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勝因爲先是看見了皇,並沒有注意到皇懷還抱着人,匆忙跑了前說話,所以當他看到皇懷熟睡的皇貴妃……不,是皇后娘娘之時,明顯怔住了。
等還過神來之後,他才驚呼道,“這這這……這不是娘娘嗎,皇您找到了娘娘了?”
此刻已是深夜,玉傾城沒有捱到船靠岸便在容九歌懷裡睡着了。
這會兒在耳邊傳來不大不小的咋呼聲,明顯被吵醒。
她緩緩睜開眼,正好看見容九歌一雙鷹眸正泛着冷光怒視着蘇德勝,顯然是在無聲的責怪對方,“到了?”
“嗯,我先送你回未央宮歇息?”
“不必了,咱們去看看安王殿下,不是說不行了嗎?”話落,玉傾城已經站在了地,理了理身的披風淡淡道。
蘇德勝因爲方纔驚擾了娘娘害怕皇責罰,所以此刻也只敢低垂着腦袋。
他聽到娘娘的話,總感覺哪裡有些怪,但又想不出什麼所以然,只好小聲的開口,“娘娘說的是,皇,安王殿下真的不行了,太醫方纔都……讓奴才們準備後事了。”
聞言,容九歌眯了眯眼,邊牽着玉傾城的手往前走着,問道,“怎麼回事?”
賀蘭景和藍祁對視一眼,眸皆是閃過一絲複雜,跟了去。
蘇德勝邁着小步子走在皇身後,回答道,“具體的不清楚,只是半個月前王爺的身子突然不好了,然後……突然有一日吐血昏迷,一直渾渾噩噩的說夢話,太醫們都說是了毒,但是又診不出什麼所以然,您也知道蘇側妃自生下世子之後身子不大好了,如今知道王爺病重的消息,更是數日來高熱不退,怕是再這麼燒下去人要燒壞了。”
“毒?”玉傾城蹙眉,“不是說是這件事與君不染有關?他如今既然是西域人怎麼還會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回娘娘的話,熙王……不,君不染他留下了一封書信給皇,奴才開始不知道,所以打開看了眼。”
“信說了什麼?”
“他說皇若是想救王爺的命,………………”蘇德勝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下。
容九歌一下子停下了腳步,轉身凝視着他,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薄脣開合,吐出三個字,“什麼?”
蘇德勝惶恐的跪在了地,渾身抖得和篩子似的,顫聲道,“他說要皇您從皇宮三跪九叩到西域君家求他,他才考慮送出解藥。”
話音剛落,賀蘭景很給面子鼓起了掌,頗有種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
他連連點頭,臉還帶着讚賞的神情,“本公子竟不知大姐夫竟然還有如此狂妄的一面,看來這些年的的確確是小看他了。”
衆人,“……”
容九歌不着痕跡的掃了他一眼後,什麼都不曾說,牽着玉傾城的手繼續往前走着。
直到一行人已經漸漸走遠,蘇德勝才顫顫的站了起來,他擡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自言自語的嘟囔着,“嚇死雜家了,雜家差點以爲自己要見閻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