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橋接到了消息,匆匆來了皇宮,弗笙君這才帶着換過衣裳的吳淺悅,徐徐走在宮路上。
宮路寬敞還算明亮,跟在身後的吳淺悅沉默了很久,這纔有些複雜的看了眼弗笙君,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殿下向皇上求得請?”
這話說罷,弗笙君卻是目光寡涼的掃視了眼吳淺悅,步伐並未放慢,“並非。”
若不是吳林業的確肯爲了自己的寶貝女兒,爲了吳家家業出血,光憑她在月棲宮做的那些以下犯上的事,都能讓她死一百回。
聽言,吳淺悅隱約臉色難看下來,卻只得咬了咬脣,眼底劃過一抹不甘願的跟上。
只是,隨後想起自己這輩子還能有機會和那人長長久久,突然神情便又多了些滿足和幸福。
等她出了宮,一定要讓他明媒正娶了她。
吳淺悅下意識撫過自己已經並不平坦的腹部,嘴角的甜蜜被弗笙君納入了眼底,卻依舊淡漠。
今晚,崇天也去打探過消息彙報,說是吳淺悅所中意的那男子,今夜拜堂成婚。
沒多久,弗笙君便將人安全無虞的帶了出去,見不遠處就是吳家的人,轉身便就離開了,而吳淺悅行過禮後,也小步快走的到了馬車前,欣喜道,“王伯,阿俊哥哥來接我了嗎?”
聽言,王伯不禁下意識躲閃了目光,隨後含糊說道,“小姐,老爺先讓你回去,這事等明日再說。”
“好。”
吳淺悅點了點頭,想到明日就可以見到自己的阿俊哥哥,心底更是雀躍不已。
回到攝政王府,弗笙君坐在書房內,看了沒多久文書,外頭便響起了陣陣敲門聲。
“進來。”
“是。”
杜橋點了點頭,走近書房後,便朝弗笙君行了個禮,“主子,剛剛來報,容淵前來封燁,已被攔下。”
“我們的人?”
弗笙君聽言,不由得將手中的文書擱置在桌案之上,挑眉問道,眼底幽深之色漸深又淺。
她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杜橋搖了搖頭,擡眼看向弗笙君說道,“是皇上的人。”
聽言,弗笙君沉默許久,嘴角不自覺挑起了似有若無的笑意,眼底和光同塵,卻難掩流光四溢。
的確,他也早該察覺到什麼了。
“既然暗的不行,幾日之內,容淵會親自現身拜訪封燁的。”
弗笙君話語依舊淡然自若,卻透着絲篤定,卻不挑起任何情緒和溫度。
“屬下會做好準備的。”杜橋點了點頭,爾後莊嚴道。
弗笙君置若罔聞的勾了勾脣,眼底卻再次泛上了冷意。
而此刻別院內,容淵俊朗的臉龐卻佈滿了陰沉,“可查到了到底是誰在阻止本王進城?”
“屬下還在查,但……封燁之內,能有這樣權利的人,絕不過二數……”
聽言,容淵輕眯眼眸,眼底透着嗜血的誘惑,與外表的俊雅全不相符,聲音殘忍卻又詭異的深情,“雀兒,不要讓本王發現你在外沾花惹草,不然本王怕會嫉妒的殺了他,再打斷你的腿。”
這話,似呢喃,卻透着瘮人的寒意。
他的金絲雀,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