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利用

胖子將塗曉楓帶到門外,招手攔車時回頭囑咐了一下,“今天……你洛凡哥親你的事,就是表達對你的喜歡,沒別的意思,你也別和家人說,知道嗎?”

“恩。”塗曉楓點點頭,也沒多問。

胖子發現他就這點特別好,對洛凡信任喜愛,無論洛凡做什麼,都不會懷疑生氣。

……

塗曉楓回到家後,感覺挺好。

他覺得洛凡都親他了,那肯定是不生氣了啊,雖然他也不太明白之前有什麼可生氣的。

可在家裡等了又等,天黑了也沒見洛凡來,塗曉楓想着他可能困,還在休息,就樂呵呵的爬進被窩等明天。

結果明天還是沒過來。

塗曉楓有點傷心,洛凡哥是不是真的討厭他了?他到底做錯什麼了?

自己想不通這個問題,塗曉楓過去問塗輕語。

“姐,我是不是哪裡對洛凡哥不好了?”

塗輕語正換衣服準備要出門,聞言轉過身,見塗曉楓委屈兮兮的樣子,心疼的拉到面前,“怎麼了,你這可憐巴巴的樣兒。”

“洛凡哥都不來了……”塗曉楓說到最後兩個字,聲音有點哽咽。

塗輕語一陣無奈。

她估計洛凡這麼多天沒來,就是受不了喜歡上男生的這個事兒,不願意再深陷了。

既然人家都不願意,她也不可能把人壓過來動硬的,只能勸塗曉楓。

“就算洛凡不來,你也還有我們啊,你和小辰玩不行嗎?小辰不是也很好?還有羞羞,還有小芷妹妹,多可愛,一逗就笑個不停。”

“可是……我想洛凡哥來……”塗曉楓弱聲道。

他倒也不是不喜歡這些人,只是覺得這些人誰都取代不了洛凡。

塗輕語不知道勸什麼好,求助的目光望向白莫寒。

白莫寒走過來,“曉楓,洛凡也有他的事要忙,他不來就是最近太忙了,忙過這段時間會過來的。”

“好……”二哥的話塗曉楓是信的,乖乖點頭。

“既然你在家無聊,那就去換衣服,帶你去甜甜姐家,認識下心若姐姐。”塗輕語拍拍塗曉楓肩膀道。

“好。”塗曉楓答應一聲,轉身跑回房間去換衣服了。

塗輕語見他完全沒有平時出門的樂呵樣,嘆了口氣,對白莫寒道,“你說洛凡怎麼那麼愛吃醋啊,不就寫的小情書麼,快一週沒露面了吧?”

“他是這樣的。”白莫寒笑。

“我覺得曉楓喜歡李靈靈這事,就是對美的嚮往,班裡男生都喜歡,那我也喜歡。”塗輕語對着鏡子係扣子,“就像我小時候,有個長的帥的男明星,別的女生都說喜歡,我也說喜歡,其實我那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喜歡是什麼呢!”

“哪個男明星?”白莫寒眸光一變,悄無聲息站在塗輕語身後,漂亮的臉上俊眉上揚,“仲謙嗎?”

塗輕語怔了怔,隨即笑出來,往後靠撞了一下白莫寒,“寒寒你記性夠好的啊,我也就說過一遍吧,你記得就這麼牢!”

“我記憶力好。”白莫寒勾脣微笑。

“我看是你小心眼吧。”塗輕語轉過身,捧着他的臉,“你再這麼小心眼兒我親死你信不信!”

“那來吧……”白莫寒閉上眼睛,做不抵抗狀。

塗輕語掃了眼在外屋穿大衣的塗曉楓,眼看着就要穿完了,這時候親非讓他撞見不可。

她湊到白莫寒頰邊,輕咬了下他的耳朵,“你等晚上的。”

“好,我等着。”白莫寒伸手在他腰上捏了捏,刻意壓低聲音道,“你可別讓我失望。”

“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塗輕語揚眉反問,擡手整理了一下白莫寒大衣最上面一顆釦子,在他胸前拍了拍,嘆氣道,“明明是你讓我失望,每次都半途而廢。”

白莫寒成功被噎了一下。

塗輕語得意洋洋笑着,挑起他的下巴,做一臉輕佻狀,十分故意道,“寒寒,我想要了……”

“……”白莫寒。

“看吧,我就說你每次都讓我失望……”

心情大好的調戲完白莫寒,塗輕語大步洋洋出外屋找塗曉楓,“走吧,去甜甜姐家。”

被懟的生無可戀的白莫寒從房間裡出來,決定等身體發育好,一定要塗輕語再也說不出來這種話!

……

幾天前在新樂城偶遇後,塗輕語給甜甜留了電話,但甜甜一直沒打過來。

以塗輕語瞭解的甜甜,既然自己墊付了錢,她又要了電話,回去後一定會打過來,確定還錢時間。

然而過了幾天都沒有消息,塗輕語有些擔心。

她記得前世甜甜就是在新年後不久失蹤的,當時錢姐哪裡都沒找到,後來似乎還報了警,但也沒有什麼用。

很多人當時都猜她會不會跑路了什麼的。

塗輕語當時覺得或許有可能,因爲聽甜甜說起過家裡欠的鉅款,或許真的是知道無法還上,就走了。

但上次見過樓心若後,她覺得不會,甜甜既然是有家人的,那她一定會對家人負責到底。

所以,這次去,她想把事情弄清楚,包括後來樓心若爲什麼會去做那些騙人的勾當。

塗輕語按甜甜說的地址,和白莫寒找到了郊區,在一處矮平房區打聽到了樓家。

畢竟樓這個姓比較少,甜甜又是這裡的老住戶,因此周圍的住戶都認識。

三人推門進屋時,樓心若一聽到開門聲就跑了出來,見是塗輕語和白莫寒,明顯露出失落的神色,嘴裡喃喃着,“原來不是姐姐。”

塗輕語詫異,“甜甜不在嗎?”

她特意挑上午來,就是知道這個時候甜甜一般都會在家補覺。

“我姐一直沒回來。”樓心若將三人請進了屋裡,“從前天出去就沒回來了……”

“出去,去哪了?”塗輕語問。

樓心若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沒說出來。

塗輕語想起甜甜職業特殊,隨即瞭然,正色道,“我知道你姐姐在做什麼,我以前也在那裡工作過,你說她出去沒回來,是指去帝豪嗎?”

樓心若有些驚訝的看着塗輕語,而後又覺得這樣有點不禮貌,點點頭道,“她前天晚上去上班,昨天早上沒回來,我等到快中午,打電話過去問錢姐,錢姐說她早上三點就離開了。”

“之後一直沒回來嗎?”塗輕語問。

“恩。”樓心若道,“我昨天找了一整天,晚上去報警,警察說時間不夠不受理,今早我又去報的警,雖然受理了,但警察看着就不太上心的樣子,只說有消息會通知。”

塗輕語沉吟。

她沒想到甜甜還是失蹤了,這情況和前世幾乎一樣,讓她不禁後悔,若那天提醒一下甜甜就好了。

“她從帝豪離開,是正常下班離開的,還是和哪位客人一起走的?”白莫寒開口問道。

“這個錢姐沒說,我一直到處在找姐姐,還沒和錢姐見上面,只通了電話。”樓心若無精打采道。

“去帝豪看看吧,我們一起。”塗輕語說,轉頭看白莫寒,“你覺得呢寒寒?”

“恩。”白莫寒其實不太喜歡去那種地方,但塗輕語既然擔心那個叫甜甜的女人,他也只能幫忙。

因爲要去的地方是夜總會,帶着塗曉楓這個小孩子總歸不太好,塗輕語將塗曉楓送回了店裡,給爸媽照看。

幾人到帝豪時是中午,是帝豪白天不營業休息的時候,只有錢姐和禾禾在前廳。

當然,她們都是不認識塗輕語的。

樓心若帶着二人進門,和錢姐道明來意。

錢姐夾着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甜甜那天來就是正常上班,你知道我這裡是不允許小姐出臺的,但是不在工作時間的,我不管。那天客人少,三點就都散了,甜甜照常下班離開,我並沒有感覺出什麼異常,她離開的時候也是一個人走的,至於出去後有沒有人接或者陪誰,我就不清楚了。”

這番話信息含量實在少得有些可憐,樓心若和塗輕語都很失望。

白莫寒在前廳四處掃了一圈,目光落回錢姐身上,“有監控嗎?”

“只有門前和吧檯有。”錢姐道。

“能看看嗎?”塗輕語接話問道,她已經明白白莫寒的意思。

有監控,就能看出當天甜甜都和什麼客人接觸過,總歸是條線索。

錢姐又吸了口煙,手支着下巴想了想,點點頭,“可以。”

說着起身走到吧檯,將電腦屏幕轉到塗輕語那邊,點開前天的監控,“都在這裡了,你們自己翻吧,也沒什麼機密不可告人的,上面的是吧檯,下面是門外。”

白莫寒接過鼠標,點開視頻。

塗輕語和樓心若都趴在後面,看得認真。

錢姐回到沙發上,繼續吞雲吐霧。

視頻上吧檯處的監控畫面,和塗輕語在夜總會工作時的每天都差不多,客人人來人往,陪酒女風情賣笑,吧檯收銀大把收錢,快進了半天看不出什麼特別的。

白莫寒點開另一個正對着大門處的監控,將時間直接調到甜甜下班的時間。

那是凌震三點半左右的時候,甜甜穿了一件淺藍色的大衣,走出帝豪後,她左右張望了一下,而後像是確定了方向,走向街邊早就停在那裡的一輛黑色矯車。

畫面中,車上的人沒有下來,甜甜自己拉開車門上了車,車門關上後,車子緩緩開走。

白莫寒將畫面定格,放大,比較清晰的認出車牌號碼DA18997。

塗輕語趕緊找出紙筆記下來。

樓心若和錢姐道了謝,三人拿着記了車牌的紙條,到警局將線索提供給警察。

警察聽塗輕語說完,表情仍是淡淡,拿出案本記下了車牌號,冷冷對三人道,“回去等消息。”

“那要等多久呢?”樓心若急切的問。

沒看到監控她已是心急如焚,如今看到監控,想着姐姐可能是上了那輛車纔會失蹤,更有甚會出什麼意外,樓心若分分鐘都不想耽誤。

“我怎麼知道要什麼時候,這是要走程序的,你以爲是我一個人做主嗎?”人到中年的男民警語氣表情皆不耐煩,“有消息會通知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樓心若氣不服的還想和警察理論幾句,被塗輕語拉住。

她無聲朝樓心若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和這個警察吵也沒用,現在的風氣就這樣子,吵架不會有人管,弄不好還會當襲警拘她們幾天,都沒塞錢來的快。

出了警局,樓心若一籌莫展,塗輕語表情也是陰雲籠罩。

“要不找洛凡試試看?”她和白莫寒提議。

“洛凡爸爸只是個小商人,這種忙未必幫得上。”白莫寒道。

“那怎麼辦?”

“我有人選。”

“誰?”

“欠我的人。”白莫寒神秘的一笑。

能利用的人有很多,如林婉白,洛凡也能幫上小忙,不過都不及找那個人,來的方便又快捷。

畢竟他手上可是握着一個有利的籌碼,隨時可以用來要脅那個人幫忙。

……

查車牌號需要時間,塗輕語和樓心若暫時分開,先回了店裡。

塗輕語在前廳裡和王慧說話時,白莫寒拿着手機去了後院,撥通了白家莊園內宅的電話。

……

十分鐘後,白莫寒掛斷電話回到前廳,朝塗輕語眨眨眼睛。

塗輕語藉口買東西,將白莫寒拉了出去,迫不及待的尋問。

“你真給管家打電話了?”

“恩。”

“你怎麼說的?”

“提了陸幕寧的事。”

“他答應了?”

“恩。”

管家在白瑞山手下多年,可以說是非常有人脈,只要拋出陸幕寧的秘密,讓他幫忙查查車牌這種小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這就好……他幫忙的話,肯定是錯不了的……”塗輕語喃喃道,終於有了點信心。

回執來的比想像中要快,只半個小時,管家就將電話打了回來。

車牌號車主的名字叫王元,是位商人,但開車的通常是他的司機。

司機叫張繁,家庭住址在西郊棚戶區,現在S市租公寓住。

不愧是白瑞山的管家,半個小時能事無鉅細查到這種程度,不得不說真能幹!

塗輕語佩服的同時隱隱有些擔憂,等白莫寒掛了電話,將他拉過來,“你拿陸幕寧的事威脅管家,不怕他報復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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