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寒向菲兒和門房的人簡單瞭解了一下今天清早衆人的去向。
案發時間是八點左右。
那時,他還在房間,剛起牀不久。
林婉白和塗輕語在一起,傭人和張媽在樓下準備早餐,這都是能夠相互證明的。
葉斯辰六點鐘離開別墅去了公司,白莫寒派嚴森瞭解了一下,那個男人六點半到公司,一直到接到電話回來,中途確實沒有離開過。
有嫌疑且沒有證人的,就只有剩下管家和樓心若。
另外,還有突然失蹤的許初河。
白莫寒調出別墅大門進出的監控看過,許初河從昨天下午回來,之一直沒有離開過別墅。
只因爲那個男人經常出去又回來,鬧得衆人都不太在意,只以爲他是又出去了,纔沒一個人覺得奇怪。
人不會憑空消失,那麼,就一定還在別墅裡。
……
許初河被迷暈後不知多久才醒過來,睜開眼睛四周是一片漆黑。
他試着動了動,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繩子緊緊綁住了,而他現今置身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巨大的盒裡子,仰頭看,還能看到盒子上面被戳了幾個洞,透進來一絲光線的同時,也透進來空氣。
不然早他媽憋死了。
正在他捉磨着該怎麼出去的時候,置身的盒子被拉動了一下,藉由外力被緩緩拖了出去。
盒蓋打開,刺眼的光線也隨之進來,撞得眼睛一片生疼。
“操他媽!老子眼睛!”許初河趕緊閉上眼睛,免得自己暴盲。
“鬼叫什麼!”頭上傳來熟悉的聲音,不比從前幽蘭般的清冷,帶點惡狠狠的警告,“你再吵吵我把你舌頭剪下來你信不信?”
許初河適應了一會,睜眼一看,樓心若站在自己頭上,居高臨下的望着自己。
“你他媽的……”許初河一聲叫罵沒收住音,就見樓心若一針朝自己嘴裡紮下來,忙嚇得閉上了嘴。
“叫你別吵吵,你聽不懂還是聾?”樓心若威脅的晃了晃手裡的長針,“再叫喚就扎你舌頭。”
“……”許初河狠狠的瞪着她,一副不服輸的表情,只有嘴巴閉的很嚴。
萬一舌頭被扎壞了,就再不能說說笑笑逗小白開心了。
小白也肯定不喜歡啞巴。
見男人足夠配合,樓心若將針放在一邊,俯身將許初河扶起來,靠在牀沿上。
然後,她端起牀頭櫃上的食物,用勺子拌了拌,送到許初河嘴邊。
“吃!”
許初河偏頭躲過,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老子不吃你喂的東西!”
“喲!”樓心若冷笑,“現在知道矜持了?忘記一天到晚敲我門的時候了?從我來你就跟纏人精似的,你個小智障,不會看上我了吧?”
“我他媽的纔不會看上你這種女人!”許初河朝地上呸了一口,指天發誓道,“我對我家小白最專一了!你個騙子!”
“我騙你什麼了?騙你錢了還是騙你身了?”樓心若露出一個與相貌不符的痞痞的笑容,“沒騙你初吻沒騙你初夜的吧?”
“你騙老子的感情!”許初河氣道,“說什麼水道渠成,都他媽是騙人的!你根本就不會通靈,也不會算姻緣!”
“我纔來這兩天,就看出塗輕語不喜歡你,也就你傻了巴唧的往前湊,能成才特麼怪了!”,
樓心若一勺子飯強硬的懟進許初河嘴裡,催促道,“快點吃,別逼我殺人滅口啊,姑奶奶我還不想背上人命!”
許初河被迫塞了一嘴的湯泡飯,差點沒被嗆着,嚼了半天才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沒等緩口氣,就又被樓心若塞了一嘴。
他氣的在心裡罵了無數句髒話,還是寧死不屈把飯吃了。
因爲……好餓。
“等姑奶奶我拿夠了最後一筆錢,就把你放了,這幾天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別打歪主意!”樓心若一邊餵飯一邊警告。
……
晚飯過後,白莫寒找管家要了琴房的鑰匙,將門打開。
付東平的死百分百確定是他殺,兇手也能鎖定範圍,但警方就是遲遲找不到決定性的證劇。
比如兇器,失蹤的生殖器,還有就是作案手法。
前兩個都可以忽略不計,最離奇的是後面那個。
依付東平的死亡時間推算,每個人都有作案的時間和嫌疑,只因爲兇案現場是密室,兇手如何拿到鑰匙,又如何在沒有鑰匙的情況下開門,殺人,鎖門,離開。
管家做爲保管鑰匙的人,嫌疑最大,但沒有任何證劇能指明是他,因此案情才一直拖着。
警方對此十分束手無策,因此到付靖華時,雖然傷口上有那麼一點點疑點,警方也沒有將疑點放大,只希望以自殺快點結案。
付溫晴,付東平,付靖華,三人接連死去,每一次,葉斯辰都剛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付溫晴死時他和朋友在酒吧,經過調查,他那天確實去了,酒保也記得他在吧檯和朋友喝酒,對這個擁有一雙桃花眼的愛笑男人很有印象。
付東平的死,關鍵在鑰匙上,因爲現場特殊,沒證劇的情況下,沒有辦法指證某個人。
付靖華死的時候,葉斯辰又剛好回公司。
一次是巧合,兩次就是刻意,葉斯辰那個人深藏不露,肯定有問題。
白莫寒低頭,望着手中的鑰匙出神。
“你怎麼在這裡?”林婉白的聲音自背後傳來。
白莫寒轉過身,見只有她一個人站在身後,不禁疑道,“我姐呢?她不准你陪着她了?”
“你當我像你一樣被討厭了?”林婉白忍不住取笑,“輕語可是很喜歡我的。”
白莫寒不理她的調侃,追問道,“她回房間了嗎?”
“她說去木屋逛逛,我剛好接到白瑞山的電話,在她面前有些話不方便說,就沒跟着。”林婉白往前走了兩步,“放心吧,那裡沒人會過去,不會有情敵出現的。倒是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呢?”
“在想付東平到底是怎麼被殺的……”白莫寒低頭盯着手中鑰匙看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擡起頭,“我記得你說付東平出事那晚付靖華去了葉斯辰房間?”
“恩。”林婉白點頭,“葉斯辰房間的門沒關,好像就是在等他似的,付靖華沒敲門就進去了。”
“他房間的門沒關?”白莫寒問了一遍。
“也不算沒關,只是掩着,一推就開了。”林婉白道,有些納悶,“有什麼問題嗎?”
白莫寒沉默了一會,擡步便走,“去你房間。”
“怎麼了?”林婉白亦步亦趨追上去,“你想到什麼了?”
“別問那麼多,先去你房間。”
……
木屋,因爲地方偏,門也經常上鎖,平時確實沒人會過去。
不過今天許是有些巧合,塗輕語去的時候發現木屋門開着,鎖頭被打開掛在一旁,葉斯辰在裡面木屋裡面的小木凳上坐着。
聽見塗輕語進門的腳步,他若有所覺回過頭,見是塗輕語,便朝她笑了笑,“我還在想誰會來這裡,沒想到是小輕語。”
“我也是聽付先生說的,他說小時候常來這裡。”塗輕語說起付靖華便覺得有些傷感,語氣也弱下去,“剛好吃完晚飯逛到附近,就想來看看。”
“哦?他竟然會和你說這些……”葉斯辰表情有些古怪,像是高興又像是不高興,但那種懷念的情緒很容易感染到人。
“沒想到他還記得,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小時候我們常一起過來玩的,可惜後來就不了了……”
塗輕語突然有些理解付靖華提起木屋時那種懷念的眼神了,原來他懷念的不是地方,而是小時候一起陪他的人。
“你們小時候是鄰居?”她問。
“不算吧,但是也經常會在一起。”葉斯辰從旁邊抽了個小木凳出來,放在塗輕語身後,“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就分開了。”
塗輕語道了聲謝,坐下,想了想,道,“付先生很關心你。”
“是呢,他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
“他還說……你喜歡我?”塗輕語猶豫着問了出來。
總覺得這種事還要說明白的好。
葉斯辰聽她這麼說,倒也沒有多少尷尬,淡淡一笑道,“我確實對小輕語有些好感的,但是知道你喜歡的人是白少,便把這些好感壓在心裡,變成朋友之間的友好了。靖華那個人,最喜歡關心我的事,他可能是怕我交不到女朋友,才和你說這些的吧。”
“……”塗輕語有點語塞。
她發現葉斯辰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前世就說對自己有好感,但在一起後又相敬如賓像朋友一樣,現在又說這種話,真讓人弄不明白。
不知是不是身下坐的小木凳有點小了,承重力不行,塗輕語坐下沒多久就覺得一個凳腿咔嚓一聲,身體便隨着往一邊栽倒。
“小心。”葉斯辰伸手拉了她一把。
塗輕語穩住後忙站起身,回身去看小木凳,一隻腿被她壓斷了,原來的四條腿變成三條。
“對不起啊……”她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胖了?”
自己是不是該減肥了?
“沒關係的。”葉斯辰有些失笑,“這兩個小凳子,還是我和靖華小時候做的,早不結實了,若不是當時用的木頭好,又常年放在木屋裡面,估計一碰就要碎掉。”
“啊……這樣……”塗輕語聽他這麼說纔沒那麼愧疚了,但也很不好意思,畢竟這是付靖華和葉斯辰之間的回憶。
這樣一想,就覺得付靖華和葉斯辰的關係真的很好。
“你和付先生的關係可真好,我也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但都沒你們感情這麼深。”塗輕語不自覺想到林一諾,許初河那邊一直沒什麼消息,不知道白莫寒到底將人藏到了哪裡。
“其實我和靖華並不只是單純的朋友,我們之間,還有另一層關係。”葉斯辰隨着塗輕語站起身,目光憂傷,“不過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我也從沒對任何人說過,因爲這是個秘密。”
塗輕語有些驚愕,她沒想到真被林婉白料中,葉斯辰和付靖華不光是朋友,而且看現在葉斯辰的樣子,似乎有把這件事說出來的意思。
要說心裡不好奇那是假的,但窺探別人的秘密本身也不好,塗輕語有些猶豫要不要接着問一句。
就在她遲疑不定的時候,葉斯辰緩緩開口,“我們其實是兄弟。”
塗輕語愕然。
“同父異母的兄弟。”葉斯辰淡淡補了一句。
然後,他走向木屋後面的小窗面前,指着窗外的桃花林。
“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那裡,我媽媽帶我到這裡找付東平,希望那個人能夠認我,我也是在那裡,遇到了靖華,當時他的性子就很乖巧,一點都不……”
葉斯辰說到此處,外面突然傳來咚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撞到了木門。
“有人在外面?”葉斯辰疑惑皺眉。
“我也聽到聲響了……”塗輕語邊說邊往外走,推開門,卻沒見到有什麼人。
“難道是風吹的?”她納悶道,但這種解釋也說得通。
“可能吧……”葉斯辰不甚在意,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
出了木屋,葉斯辰鎖好門,二人一同從曲徑走出去。
男人一路無話,塗輕語還沉浸在先前的驚愕之中。
葉斯辰和付靖華竟然會是親兄弟,這個事實太讓人意外了。
按這樣說,付溫晴也是葉斯辰的妹妹,付東平豈不就是他父親?
不過看起來付東平應該不知道這件事,不然就不會扣着葉斯辰不準離開,還總是懷疑他了。
可是葉斯辰爲什麼不說呢?
聽葉斯辰剛纔說話的語氣,同父異母,也就是說他的母親另有其人。
付夫人既然是付東平明媒正娶的正妻,那葉斯辰的母親很有可能是情婦,因此付東平纔不認他?
可就算他不想認這個兒子,不想給葉斯辰付家少爺的身份,也沒必要裝成感情生疏的客人,付東平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清楚的樣子,難道這件事只有付靖華一個人知道?
塗輕語越想越覺得理解不了,如果沒有那一聲響,葉斯辰似乎還有很多話準備說。
可現在,他明顯沒有說更多的意思。
她自然也不好意思追問。
……
白莫寒從林婉白房間出來,直接去了樓心若門前敲門。
樓心若剛喂完許初河吃晚飯,還沒把盒蓋子蓋上,就聽見敲門聲,忙將布團塞進許初河嘴裡,緊緊繫上,免得他大聲張揚吸引外人注意。
將盒子推回牀裡,牀單蓋下遮住,她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一臉性冷淡的過去開門。
“樓小姐。”白莫寒高大的身影在門外,笑容溫和,“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不介意我進去坐坐吧?”
“樓兒身體有些不舒服,白先生有什麼事,改日再談吧。”樓心若冷冷道,說完就要關門。
白莫寒伸手擋了一下,“樓小姐爲何不准我進去?是不是……”
拉長聲音,目光順着門縫隙掃進房間內,“藏了什麼東西,心虛?”
“天色這麼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白先生不怕別人誤會嗎?”樓心若正色道,手緊緊抓着門,生怕白莫寒會像許初河那般無賴擠進門。
“我只想和樓小姐請教一些事,不會做任何多餘的,有誰會誤會嗎?”白莫寒笑得高深莫測,“更何況,還有許初河在裡面幫我做證。”
最後一句話一出口,樓心若臉色一變,雖然她整理表情很快,但也晚了。
白莫寒用力推了她一下,樓心若猝不及防間鬆開了搬着門的手,白莫寒趁機進門,反手把門關上。
在房內掃過一遍,白莫寒目光鎖定在牀下。
樓心若本就慌了神,見男人往牀的方向走,更是着急,把袖子裡的粉末空到掌心,朝白莫寒衝過去。
然而沒等她手上的粉末揚出去,白莫寒對着她膝蓋內側就是一腳。
樓心若晃了晃跪了下去。
白莫寒過去用膝蓋向下狠狠磕在樓心若腰上,再扳着她左胳膊往上一提,樓心若的臉貼着地板發出一聲慘叫,被白莫寒膝蓋頂着腰壓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了幾聲,掙扎着想起來。
“白先生你這是想做什麼!”
白莫寒沉默着拉下樓心若臉上的紗巾,將她雙手背到後面反綁住,打了個緊緊的死結,那一手的粉塵都掉到地毯上。
白莫寒起身到牀邊掀開牀單,手撐着地往牀下面一看。
果然。
一個棺材大的盒子,盒蓋已經被頂的有些鬆動,隱約能看到男人黑色的短髮從邊緣露出來。白莫寒將盒子從牀下拉出來,蓋子打開,許初河漲紅的臉露了出來,身體被綁成了螃蟹。
將男人口中的塞布解開,白莫寒微微一笑道,“許先生,好久不見。”
“少套近乎。”許初河呼呼喘了兩口氣,臉上的紅才褪下去,他憤憤瞪了白莫寒一眼,“老子纔不稀罕你救!”
“我並沒有想救你,只是想確認一下。”白莫寒一副淡淡神情,說完便不再理許初河,起身坐在牀上。
他朝地上縮着手腕想辦法掙脫的樓心若勾了勾手指,“過來。”
“幹嘛?”樓心若還維持着寧死不屈的表情,死死瞪着白莫寒。
“其實,我還挺喜歡玩飛標盤的。”白莫寒似乎是笑了一下,這個笑容很淺淡,從臉上輕輕一掠就過去了。
樓心若看得有些呆,又有些不解,“你什麼意思?”
“你覺得用你做標靶怎麼樣?”
“……”樓心若瞪大眼睛。
白莫寒眼底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只聽他笑了一下,竟然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還不過來?”
樓心若一凝,想了想,不情不願的挪過去。
“說吧,是誰派你到這裡來的?”白莫寒淡淡掃了她一眼。
“自己!”樓心若沒好氣道。
這個男人比許初河難對付多了,上次就和她動手動腳的,差點摸到她腰間藏的東西。
“看來你真的想做標靶。”
白莫寒伸出一隻腳,用鞋尖勾起樓心若的下巴,一點一點把她頭擡起來衝着自己。
“這張臉還是挺嫩的,也不難看,真的不在乎我在上面戳幾個血洞?以後可不好見人呢。”
樓心若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她能看出來這個男人不是在嚇唬人,而是真的想這樣嘗試。
“我記得,你是管家介紹給付東平的,這件事,一開始是由那個男人來辦,你和他,是不是早有預謀?”白莫寒淡淡的問。
樓心若猶豫了一下,終於剋制不住開口,“我不認識什麼管家……”
“那你怎麼知道付東平會去找你?”
“一個陌生電話,打到我手機上,叫我去超市第三個櫃子裡取錢,我取的時候,裡面有字條,寫了付東平會找上我,告訴我怎麼做。”
“紙條呢?”
“都燒了,看完就燒了。”
“生日和名字都寫在紙條上?”
“恩……”樓心若悶聲悶氣。
“你會腹語,會模仿人的聲音,招魂那晚,你學付溫晴的聲音說話,這些都可以事先有預謀,但我問出的那個問題,絕對不會在那個人的預料之中,你是怎麼答出來的?”白莫寒又問。
樓心若一窒。
“回答我。”白莫寒聲音沉了沉。
“有人在我掌心寫字。”樓心若坦白道。
那晚的很多事,確實都是早有預謀,除了白莫寒突然問的那個問題。
她一時答不出來,正在想要怎麼蒙過去,感覺到黑暗中有人拉住她的手,在掌心上快速寫了幾個字。
那幾個字,就是答案。
“原來如此……”白莫寒微微沉吟,後笑一笑,“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樓心若搖頭。
這個她真的不知道,最開始接到那個陌生電話,她還以爲是騙子,可那人電話裡面說的很真實,她本着試一試的想法,去指定的櫃子裡,沒想到裡面真的有錢。
三十萬。
夠她在團裡面賺十年了。
打開字條後,她更驚訝,上面寫了只要她按照指示去做,就會陸續收到錢。
最後事成,會給她五百萬。
五百萬,對這個家裡面很多人來說不算什麼,對她來說,卻夠一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只要利用自己從小到大走南闖北的演出經驗,就能賺到那麼多錢。
後半輩子,都不用再過漂泊生活。
換誰都會動心的。
“我只在最初時接過那個人的電話,電話裡的聲音是經過處理的,很尖細,來到別墅後,那個人就一直用紙條和我聯繫,每次都會從下面的門縫塞進來,我看了字條,會按照上面的去做,然後到指定的地方拿錢。”樓心若認真解釋一遍,後對白莫寒道,“那幾個人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我,我這充其量就算是欺詐,你不能對我用私刑。”
許初河在旁聽得一怔一怔的。
媽的,上次看的字條竟然不是算命用的,怪不得這女人不準自己看。
怪不得滿牀的錢!
怎麼自己好不容易發現點秘密就被抓了?白莫寒靠猜的就能問出這麼多?這世界真特麼不公平!
白莫寒還想再問,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他看了樓心若一眼,起身過去開門。
門驟然打開,塗輕語運足勁的一下子差點敲在白莫寒身上。
“寒寒?”塗輕語擦擦眼睛,看一眼門上的號碼,是樓心若的房間沒錯啊!
“怎麼是你開門?”
“姐,你來找樓心若有事?”白莫寒問。
裡面,樓心若一聽到是塗輕語的聲音,敢緊用牙咬開衣領,把能夠到的地方都扯得破爛不開,做出一副狼狽像。
“塗小姐……快救救我……”
她虛弱的叫喚,雖然手被綁住,但腳還是能用的,快步跑出房門,一頭扎進塗輕語懷裡,眼淚泉涌似的。
“白先生他……他非禮我……我沒臉見人了……”
看着衣衫不整的樓心若,塗輕語有點懵,第一件事便是將手繞到樓心若身後,將她腕上的紗巾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