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煙霧中視線變得模糊,南昊抱着林婉白不放,生怕一鬆手人就會消失在懷裡。
然而吸入了大量煙霧後,頭卻越發暈眩,他的動作越來越無力。
“怎麼回事?我頭好暈……”林婉白故作慌亂,很快便軟倒在南昊懷裡。
南昊脫力後竟有些抱不住,勉強護着林婉白坐在地上,沒多久就暈了過去。
煙霧漸漸散去後,嚴森從樓上下來。
他命先前和南昊談判的男人拿了清涼藥給林婉白聞。
小瓶子放在鼻翼下,林婉白被那提神的味道刺激的直咳嗽,終於清醒。
她掙開南昊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站起身來,彈了彈褲子上沾到的灰塵,完全沒有剛剛慌亂的樣子,十分淡定冷靜。
“莫寒說需要多久?”她擡頭問嚴森。
“一週之內,總裁說不出意外的話能拿下取董事權。”嚴森面無表情道。
“好,這一週我陪他一起關着,叫莫寒動作快點。”林婉白道。
“總裁的意思是不陪着他也沒關係……”嚴森低眸看了眼地上昏迷着的男人,“我不會讓人從我手裡跑掉的。”
“不陪着他會惹他懷疑的,我不想這麼快就曝露自己。”林婉白幽深。
這次,她不光要把公司拿回來,還要讓南昊和林悅自相殘殺。
她要讓南昊一點點了解林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瞭解過去的一切,嚐到自己當初所受的痛苦。
到最後,才能讓他知道,自己一直以來,什麼都記得。
……
林悅隔天一早回公司,想着先見林婉白一面探探口風,再決定對付她的計劃。
然而進了辦公室,卻沒見南昊。
她將助理夏明叫進來尋問,才知道昨天電梯出現了故障,在那之後林婉白被送南昊送進醫院,再之後的事夏明也不清楚。
只是快天亮的時候,網上又暴發了一則婉揚的醜聞,董事會緊急聯繫南昊,卻聯繫不上。
派人去他家裡找,也沒有人。
“怎麼回這樣?!”林悅一聽就怒了,本以爲這下南昊回來了,就能將事情控制住,沒想到這還不到三天,這男人又失蹤了。
一定和林婉白有關係!
林悅朝夏明要了醫院的地址,開車過去,病房裡沒有人,她又不死心到林婉白家裡找,果然也不在,最後去白莫寒公司,和前兩次一樣查無此人。
又失蹤了!
這兩個人是一起失蹤的!
林悅站在太陽下,心中十分焦急,正在快速思索對策時,董事會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執電話的是比較有話語權的一位董事,聲音很是不善,“南昊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你看看婉揚的股價已經跌到什麼程度了,如果他三天之內不能現身把失利挽回,我們只能重新選一位能幹的董事!”
說完,都沒給林悅反對或者勸解的機會,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林悅十分生氣,直想把電話摔了,但同時也知道衝動解決不了問題。
她想了想,撥通了南正宇的電話。
“正宇,婉白又不見了,你看看用你父親的關係能不能把人找到?”電話一通她就開門見山的問。
南正宇那邊噪音亂響了一會,“不見了?去哪了?”
“正是因爲不知道去哪裡了,纔給你打電話的啊。”林悅忍耐着不憤。
“不見了就等能見的時候再說吧,老頭子最近一再教育我風頭緊不能出錯,我可不敢用他的人他的權,行了就這樣,爺爺我要去跳舞了……”南正宇說了幾句就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林悅氣急,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
……
南昊不在,爭取董事權變得十分容易,林悅即沒有足夠的實權也沒有那種頭腦,白莫寒又很會玩這種陰謀詭計,局勢幾乎是一面倒。
只靠林悅一人,南正宇忙着泡妞懶得幫忙,根本無法挽回頹勢。
白莫寒只用了五天,就完成了幫其中一名股東爭權到董事權,以百分二十的股份和新期計劃完勝南昊,並且在權力移交後重整了一下公司中不完善的地方,做好一切的業務移交。
新董事上任後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令董事會很滿意,而另一邊,白莫寒也命令嚴森聯繫林悅再交一次贖金,然後適時放人。
幫林婉白暫時拿下婉揚,陸展風那邊的進展也到了收尾的時候,白莫寒終於得些空閒,可以多抽時間陪塗輕語了。
晚上,他由陸展風的助理陪着進入酒店房間,將從白瑞山口中套出的南家最後一批罪證口述給陸展風。
爲了不被懷疑,每次接待他的都是陸展風的助理,陸展風只是在定好的房間等他,開房間的名字也不是他的。
出酒店時,已經快九點。
白莫寒開車回到家,發現只有洛凡一個人在。
他這纔想起之前塗輕語發過信息,說塗曉楓和沐璃的戲殺青,大家聚餐,要晚些回來。
他當時正在和陸展風討論收割買地那件事南程厚是否有份參與,還要應付陸展風偶爾言語上的調戲,只拿出手機掃了一眼,便將手機放了回去。
塗輕語發微信的時候是七點,他只以爲晚些就是晚一個多小時,沒想到這麼晚了還不回家。
劇組聚餐,應該會有很多男人吧?白莫寒只是想想就沉下臉,拿手機給塗輕語打電話。
……
塗輕語並沒有聽到電話響,因爲酒吧的音樂聲實在太大,除了喊聲,什麼都能掩蓋過去。
今天是沐璃和塗曉楓的殺青宴,因爲大家平時處的都齊樂融融,劇組衆人便提議聚一聚。
她們先在聚尚吃了自助,席間喝了不少的酒,幾個愛熱鬧的就提議到酒吧。
十多個人打了三輛車到附近的酒吧,幾個喝瘋的一進門就撲進舞池和人跳貼面舞,其餘大家則坐在吧檯,有的享受小資慢慢喝雞尾酒,有的則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