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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休息,哈哈哈,別說還真是有些累了!”
陳洛兒也不客氣,便走到火堆邊坐了下來,樂滋滋地看他們幾個拾掇那魚和兔子。
火兒燒得很旺,那樹疙瘩也燒了起來,煙氣瀰漫在洞內,陳洛兒覺得很好聞。她將凍僵的手和臉都搓了搓,然後伸到火邊烤,身上漸漸暖和起來,很舒服的感覺。
陳洛兒心情高興,這次出去收穫太大了,巨大的成就感讓她十分滿足。
魚是她早弄好了的,現在只是拿來烤便成,兔子卻要先剝了皮再烤的。陳洛兒從來沒有剝過兔子,有些下不了手,這活兒讓給秦君浩他們幾個做正是合適。
“天啦,那溪水裡真的有這麼大的魚兒嗎?”秦君浩像是在做夢一般,沒想到幾盡絕路的時候,還能見到這麼美味的魚兒!在他的印象裡,那溪水裡的魚怎麼都長不大的,最多一指長便到頭了,只有大江大河裡纔有大魚啊。
激動之餘,他有些疑惑。
陳洛兒心裡有事瞞着的,微紅了臉,應付道:
“我也覺得奇怪呢,好不容易下到溪邊,找了一下,在一個淺灘上看到了它們,在石頭間遊不動的樣子,我高興壞了,便捉了它們!”
“好奇怪,它們游到灘上去看什麼?”旺兒專注地聽着,有些想不通,黑紅的小臉上,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着。
“哎,這個還不簡單嘛,也許它們幾個正要走親戚嘛!”寶兒馬上接口道。
大家一聽,都轟笑起來,直說寶兒太有趣了。
陳寶兒這次跟着姐姐陳洛兒出門,一路開闊了眼界,本來還有些內向的他膽子也慢慢大了起來,說話也敢說了,玩笑也敢開了,加之與旺兒早處熟了,在情感上已經將他當作兄弟了一般,見到姐姐帶回來這樣的好東西,非常激動。
“哎,管它們是幹什麼的,只要抓住了它們,我們有吃的就行了。這次出去,運氣真是太好了,說不定老天爺看我們可憐便有意想幫助我們也說不定呢。”陳洛兒不想再動腦筋回答大家的提問,籠統地編了理由。
想想也是,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根本就找不到原因的。只有現在找到了吃的,大家的確也再沒有多少興趣去管它們是怎麼被抓到的了。
寶兒自告奮勇地要去烤魚。
在老家的時候,姐姐陳洛兒幾乎天天帶着自己上那魚洞河裡的捉魚,然後烤了吃,經歷多次,他自己都很熟悉那過程了。但當準備工具的時候才發現根本不可能原來那樣烤。
一是沒有包魚的菜葉子,外面的地裡,種的是麥子,不可能拿來包魚;二是這洞內的地面早被人踩得十分地瓷實了,沒有工具可以輕鬆挖開來將魚埋在下面烤。
“公子,怎麼辦?不能烤。”寶兒回頭眼巴巴地看着姐姐,問道。現在的他已經很習慣於將自己的姐姐叫做公子了。
“想辦法吧,總有辦法的。”陳洛兒決意不啥事都包辦。
出門在外,既是淘見識,更是鍛鍊寶兒的好時候,不然,長大了一個男人啥事都不會,生存能力沒有,豈不是廢人一個?
寶兒便找旺兒和香草商量,最後決定到外面去折一根結實點的棍子,剝了外面的皮,然後削尖了穿了魚,架在火上烤,一邊烤一邊翻面,等到兩面都烤好了便行了。
陳洛兒注意地觀察,聽到他們商量的辦法,覺得可行,便暗暗地點頭。
寶兒和旺兒雖然年齡相仿,但寶兒麪皮白淨些,單眼皮,旺兒則黑紅,雙眼皮,看上去,倆傢伙就像是戲裡的兩個人物一樣,好生可愛。
幾個小傢伙興致勃勃地開始烤魚的時候,那秦君浩還在收拾那隻兔子。
陳洛兒一看,悄悄笑了,心想果然是個公子哥兒,平常一定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可能真沒有怎麼做過這些事情吧,不然,他的動作怎麼會那麼笨拙?好半天都將那兔子搞不定?
正在爲難去不去幫忙的時候,老李頭卻突然回來了。見大家如此忙乎,而且既有魚還有兔子的,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緒一下子高漲起來,忙問哪裡弄到的!
陳洛兒已經不需要動口解釋了,寶兒和旺兒倆你一言我一語添油加醋的給老李頭解釋了一番。
老李頭直道奇了。
陳洛兒讓老李頭進來烤火,然後問牛車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這可是大事,遲早都要走的。
老李頭說:
“我下到溪邊舀了些水回來,給它喝了,又在水邊找了幾把青點的草,讓它吃了幾口,不過你們也知道的,這大冬天的,又在下雪,根本不好找草的,它只是勉強吃了一些,略填飽了一些罷了。”
“現在怎麼樣了?”一想到老牛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雪地裡呆着,陳洛兒就不放心。
“陳公子放心,在那地邊上,我發現有一堆幹玉米杆,便找了些過來鋪到地上讓它臥下,再在它的身上蓋了一些,看樣子它是累壞了,臥下去後挺享受的樣子,不住地喘粗氣。”
“哦,那就好,幸好有玉米杆。”大家都覺得萬幸。
老李頭哪裡會坐下來烤火?他見秦君浩在那兒笨拙地剖兔子,怎麼都搞不定的樣子,便走過去,拿過他手上的刀子,讓他歇着去,說是自己來。
“李叔,我來吧。”秦君浩覺得在陳洛兒面前連一隻兔子都沒有搞定,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陳洛兒笑了笑,說道:
“罷了,秦兄還是過來烤魚吧,你平常只是專心讀書,手上拿的都是聖賢書,哪裡會這些?李叔做這些自然比你行的,你的長項是讀書明理治國平天下,而生活方面的小事情,還是交給李叔好了。”
“嘿嘿……”秦君浩摸了摸腦袋,紅了臉走到了火堆邊來。陳洛兒的這席話讓他好受了些,是啊,可不是誰都會讀書的呢。
他走過來要烤魚,寶兒和旺兒便拿了一條穿好的魚給他,教他說不要放在煙上面烤,而要儘可能地放在明火上烤,不然的話,烤出來煙味太重,破壞了魚的口感。
“小傢伙們,懂得倒挺多的!”秦君浩摸了摸寶兒的腦袋,誇獎道。
因爲是在路上,沒有什麼好的調料,幸好老李頭一直都帶有鹽的,烤好了,撒一些鹽在上面,一下子便有了味道。
這邊烤魚的氣味已經冒出來的時候,那邊老李頭已經將兔子剝好了,而且取了內臟,又如法炮製,穿了棍子在兔子身上,拿到了火上烤。
這哪裡像是迷了路的苦人?分明就是一家人出來野餐的嘛。陳洛兒看了這景緻,不由想到,心裡快活極了,十分享受這樣的時候。
兔子還要烤一陣子,魚已經陸續烤好了。
魚只有五條,但人有六個,陳洛兒便讓寶兒和旺兒還有香草先吃,一人吃一個,秦君浩吃一個,老李頭吃一個,她不吃。問爲什麼?她說自己不喜歡吃魚。老李頭要趕車,雖然是僕從,但是首先要保證他的營養和熱量的,不然,這一路的人都要吃苦頭了。
寶兒差點兒說你其實是喜歡吃的,但一下子明白了姐姐的用心,便住了聲,只默默地將自己手上烤熟的魚兒剔了一小塊魚肉,給喂到了陳洛兒的嘴裡去,非得讓她嚐嚐。
陳洛兒只得吃了,再給就不要了,說寶兒自己吃就行了。
陳寶兒嚐了一口,覺得這味道好生熟悉,太像自己和姐姐以前在家鄉烤的魚兒了!而且那長相也像,只不同的是原來洞裡的魚是透明的,現在的魚不透明瞭,變成了灰黑色。
“啊,難道天底下魚兒的味道都差不多嗎?”陳寶兒咂巴着嘴巴,好奇地問姐姐。
陳洛兒知道他的意思,便笑着說:“當然啦,這淡水裡的魚兒幾乎都是一個味道,這沒什麼奇怪的。魚兒嘛,難不成你還要它們長成辣的或酸的?”
“哈哈哈哈……”旺兒大笑起來。
“旺兒,吃魚的時候可不要張嘴巴說話,更不要笑,魚刺卡住的話,那就麻煩大了!”陳洛兒馬上制止旺兒的衝動行爲。
旺兒馬上閉了嘴,仔細地嚼着魚肉,生怕被卡住了。他也是見過被卡住的人,那味道,光是看着就夠難受的了。
“來,你再嘗一口,這魚的味道真的是太好了,我吃了這麼多年的魚,從來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呢!”秦君浩嚐了一口,也忍不住要陳洛兒也嚐嚐,剔了一塊魚肉非得要她張着嘴巴,然後給她喂進去。
雖然陳洛兒是現代思維,便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男人喂東西,還是有些難爲情的。不吃又不行,只得張嘴接了,然後嚼了吞進去。
秦君浩再要喂,她死活都不幹了。這行人裡,弟弟和香草是知道她其實是個女孩子的。她不想表現得太輕薄,跟男人接觸,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哪怕對方並沒有什麼惡意。
陳洛兒張嘴接魚的時候,秦君浩在心裡想着,哦,這個陳兄弟真是奇怪,他那嘴巴,太像一個女人的嘴巴了,一個男人,怎麼可能長出那樣柔軟的嘴脣來?而且牙齒細密潔白,吃東西的時候也是閉緊嘴脣,儘量不出一點兒聲,不像其他男人,吧嗒着嘴,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們很豪氣一樣。
更重要的是,那嘟起來的嘴脣讓他不由想到了熟透的櫻桃,想要親上一口。
一想到這裡,他的臉刷地紅了,滾燙滾燙的。不過幸好火大,大家的臉都被烤得紅撲撲的,而且都沉浸在美味裡,大家都沒有看到他臉色的變化。
不過陳洛兒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一點兒,秦君浩眼神的丁點兒變化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和第六感。
“李叔,這條魚也烤好了,你來吃吧,我來烤兔子!”
陳洛兒站了起來,誇張地走向老李頭。
她要馬上打消秦君浩的變態的想法,她要告訴他,眼前的陳公子可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