的男性會做的事。
話說回來,快遞都是有安檢的,想寄不小兒科的危險品倒也不太可能。
“沒事的,不用擔心我。”白莫寒修長的指點在塗輕語掌心畫着圈,漂亮的眼睛盯着她,“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沒人能傷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