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有個題不會。”塗曉楓從臥室探出頭來道。
“我幫你講。”白莫寒走過去。
見門被關上,林一諾把椅子往前塗輕語那邊挪了挪。
“輕語,你有沒有發現,莫寒看你的眼神,和看別人不一樣?”她壓低聲音問。
“當然不一樣,我是他姐,別人是別人,那能一樣麼。”塗輕語夾了一塊排骨低頭啃。
“我是說!你有沒有發現!他看你和眼神!和曉楓看你的眼神不一樣!”林一諾咬牙切齒。
“廢話!”塗輕語擡眼看她,“他倆不是一個性子,當然不一樣,曉楓平時見了我,那就是老鼠見了貓,他要是有求於我的時候見了我,就像狗見了骨頭……”
“我和你真說不到一起去!”林一諾無力靠在椅背上。
她其實想表達的是——莫寒看你的目光並不像在看姐姐,而像……
在塗輕語看不到的時候,那小子目光露骨且毫不掩飾,透着濃濃的佔有慾。
林一諾知道兩人沒有血緣關係的事,這也讓她越發擔心自己那沒心沒肺的朋友,白莫寒發育的越來越好了,經過變聲音斯後的聲音越來越低沉磁性,個子也比塗輕語高大……
青春期的孩子都是比較燥動的吧?
如果他真的對塗輕語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甚至強迫都有可能……
林一諾目光落回到塗輕語身上,在心中暗歎——
你這小身板兒,兩個也擰不過莫寒一個!
“對了,我買了啤酒,你要不要喝?”塗輕語從冰箱裡拿了兩提啤酒出來。
“剛纔怎麼沒拿出來?”
“你突然把李健帶來,我哪好意思,萬一把他喝醉了,我都怕他媽來找我們。”
“來喝!”林一諾到廚房拿了兩個大碗出來,往桌上一放,“你上次不是說在夜總會工作時一口氣喝過三打麼,今天正好有機會,我們比比!”
“比就比!你不也說爲了推銷喝過一箱什麼的,今天比比看看到底誰說謊!”
兩人你來我往,把買來的啤酒全部喝光了。
塗輕語收拾桌子的時候沒覺得出醉,洗臉刷牙的時候沒醉,等換了睡衣坐在電腦前的時候,醉意才涌上來。
後勁十足!
她決定休息一會兒,再碼更新。
……
白莫寒回到臥室時,塗輕語已經橫躺在牀上睡得人事不醒。
電腦屏幕上屏保圖像一閃一閃,顯然是忘了關。
他走過去關上,然後將塗輕語抱到牀中間,把人放下之後,卻有點捨不得離開。
身下的人夢囈般輕輕動了動嘴脣,吐出一串含糊不清的話來,“我比你……多……”
白莫寒無奈的搖搖頭,“你到底喝了多少?”
熟睡的人當然不會回答,他倒也不需要回答,只專注的低頭凝視着她。
塗輕語醉後的臉蛋紅撲撲,淡粉色的脣瓣微微嘟着,好像夢到了什麼令人不滿的事。
濃密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抖了抖,眼瞼不停顫動,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
白莫寒低下頭,將脣印在那怎麼都吻不夠的脣上,舌尖輕舔,描繪着熟悉的脣型。
一絲若有似無的香甜氣息縈繞在脣間。
塗輕語習慣用兒童牙膏,桔子草莓菠蘿……她喜歡那種甜絲絲的味道,所以這個習慣一直沒改。
現在,白莫寒已經分不出那是牙膏的味道,還是塗輕語本身的味道。
他忍不住將舌尖伸出,頂進她齒間,尋找那嚮往已久的軟舌。
醉意朦朧的人不會閃躲,甚至偶爾會有些微迴應,這讓白莫寒欣喜不已,慾望越發不可收拾。
本來打算點到即止的偷吻,變成了漫無盡頭的脣舌交纏。
迷迷糊糊中,身下人喘息變得急促,手無意識抓緊身下的牀單,復又鬆開,好像在溺水中垂死掙扎但無果的人,直到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