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景曜看着阿良,臉色冷然道:“等到了華陰,你好好照顧她,遇事躲着,不要事事要強招禍。”
“嗯。”阿良點了下頭,他也明白,宮景曜的身份在皇室很尷尬,他明明這麼年輕,卻成了太上皇,謀反的侄子沒有殺他,也禁錮了他的自由。
更有甚者,他那個嫂子似乎一直很不喜歡他,當年他是皇子時,便是處處針對他。等他當了皇帝后,孫太后更是養大兒子,聯合母家勢力,奪了他的皇位,還向外宣揚他是個瘋子,已不配再爲一國之君。
而宮景曜這人也是奇怪,他明明不是個人人揉搓的人,爲何卻一直沉靜下去?一點想奪回皇位的意思也沒有呢?
肖雲灩左看看阿良,右看看宮景曜,隨後她雙手托腮坐在矮腳軟榻邊,眼珠兒亂轉一會兒,便是眨眨酸澀的眼睛,歪頭看向宮景曜好奇問:“哎,你爲什麼被人追殺?不會是因爲什麼大宅門的爭鬥,你的那些個兄弟想滅了你,來個謀權篡位吧?”
宮景曜還真有點服她了,這事還真被她猜的**不離十,他的確是因爲權謀之爭,而屢次被人追殺呢。
肖雲灩被他淺笑讚賞一眼,她倒是不好意思的臉紅了。之後,她假咳兩聲,看着他又好奇的問:“這些殺手有組織名不?比如那個什麼生死門,暗夜門之類的殺手組織名?或者,還有更奇葩的,比如什麼什麼教,什麼什麼宮之類的,只要給錢就辦事,殺人越貨都行的殺手組?”
宮景曜真不知道她怎麼就這麼心思獨特,別的女子遇上刺殺這事,早就嚇得臉色蒼白了,可她倒好,還有心情問他這麼多的問題?
龍遠聽着馬車裡肖雲灩那歡快的語調,他在外也忍不住笑插嘴道:“雲姑娘,而今這天下間,最厲害的便是迦摩教,他們也真是兇殘的沒人性,爲邪派中最惡的教派。”
“迦摩教?”肖雲灩對於這個教派,她決定牢記心裡,將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這個邪教。
阿良拿着一件斗篷,爲她披在了身上,對於她的來歷,他決定等到華陰後,便找個機會問問她。
哪怕將來她有日不告而別了,他也好有個地方能去找她。
肖雲灩回頭對阿良一笑,心裡覺得,還是阿良好,沒有什麼高貴身份,也不會遭遇刺殺,平平淡淡的最好了。
宮景曜在一旁看着他們眉目傳情,倒是難得沒吃醋,而是目光透着慎重之色的打量阿良,這人的身份也很神秘,至少他也查不到。
唯一可以確定的事,便是阿良不是中原人。他是三年前進入中原的,來時便是孤身一人,很是狼狽,差點渴死餓死,還是一個好心老人施捨了一晚菜粥,他才活了下來。
可在他踏入中原前的事,卻是無從查起。
畢竟在西南方那片地域,還是存在不少異族人的。
華陰
雖然遇上了風雪天,他們還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華陰地界。
在城外一里地外,宮景曜抱着肖雲灩離開了馬車,一路駕馭輕功想着華陰城飄飛而去。
肖雲灩對此很不解,便在背風低着頭,大聲問:“你爲什麼放棄馬車,非要這樣送我去華陰城?”
“我的蹤跡暴露了,你和我一起進城,會有危險。”宮景曜把肖雲灩送到華陰城後,還要回去一趟,坐着馬車大搖大擺的進入華陰城。
肖雲灩聽他這般爲她顧慮,她心裡又是一陣亂糟糟的,對於這個人,她還是要選擇敬而遠之,畢竟他們依然不是一路人。
“小沒良心的,你可別想着甩掉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可是無時無刻都在的,就像是纏着你的鬼,你趕也別想趕走。”宮景曜都不用低頭看她小臉上的表情,就能猜到她此刻的心裡,是在打什麼主意。
“妖怪。”肖雲灩低頭嘀咕了聲,對於這傢伙讀心的本事,她真是怕怕的。
龍遠是單手拉着阿良飛速前進的,心裡對他家主子的偉大,他又是很心痛。就算此刻的雲姑娘不再是肖大小姐了,那也好歹是他家主子心悅的女子啊?怎麼可以拱手相讓給阿良,讓阿良去照顧雲姑娘,然後和雲姑娘日久生情呢?
之前馬車裡三人的對話,他聽得清楚,也才知道,原來這個行爲古怪的雲姑娘,不是靖西候府大小姐,而只是個被人錯認的假小姐,她本名肖雲灩,而不是肖雲燕。
宮景曜在帶肖雲灩抵達華陰城外五丈開外後,便毫不留戀的轉身飛走了。
肖雲灩雙腳落地時,還有點不實在的感覺,驟然離開的溫暖懷抱,讓她一時不適,雙手抱着膀子打了個冷哆嗦,心想這古代的冬天,也忒冷了點。
阿良雙腳倒是平穩落地了,哪怕龍遠故意使壞,他下盤紮實,也沒有被龍遠半空拋下狼狽摔倒。
龍遠心裡有點不甘心,竟然沒摔阿良個狗吃屎,可惜了。
肖雲灩轉身走向阿良,在看到阿良沒事後,她的目光,又投向了遠方,天色已漸漸黑了,他們進城後,宮景曜也會隨後進城的。
可哪怕他們在一個城裡,過幾日,也可能會分開的。
阿良望着她凍紅的小臉,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不捨。她今日對宮景曜能這樣不捨,那有一日他離開了,她是否也會這樣不捨?
“阿良,我們走吧。”肖雲灩伸手拉住阿良的手,轉身向着不遠處的華陰城走去,一步一個腳,越走越覺得好冷,不知是身冷,還是心冷。
阿良低頭看着他們相牽的手片刻,便大步走到她身前,半蹲下身子,回頭看着她說:“我揹你,你腳上有傷。”
肖雲灩望着阿良笑了笑,便彎腰伸出雙手摟住了阿良的脖子。
阿良在背起她時,他感到自己腳下的路不在冰冷刺骨,而是因爲有她同行,頓覺渾身暖融融的。
“阿良,等我腳上的傷好了,我們就去登華山吧?聽說華山的雪景很美,我想去看看。”肖雲灩望着越來越近的城門,她的雙眸好似被飛雪朦朧了,讓人辨不出其中的色彩,也無法從她平靜的聲音裡,捕捉到任何的情緒。
“嗯。”阿良只是習慣的應聲,只要是她的心願,他都會盡他所能爲她完成。
肖雲灩將側臉貼在阿良寬闊的背上,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眷戀這個肩膀,因爲阿良像一把遮風擋雨的大傘,在她的生命中,做了太多保護她的事。
可眷戀與依賴,最後終會成空,只因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怎可能一直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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