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儒只是淡淡地道:“連雨兒都看好的姻緣,本殿應該趁熱打鐵纔對!”
天香便道:“就是,太子哥哥不如擇個好日子成就了這段好姻緣吧!”
蘇子儒還是淡淡地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是一個不錯的日子,雨兒也覺得好,我與這丁張氏現在就結爲夫婦好了!”
七七的腦袋再一次猛烈地爆開了,那天香一聽立刻拍着巴掌道:“好呀,好呀,母親,太子哥哥又要成親了!”
七七差點就急暈了過去:這兩人在作氣,分明是在拿自己開玩笑,那天香拿自己開玩笑也就罷了,你蘇子儒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誰,還在這裡摻乎,是不是以後都不讓她混了!七七心裡罵着兩人,但也默默地求兩人別玩得太過火了,只聽程蕙黑着臉道:“香兒,別胡鬧!”
天香卻叫道:“母親,您怎麼了,太子哥哥被金烏公主甩了,孤零零那麼久,好可憐的,您都知道他心高氣傲的,現在他終於有看得上的了,多麼不容易呀,您就成全他們吧!”
天香是情深並茂地講着這番話,好象非常關心她的太子哥哥,但七七聽着就有想吐的感覺,程蕙瞪了天香一眼,天香立刻不滿地噘起了嘴,僅管隔着那層薄紗也能看到她噘起來的紅潤小嘴,七七從來都是恨程蕙的,這會真是由心裡感激她沒縱容天香胡鬧,不過又羨慕天香,到這種時候了還有人慣着、寵着、護着,還可以胡鬧。
“太子哥哥成親”的事被程蕙一瞪眼,算暫告一段落,七七鬆了口氣,由着那馬這麼馱着走了半日,她本來就不辯方法,所以這會也辯不清行了這一會是不是向着“川馬塘”在行,在她眼裡這一望無際的地方似乎都是一樣的,那麼爬在馬背上,手又被縛着,實在不是個滋味,她只好咬着牙繼續昏沉沉地忍受着。
七七再一次醒來是天香叫人把她從馬背上推下來的,七七一下掉到了沙地裡,天香便道:“太子哥哥,快點快點,趁母親現在不在,你趕快趁熱打鐵娶了你的心上人吧!”
七七才發現程蕙真的不在,那天香趁着這麼一個空閒都要鬧,心裡連連央着程蕙趕快出現吧。
蘇子儒聽了默默地去走上前將七七扶着跪在沙地上,拿了袋子餵了她一口水道:“天香喜歡,子儒一定不會違抗!”說完扶直了七七,他自己也在七七旁邊跪了下來道:“天香公主爲媒,蘇子儒願取丁張氏爲妻!”說完又極是堅定地道:“一拜天地!”
七七一看蘇子儒玩真的,急着連連叫道:“可是…可是奴家是有夫君的人呀!”
蘇子儒卻道:“你的夫君已經讓尹大將軍殺了!”
七七很想掙扎起來不跟他們玩這種遊戲了,但卻被蘇子儒按着對天一拜,渾身無力的七七沒想到病成這樣的蘇子儒竟然也有兩分勁,這男人到底與女人是有不同的,蘇子儒不顧七七掙扎又繼續道了一聲:“二拜高堂!”說完按着七七又是一拜,七七繼續掙扎一氣,還是沒掙開,只聽那蘇子儒又道:“夫妻對拜!”
七七忙叫了一聲:“太子爺,這是開不得玩笑的,這是開得不玩笑的,奴家哪裡敢高攀!”
蘇子儒聽了道:“沒有高攀!”說完按着七七的頭對拜,七七見那天香的眼神越來越不善,到最後變得陰冷,蘇子儒卻不理睬她直接道了一聲:“禮成!”才扶起七七道:“夫人請起,從今兒起,你不是丁張氏,而是蘇張氏了!”
七七還沒從自己又一個新名字中恢復過來,天香一鞭子就揮向了蘇子儒罵道:“一對姦夫*婦!”說完又狠狠地抽向七七罵道:“看不出醜成這樣子了,還是個勾引男人的高手!”說完一翻身躍上她的馬,打馬就跑了,李尚儀見了跺了一下腳搶過一匹馬追了上去。
七七聽蘇子儒的話本是又氣惱,再聽天香的話,氣得一下掙開蘇子儒的手,自從尹長寧那廝變得有些情義後,自己倒生了一些勾引尹長寧的想法,自己幾時對那弱不禁風的蘇子儒動過勾引的心思了,但天香的馬已經跑遠了,七七隻能衝她的背影“呸”了一口。
七七發泄完纔想到與蘇子儒已經拜了堂了,這麼一眨眼功夫就成爲人婦了,從小長到大成親也見過幾次,那可是穿紅着綠、八臺大轎、熱鬧非常凡的事。雖自己從沒想嫁給蘇子儒這樣的人,但拜堂應該也不是這樣的吧,七七非常地不滿意這樁婚事,看那新郎官蘇子儒還跪在沙裡,似乎也沒有成爲人夫的喜悅。
七七見那聖宮的女子都離得遠,一屁股坐在蘇子儒身邊道:“陪你把戲也演完了,好歹給鬆個綁,這手都快沒知覺了!”
蘇子儒也坐到沙地裡道:“我沒有演戲!”說完費了一會勁才把七七縛着的手解開了,把七七痛得嗷嗷直叫:“你還是殺了奴家吧!”
七七叫了一會忽想到尹長寧講的那變嗓子的藥三天會失效,伸着手指算,也不過還有兩天就失效了,不免有些焦急起來,擡頭四下望望除了黃沙還是黃沙,再看蘇子儒,依舊失神地坐在那裡,七七大大咧咧地坐到蘇子儒身邊道:“太子爺,怎麼氣走了心上人,又捨不得了?”
蘇子儒咳了一聲擡頭看了七七一眼道:“你好象很開心!”
七七一聽也咳了一聲才道:“奴家有什麼開心的,就算不開心,奴家又能怎麼辦?”說完又咳了一聲便搶過水袋灌了一大口水問:“太子爺,你們這是要去殺尹大將軍!”
蘇子儒聽了沒回話,七七又喝了一大口水道:“太子爺,韻王怎麼逃了呢?你也太不小心了,當初花了多少力氣才逮住他呀!”說完七七就意識到這句話自己是講錯了,自己這句傻傻的話分明是在往蘇子儒的傷口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