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罷,就是連風天越都沉默了片刻。
當初他還覺得容淵狂妄自大,敢去封燁那邊要人,現在看來,封燁的皇上和攝政王是不差容淵分毫。
只是,那當初尋他的人是他們……
姑且,風天越覺得自己還是當作不知情爲好,隨後淡淡的說道,“那就請進來,既然是遠客,本相自然需要見上一面。”
“是。”
侍衛點了點頭,隨後立即離開了,不過多久,弗笙君和靳玄璟便被請去了正廳。
只是隨後,等風天越去往前廳看到了弗笙君和靳玄璟二人時,的確是遲疑了片刻,接着掩去了眸底的幽深。
樣貌的確是如傳聞中的出挑,但是他遲疑的是,這其中一人的模樣和南門知裳的眉眼有些相似。
當初,南門知裳也有這一點硃砂,只是,後來這隱疾好後便消失了。
“風相這幾日過得如何?北明雖小,比起封燁也並不算富裕,但倒也不算是窮潦之地。”
靳玄璟坐在一旁,隨後端起旁人遞上來的茶盞,輕呷過清茶,慢條斯理的說道。
“皇上,似乎……這一次是本相與你的第一次相見。”
風天越看着眼前的靳玄璟,眼睛不禁輕眯。
這個皇上和攝政王的確有本事,居然這麼快的就查出來了。
“日後,也可經常見面了。”
靳玄璟緋紅的脣角輕勾,狹長的眼梢微微上揚,接着徐徐說道。
這話說罷,便就是風天越都沉默抿脣。
靳玄璟的意思,他那裡能不清楚。
只是,這時候他也並不懷疑這男人會做不出開戰的事來。
就連容淵都被他弄得差點翻不過身,的確是有這個實力在這。
“皇上是不是忘了,這裡是北明,本相是北明的朝臣。”風天越看着靳玄璟問道。
其實對他來說,國君是誰都不重要,但是靳玄璟和弗笙君這次前來,絕對是有目的在的。
爾後,靳玄璟也捕捉到眼前的風天越似掃視過弗笙君,眸底透着些雲譎波詭,嘴角的弧度便更是淡了些。
“朝朝代代,日後還是不是叫北明,誰又能知道。”
靳玄璟旋即看向一旁的弗笙君,半挑眉梢道,“小皇叔覺得呢?”
“本王不知道這些。只覺得,既然是喜歡的東西,就該到手。”弗笙君清冷的聲音隨後響起,但這話也引起了風天越不少沉思。
當初,作爲攝政王,弗笙君監國三年,不就是爲得奪位嗎?
可眼下看來,弗笙君卻並無此意。
“攝政王的志向,一向深長高遠。”
弗笙君好整以暇的徐徐說道,“是嗎?風相的志向,又在哪兒?是做一個昏庸無能的君主之臣?”
“攝政王甘願屈居人下,也是本相出乎意料的。本相志在安逸,攝政王會覺得不恰當?”
弗笙君幾不可見的彎脣,隨後清冷的嗓音依舊透着清貴和疏離,“風相敢接待本王和皇上,不像是志在安逸的人。”
話落,風天越沉默不久,接着笑了幾聲,看向弗笙君的目光更是透着些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