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們昨夜又是一場瘋狂,我的心都快撕裂了。
陸晉深過來,那些話就在嘴邊,我盯着他看,他笑着抱住我,替我弄了散亂的頭髮。
我忙拍開他的手,一想到那隻手曾經對楊雪絨做過那樣的事情,沒來由一陣噁心。
陸晉深低聲問我:“小川,你到底在鬧什麼,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他問我,眼底寫滿了關心,我咬牙,想着說都是因爲你,可我說不出口,從屋子裡走出來的楊雪絨奶奶,幽怨的眼神盯着我。
就好像在說,你要是說出來,他們都得死。
我搖頭,直到吃飯的時候,也沒說什麼,剛坐下來,就察覺不對勁了,那飯上一層灰,這要我們怎麼吃。
傅洛皺眉,可是楊雪絨她奶奶第一次坐下來跟我們吃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陰沉着臉,一副嚴肅模樣。
我扒拉了幾口飯,應付式的吃了。
楊雪絨說帶我們去看扎紙人,那手藝人可厲害得很,傅洛說反正沒事,昨天瞧着那紙人就跟真的似的。
扎紙匠在的屋子,有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裡擺滿了竹子,劈成一條條捆起來放在那兒。
傅洛剛走進來,就被門前的倆個紙人給嚇了一跳。
“不細看還以爲是倆人站在這裡,這要是晚上來,豈不是要被嚇死。”傅洛笑着拉我過去看。
都是些人,各色的模樣全部把控地很好,五官也做得很精緻,遠遠地看着真看不出是紙人。
楊雪絨說扎紙匠之前有點事情被叫過去了,她指着屋子裡一個仙氣十足的紙人對我說:“小川知道嗎?每個紙人背後都是有故事的。”
她指着面前這個紙人跟我說。
“她在我們這裡叫做陰娘子,做小三的人最喜歡她了,傳聞只要將原配的生辰八字要過來,再做個紙人將其封在裡面,原配就會死的很慘。”
楊雪絨的手略過紙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用只有我跟她聽得道的話說。
“小川,你說這樣的辦法,是不是很刺激?你的生辰……”
我繃着的身子,全然因爲楊雪絨這幾句話給徹底毀了,我揚起手,啪地一下,打在她的臉上。
“不要臉,你明知道……”我顫抖着身子,深呼吸一口氣,傅洛忙過來,她問我怎麼了。
我深呼吸一口氣,對上陸晉深責怪的眼神,他冷聲吼了一句:“祈小川,你別鬧了行嗎?”
被他這麼一吼,我越發委屈了,楊雪絨捂着半張臉,說她只是跟我說說關於這紙人的事情。
“她是我們這裡人信奉的,可能小川不能理解……”楊雪絨委屈極了,站在陸晉深的身邊。
陸晉深紅着眼看我:“祈小川,你要鬧脾氣衝我也好,無端打人做什麼。”
“你滾,你給我滾,陸晉深,我不想看到你!”我嘶吼道,撲進傅洛的懷裡。
陸晉深怔了一下,他說我不想看到他,他走就是,沒必要跟別人發脾氣。
楊雪絨幽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緊跟着便去追陸晉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