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輕語和沐璃聊到沈忠犬最近的表現,正說到興頭上,一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服務生走過來,停在她身邊。
“小姐您好,二樓的包廂中有位先生找您過去,說是有話要和您說。”
“先生?”塗輕語納悶的問。
“是的,他剛到不久。”服務生道。
“好,我上去看看。”塗輕語說着站起身。
她想着可能是白莫寒見她玩的晚了,不高興來找,又不喜歡熱鬧,便直接去二樓包廂了。
沐璃也是這麼想的,還調侃了一句,“輕語姐和白先生真恩愛,一刻都離不開。”
塗輕語無奈的笑了笑,隨着服務生上樓,到了他指引的門口,推門而入。
裡面是個類似KTV包廂的包房,裝修特別土豪,金燦燦的還安了不少面鏡子,頂棚四角四色燈光迷離的交織着,正對着門是一排足有單人牀那麼寬的金色絨皮沙發,沙發正中坐着個陌生男人。
男人個子不高,也就一米七的樣子,有點微胖,眼睛微眯着,嘴脣有點厚,一身的奢侈品很扎眼,包括那個高高豎起的髮型。
塗輕語不用搜索記憶,就知道肯定不認識這麼一號人,禮貌的問道,“是這位先生叫我過來的?有事嗎?”
“當然有事了……”南正宇眯起眼睛風騷的一笑,起身走向塗輕語。
他經常會到酒吧尋豔遇,看上了哪個女人就叫服務生幫他叫人,找個包廂什麼的先玩一波,身體合的話就再開房去酒店。
他今天和兩個好友一進酒吧,就看到吧檯對坐熱聊的塗輕語和沐璃,比起那些濃妝豔容的妖豔賤貨不同,這兩個清秀又可愛。
吃慣了肥肉的他迫不及待想換換口胃,對比下發現塗輕語眼睛更漂亮有神,身材也更好,趕緊上樓開了包廂,命服務生幫忙叫人。
先前只是遠看,如今近距離觀察,南正宇更覺得自己壓對了寶,這女的皮膚白皙剔透,眼睛亮亮的特別有神,也不像那些整容臉尖下巴的千篇一律,小細腰嘖嘖……手感肯定極好。
南正宇打了個酒嗝,越過塗輕語兩步先把門裡面的鎖擰上,才轉回身。
塗輕語一看男人落鎖,就有明白對方似乎不懷好意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由其是男人正站在門前,她也不可能自投羅網。
但同時她也並不是很擔心,看這身型和男人微醉的模樣,戰鬥力很顯然高不到哪裡去。
白莫寒那種體力變態她比不過,對這個矮胖倒不至於輸,在女人裡她力氣絕對算漢子級別的,就算不能完勝,也肯定不會讓這人討到便宜就是了。
“小寶貝兒,爺看上你了,好好陪爺玩一晚上,要錢還是要禮物,爺保證虧不了你!”南正宇淫笑着湊近,一隻胖手朝塗輕語伸了過來。
塗輕語靈活的側身一躲,往茶几邊緣跑了兩步,眼睛四處瞟,看這房間裡有什麼可用的東西。
“嘖,這是在玩具情趣,你跑我抓?”南正宇說着又朝塗輕語撲了過去。
男人明顯是醉了,腳下不利索,塗輕語先前只喝了兩杯啤的,無比清醒,靈活的要命。
南正宇半天沒抓到人,酒勁上來了,一點就着,“小騷貨,爺爺今天就草定你了,給爺站住。”
正憤怒中的時候,忽然聽見“咣噹”一聲響,是酒瓶被人砸碎的聲音,緊接着嘩啦一聲,啤酒沫涌了一地。
塗輕語也是找了半天才發現茶几上就有一打酒,估計是南正宇點的,正好派上用場,就隨手砸了一個,因爲是沒開瓶的,還濺了一褲子。
南正宇被這聲音驚的酒醒了大半,睜眼一看,塗輕語正搖着半截酒瓶子衝他笑,鋒利的碎玻璃反射着冰冷的光芒。
他不禁往後退了退,但背後就是牆壁了,塗輕語卻沒停止向前。
酒瓶子越靠越近,塗輕語左手撐在牆上,將他困在身體與牆壁之間,看起來非常像壁咚,右手拿着酒瓶在他臉頰邊比劃來比劃去的,看得人心驚肉跳。
南正宇很想掙扎,但先前喝了酒,這會又被一嚇,手腳根本不聽使喚,只能叫道:“你幹什麼?”
“不是想玩嗎?我在陪你玩啊。”塗輕語將酒瓶子狠狠往牆上一紮,在壁紙上留下幾個看起來就很可怕的洞,然後才陰陰的一笑,“我就喜歡玩刺激的,見血才能興奮,你可千萬要陪到底啊!中途退出可不行。”
南正宇只覺渾身發冷,沒想到長這麼可愛的女人居然是變態,眼看塗輕語手中的酒瓶子慢慢往自己的身下移去,慌忙喊道:“你別亂來!你再敢動一動,我就喊人了!”
“喊什麼?”塗輕語好笑的問,“非禮嗎?”
明明是這草包把她騙來的好不?
“你……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麼!我爸爸是南程厚!是政一法一委一書一記!”南正宇色厲內荏的恫嚇,努力擺出兇狠的表情,身體卻在發抖。
塗輕語本來還想着嚇嚇他就算了,可隨着男人道明身份,她便想起幾天前林婉白說的話。
她眸光一利,一個名字從腦中蹦出,“你叫南正宇?”
南正宇還以爲這女人知道自己的大名,立馬趾高氣揚了幾分,雖然還是害怕,但平時那個跋扈勁兒已經上來了,“知道爺爺的厲害了吧?馬上趴沙發上任草爺爺就原諒你……”
話音未落,被塗輕語一個耳光甩到失音。
南正宇長這麼大都沒捱過打,捂着半邊臉完全懵了,最多的仍是害怕。
他平時出行都有一羣人護着,見面報了名字後那些不認識的也都怕他,何時遇到過這種事。
塗輕語心中雖氣這個草包當初害林婉白跳樓,但也明白不適合暴露林婉白的身份,打完便笑了,晃了晃手中的瓶子,“寶貝兒別害怕,這瓶子在身上扎一個洞疼,扎多了你就分不出哪疼了,保證你興奮起來。”
南正宇從沒這樣害怕過,萬分後悔自己爲了玩的過癮把人都支出去,抱着膀子顫抖了一下,扯着脖子就要叫人,“救……”
“閉嘴!”塗輕語又狠狠甩了他一耳光,瓶子移到他下半身,表情陰惻惻的,“再敢喊一聲,我就把你這兒切下來!”
南正宇嚇得捂住嘴,冷汗都下來了。
塗輕語便笑了笑,一副變態的樣子。
“寶貝兒,玩的過癮不?”
“下次想玩叫着姐姐,咱們不用酒瓶,用刀片。”
“瞧你這樣白白胖胖的,割起來肯定很過癮……”
塗輕語都懷疑自己是被白莫寒給傳染了,當然很大程度是因爲她最近在追個特別變態的美劇,因此各種血腥的順嘴就能溜出來。
她伸手拍了拍南正宇臉側,瓶子在他身上游移不定的問,“你說我該先割哪兒?”
話音剛落,就聞到一股騷熱的氣息南正宇身上發出。
塗輕語一愣,低頭一看,男人褲襠處溼了大片,還在順着布料滴滴噠噠的淌水。
這草包竟然嚇到尿褲子了?!
她都沒做什麼好不好?
就這廢物,還敢調戲自己?自己要真被她怎麼了,被白莫寒知道,肯定不是嚇嚇他這麼簡單,那個大變態樣樣都敢來真的!
塗輕語無奈的看着癱成一團的男人,正猶豫着該怎麼處理,包房外面有人敲門。
原來是劇組衆人等了半天都不見她下去,準備回去了,才齊齊上來找她。
聽着都是熟悉的聲音在叫門,塗輕語過去將門打開。
“救命!救命啊!”南正宇一見門開,嚇瘋了連滾帶爬往出跑。
劇組衆人有一半醉得不清,東扭西歪的夫着牆,完全沒注意他,另一半則因爲南正宇跑的太快沒看清是誰。
塗曉楓一直以爲姐姐和二哥在一起,先前還攔着衆人別敲門來着,如今見個陌生男人出去,不禁有些氣悶,“姐,你怎麼和別的男人幽會這麼長時間?”
“幽你個頭!”塗輕語戳了他腦袋一下,將酒瓶隨手一扔,拍拍手道,“走吧,時間不早了。”
……
另一邊,南正宇出去後就跑到隔壁包廂,找到一起來的幾個朋友。
他在朋友的安撫下緩了緩,才終於恢復正常。
幾個家裡小富的紈絝子弟一聽南哥受了欺負,立馬炸了,紛紛擼起袖子出去準備尋仇。
幾人追下樓時,塗輕語一衆人已經浩浩蕩蕩到酒吧門口,過去路對面開始攔車了。
眼看着塗輕語和另外一男一女攔了輛出租車上去,三人想到對面已經來不及。
“就是那個女的!”南正宇指着那輛車氣急敗壞,手指都在顫抖,長這麼大都沒受過這樣的欺負。
紅頭髮見狀,拉開車門跨上自己的車,“南哥你看着,我非撞死她們不可!”
幾人都喝高了,南正宇也正在氣頭上,一聽有人幫自己出氣,特別揚眉吐氣,火上澆油道,“給我把那小騷貨撞爛!”
“撞爛撞爛!”另外幾個人一起起鬨。
紅頭髮腦門一熱,一腳油門就奔着出租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