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弗笙君思忖到平日裡靳玄璟近似無賴的作風,倒也不再搭理。
這若是搭理,也不過白費口舌罷了。
湖面之上,泛着寒意,不久靳玄璟便同弗笙君一道進了船廂,幾近平靜無波的湖面更是沉寂,只是卻不曾想到,一側的沿岸竟然多了不少的黑衣人,如蜻蜓點水一般的輕功,躍過了湖面,一個個的目標,竟都是直往弗笙君和靳玄璟的船隻。
一時之間,突然多了三五個人,船上漸漸開始搖晃。
“來者何人!”
崇天和杜橋見到來人,不禁目光一暗,隨後將劍利落抽出了鞘內,見來人更是輕眯眼眸,厲聲說道。
“攝政王在哪兒?”
其中一黑衣人,更是凶神惡煞,上前質問。
“就你,也敢問殿下行蹤?”
杜橋冷笑。
“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黑衣人惱羞成怒,立即上前同杜橋較量了起來。
而一旁的崇天也沒閒着,見這些人蠢蠢欲動,目光遊離看向船廂之內,自然是明白這些黑衣人的心思。
“今日你們既是來送命,還想着任務作何?”
崇天的這般諷刺,果然讓這些個黑衣人面色一黑,受不住刺激了,紛紛將火力對準了崇天。
杜橋的功力不差,很顯然這批黑衣人並非是第一批黑衣人,而杜橋也是被拖着不少時間,才上前去幫襯着崇天。
“看來聞成岐的貪污納賄,是出乎了本王的預料。”
裡頭,靳玄璟和弗笙君漫不經意的下着棋,看着外頭的那一幕,不禁輕嗤一聲,隨後慢條斯理的說道。
這都已經不知是今年的第幾批殺手了。
“小皇叔還打算將人留多久?今年若是能了結,想必國庫能充盈不少。”
靳玄璟輕挑眉梢,一面輕呷着清茶,一面慢條斯理的下着棋,倒是愜意自在的很。
“皇上這心思,竟開始打到本王頭上來了?”
弗笙君聽着眼前之人,光明正大的準備撿漏,不禁稍稍擡眼,爾後有條不紊的說道。
“小皇叔若是喜歡,這國庫的鑰匙,朕都可以給。”
靳玄璟聽言,眸底一深,隨後嘴角的笑意更是濃郁了起來。
聽言,弗笙君卻是頭也不擡,接着下着棋,“多謝皇上,本王心領。”
原還聽着前頭一句,覺得靳玄璟甚是一個帝王的料子,至少坐享漁翁之利的事,是做的遊刃有餘,可這後一句卻沒想到,會如此不着調。
“小皇叔同朕客氣,倒是顯得見外了。”
靳玄璟莞爾,隨後輕聲笑道,眉眼俊美精緻,一身墨紫長袍愈發顯得清貴雅緻,語調的幾分不正經,倒是平添了些許倦慵之意。
“主子,外頭的人都收拾乾淨了,還留了兩個活口。”
杜橋走了進來,朝弗笙君和金璇進行了個禮,爾後接着恭敬道。
“看看誰識趣點,若是兩個都不知死活,隨意挑一個綁好,再丟進湖裡,等一炷香後再拉上來。”
弗笙君的聲音依舊清寒,不帶任何情緒,便就是那外面的兩個活口,都依稀聽見,不禁打了個寒顫,更能聯想到這初春的湖水究竟會有多涼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