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夫君你好美

晚飯時,肖雲灩喚來了風痕吩咐道:“你去把這個送去給你家主子,記得把我的話稍給他,就說我好想他,做夢都在非禮他。”

“是,夫人。”風痕把裝着羊肉串和烤雞大翅的食盒提起來,轉身從牢門走了出去。

肖雲灩是重犯,關在重犯區域,雖然附近和對面三個牢房沒人,可隔壁的隔壁,卻有不少凶神惡煞的罪犯啊!

她如此缺德的在牢房裡做燒烤,還用孜然調味,香的讓人發狂。

所以,牢房的重犯就瘋了。

“隔壁的,你是不是和咱們有仇啊?牢頭牢頭,快把她的牢房給封閉了啊!”

“臭女人,老子要殺了你啊啊啊!”

“我知道錯了,讓我死吧!我死都不想再繼續和她做鄰居了,嗚嗚嗚……”

“主人,要讓他們閉嘴嗎?”閒閒脾氣有點爆,她最煩這些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了。

自己都快死了,安安靜靜不好嗎?何必還這樣鬼哭狼嚎的惹人心煩?

悠悠拉了拉閒閒衣袖,示意她收斂身上的殺氣,小心再嚇着夫人了。

肖雲灩坐在她新讓人編的藤椅上,鋪着一張虎皮,舒服愜意的眯眸擼着串,聽着一旁的女先生敲小鼓說書,中間她還會插嘴說一句:“這個故事告訴咱們,人不狠,站不穩。”

“您說的對,無論男女,想站得穩,就要夠狠。”女先生是陌緣君送來的,原本是在鴛鴦樓說書的,今兒說的是《鴻門宴》那段大戲。

肖雲灩吃了一串羊肉串,又開始啃雞腿,唔!放了孜然烤的雞腿好好吃啊!

人生真是奇妙,沒想到她不止會因緣際會的穿越到古代,更是嫁給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太上皇,還能在牢房裡做燒烤,聽說書,真是太奇妙無窮了。

女先生繼續說書,已說到“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肖雲灩吃着烤肉,喝着果酒,忽然覺得這些犯人吵的人頭疼,便打響指吩咐碧寧道:“讓他們都給我閉嘴,吵吵嚷嚷的影響我聽書,煩人。”

碧寧放下盛孜然的罐子,轉身出了牢房。

沒過多久,碧寧就回來了,整個世界也都安靜了。

肖雲灩愜意的喝口果酒,咬一口外酥裡嫩的雞腿,一揮手說了句:“鴻門宴不好聽,說段霸王別姬吧!”

剛好她在吃雞,應個景嘛!

“是。”女先生微笑應了聲,便小鼓一敲,手中摺扇開啓,聲情並茂,抑揚頓挫,入情三分的講起來這段可歌可泣的千古悲情故事。

而牢房裡其他的犯人全都在睡覺,便碧寧下藥了。

肖雲灩聽着女先生感人肺腑的說書,她忽然又是感嘆一唱道:“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憂悶舞婆娑……”

“九嫂,你這日子過得不錯啊!”陌緣君來探監,空手來的。

容野倒是提着一籃水果來的,蘋果、梨、柑桔、芭樂等等的水果,滿滿一大籃很是豐富。

肖雲灩多想用雞腿丟陌緣君,摳門的男人,活該碧寧不理你。

啊,小野就很好啊!還知道提個果籃來看她這個九嫂。

陌緣君一進了就往碧寧身邊湊,殷勤的笑呵呵道:“碧寧,我來幫你烤肉啊!哎呀,瞧瞧,多好的一雙美玉手啊!要是碰着傷着就不好了。”

肖雲灩滿頭的黑線啃着雞腿,這個陌緣君啊,別人是秀恩愛撒狗糧,他是自己找虐,還連帶着噁心旁觀者。

容野把果籃交給了悠悠,他走過去在肖雲灩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瞧着這盤羊肉串比夜市的還香,他就忍不住拿一串咬了口,果真是味道特別的香啊!

九嫂就是會享受,也真是可憐了九哥,白爲九嫂擔心了。

碧寧把陌緣君一腳踹開,那叫一個冷酷無情,把陌緣君的小心肝兒都傷碎了。

陌緣君被踹開後,哀怨的看了碧寧一眼,在碧寧手起刀落剁了一塊豬肉後,他縮了縮脖子,轉身小步走到肖雲灩身邊,扁嘴可憐的喚了聲:“九嫂……唔?”

肖雲灩不想聽他噁心的聲音,直接拿了一個雞腿塞住他的嘴,請他閉嘴,謝謝!

陌緣君擡手拿住雞腿,咬了一口,眯眼咀嚼幾下道:“九嫂,你雖然脾氣不好,可卻會吃,嘖嘖嘖!這想法,要不要去我鴛鴦樓後廚逛逛,給那羣死腦筋指點一下啊?”

“不去,滾!”肖雲灩越來越覺得陌緣君欠揍了,就他這個死樣兒,碧寧那酷姐能瞧上他纔怪。

“九嫂,女人要溫柔點纔好的。”陌緣君搬個小板凳,和容野坐一塊兒,分肖雲灩盤中的各類烤肉。

肖雲灩一邊啃着雞腿,一邊冥思苦想。月牙兒的事的確難辦,可至少還有三年的時間,可以慢慢計劃救人出來。

可是哈萊之事,卻是刻不容緩的。

宮明羽那日說她偷盜四關佈防圖,她一開始就沒承認。之後,她是因爲生氣,所以才踹了宮明羽一腳,只是踹的不是地方,宮明羽纔沒好以以下犯上之罪處置她的。

呵!那一腳,應該讓宮明羽孤枕獨眠好幾日了吧?

哼哼,讓他誣陷她,讓他關她進牢房,她不一腳踹的不能人道,纔怪。

“九嫂,那條蛇似乎很聰明,你到底能不能引出來啊?”陌緣君啃着一個雞中翅,味道真是不錯,回頭讓風痕好好盯着九嫂,下次有吃好的,他還要來九嫂這邊蹭飯。

“蛇再聰明厲害,能逃得出本法海的金鉢嗎?”肖雲灩就不信哈萊不出現,他要是不出現,她就逼着宮明羽下旨斬了她,就不信那個對她執念成魔的傢伙還不出現。

唉!爲了引蛇出洞,她可真是捨身爲餌了。

“法海是誰啊?”一個聲音插了進來,一顆小腦袋出現在牢房外,不是別人,正是從杭州剛回到長安的尤峰,他是一回來,就跑到刑部大牢來探監的。

肖雲灩扭頭看去,眼底驚喜之色毫不掩飾道:“尤峰,你回來了?”

說話間,她已起身踹開兩個擋路的吃貨,走過去拉着尤峰的手,就是好一番打量,還好還好,這孩子應該沒有被弄妤辣手摧了花。

弄妤站在尤峰身後,眸光陰測測的看着某個對尤峰上下其手的女人。

尤峰倒是很高興任由肖雲灩上下其手亂摸他,他笑得一臉開心燦爛道:“雲姐姐,我這次回家,大哥說我都長高了,大娘又罵我敗家子,說又要給我做新衣服了。還有啊!爹說我可以議親了,還給我配了兩個丫環姐姐,她們長得都好漂亮,二哥說她們是大娘身邊最好看的姐姐了。”

肖雲灩看一眼弄妤陰鬱的臉色,心中萬分同情弄妤這位癡情毒王。她拉着尤峰走到一旁,笑望着他問道:“峰兒,你是不是很喜歡弄妤啊?”

他要是喜歡弄妤的話,怎麼會又收下了他爹孃給他準備的漂亮丫環呢?

尤峰聞言後,眨了眨眼睛,回頭看了一臉不開心的弄妤一眼,他眉頭緊皺嘟嘴道:“不想弄妤不開心。”

弄妤聽尤峰這樣說,臉色瞬間由陰轉晴,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

肖雲灩就是要存心氣弄妤,所以她拉着尤峰,一臉可惜的說道:“那麼漂亮的兩個丫環姐姐,峰兒就捨得趕走嗎?”

“爲什麼要趕走她們?她們又沒有做錯事。”尤峰不理解道皺着眉頭,看看笑得古怪的肖雲灩,又扭回頭看了看一臉陰鬱的弄妤,總覺得他剛纔似乎說錯話了。

肖雲灩見弄妤醋成這樣,她也不逗她了。拍拍尤峰的肩,讓他去和碧寧她們一起烤肉,而她則走向弄妤低聲笑說道:“哄峰兒容易,可尤家……別說尤家二老那關你過不了,就連尤顏和尤泉兄弟倆那關,你也是難過的。”

弄妤防備的看着她,最後,陰測測問道:“你有什麼條件?”

肖雲灩就喜歡弄妤這樣的聰明人,她湊過去更放低聲音道:“你幫我研製出一種能撂倒十頭大象的迷香,當然,這個香不能傷到使用人。還有,金陵長公主宮明珠容顏有損,你明日去青華山石婆廟看看,一定要醫好她的臉,不然……就算我能讓尤家接受你做兒媳婦,也不能保證尤峰長大後,就不會被別的女人睡了哦。”

弄妤暗磨牙怒瞪着面前這個可惡的女人,她相信就算她以後看的再緊,這個女人也會有辦法讓尤峰被別的女人給睡了的。

肖雲灩笑得明媚燦爛道:“別這樣看着我,我是不會親自上陣的,我最多就是把尤峰放到溫柔鄉里,然後給他下點猛藥。至於你?不用太多人,只兩個人就夠對方你的了。一個是我師父醉翁,一個是我家那口子的師叔……好像是叫虛無吧?”

弄妤已不是臉色難看了,她那陰森森的眼神裡,更是包含了濃濃的殺氣。

“雲姐姐,你爲什麼要給我下藥啊?”尤峰是習武之人,又是個中高手,耳力自然驚人。

陌緣君和容野也覺得九嫂這做法太嚇人了,他們同情尤峰這可憐的孩子。

肖雲灩對尤峰的疑問,她只是給了尤峰一個腦瓜崩,她纔不回答這個問題,解釋加掩飾,最後謊言必然被拆穿。

尤峰捂着頭,看向弄妤,不開心的皺眉道:“你爲什麼要和雲姐姐一起欺負我?”

弄妤多想翻個白眼給他看,可最後……她還是嘆了聲氣道:“你到底有多傻,纔會分不清誰對你好?”

尤峰盯着弄妤看了會兒,皺了皺眉頭,忽然靠近弄妤,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親完人,他眼睛亮晶晶的笑道:“這樣你就不氣了吧?”

弄妤臉上果然浮現了笑容,伸手挽住尤峰的臂彎,心情非常好的帶人走了。

她纔不會留下來繼續生氣,肖雲灩這個女人,絕對比五大毒王還毒。

肖雲灩在尤顏他們走了後,便轉身看着陌緣君和容野,十分嚴肅道:“你們幫我找個人,他叫虛無,是景曜的師叔。”

“虛無道人?有點難吧!”陌緣君是知道虛無的,此人自從得了自由後,便一直行蹤飄忽不定,要尋他,無疑是大海里撈針。

這可不是誇大其詞,虛無這人善毒懂醫,他要易個容,混進人羣之中,鬼能找得到他啊?

肖雲灩可不管他們多爲難,她心煩着呢!

再等三日,三日後,如果哈萊還不出現,她只能兵行險招了。

宮明羽不可能一直沒有行動,估計明日便會提審她了。

聽說是三司會審,也不知道會不會打她板子?

陌緣君見她有心事,也就起身離開了。

容野離開前還拿走一大把羊肉串,實在是太好吃了。

而另一邊,龍遠已把風痕帶來的東西擺上桌。

宮景曜一看到滿桌子的烤肉,還有一壺果酒,就知道這是誰讓人送來的了。

哼!算這個丫頭還有點良心。

龍遠雙手奉上一塊五彩琉璃鴛鴦佩,這是在食盒裡發現的,和夫人之前佩戴的玉佩是一樣的。

只不過,之前那塊鴛鴦佩是雌鴦,而這塊卻是雄鴛,與之前夫人那塊應該是一對的。

宮景曜伸手接過那塊琉璃佩,眸光神色有些凝重。他一直以爲鴛佩在哈萊手中,可如今鴛佩卻忽然出現了,在龍遠把月牙兒的禮物送給灩兒之後,它就出現了,來的也着實太巧了。

如果另一邊五彩琉璃鴛鴦佩一直在天聖教裡,那把灩兒弄到這裡來的老者,便很可能是安康居國的後裔。

就是不知道,那老者是安氏人?還是康氏人?

龍遠見他家主子心事重重的樣子,他便拿起酒壺,倒了杯酒奉上,把風痕帶來的話,他也低頭一字不落的稟道:“夫人讓風痕給您帶了話,說她很想您,做夢都在……非禮您。”

宮景曜拿着五彩琉璃鴛鴦佩的手指微攏緊,眼中神色莫測,耳根子卻莫名的紅了。

龍遠已經笑着退了纔去,他猜,主子夜裡一定會出宮找夫人。

宮景曜手裡拿着鴛鴦佩,眼中望着烤肉和果酒,心裡想着某個小沒良心的女人。

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相思如何能忍。

龍遠在外守着,看到他家主子一襲玄袍沒入黑夜中,他嘴角揚起一絲笑容,忽而又笑容盡收,因爲他想月牙兒了。

天上月圓,人間卻是有情人分隔兩地。

大明宮

紫籣殿

一抹窈窕身影敏捷的閃入主殿中,步履輕盈悄無聲,很快進入了後殿寢宮,迷暈了值夜宮女,舉步走進了寢宮裡,揮袖彈指間,點暈了房間裡守夜的宮女。

陳皇后醒來坐起身,掀開被子下了牀,眼神示意對方關上房門,她拿過一旁衣架上的披風披在身上,才轉頭看向對方道:“四關佈防圖之事爲誣陷,可肖皇妃的確與南詔王有書信來往,更有人在含冰殿搜到了南詔國王室之物。”

“他這樣迫不及待的要處置雲灩,無非是要藉此逼出太上皇背後的勢力。”來人一襲黑衣蒙面,聲音很耳熟,那雙眸子也很眼熟,她擡手摘下面紗,露出一張傾城傾國的臉,亦如當初那般顏色無雙。

她不是別人,正是如今長安城第一花魁——如風。

也是死而復生的柳如煙,曾經先帝的婕妤娘娘。

陳皇后眸光平靜的望着死而復生的柳如煙,啓脣淡笑道:“他若是真動了肖皇妃,這江山便是坐到頭了。”

柳如煙走向陳皇后,距離對方三尺遠停步,嘴角笑意溫柔道:“靜安師太不日便會抵達長安,在此之前,你我要暗助太上皇保住肖皇妃,這是命令。”

“是。”陳皇后垂眸微低頭,姿態極其恭敬。

柳如煙微微一笑,擡手戴上面紗,轉身離去。

陳皇后在柳如煙離開後,便一掌打在了自己胸口上,嘴角溢出血絲來,她彈指間解開守夜宮女的穴道,之後,便假裝昏倒在了牀邊。

醒來的宮女不是別人,正是陳皇后的陪嫁丫環瓔珞,如今紫籣殿的管事姑姑。她扶額眯眸轉身,見陳皇后嘴角流血昏倒在腳踏上,她手腳並用爬了過去,伸手探了探陳皇后點鼻息,發現人還活着,她便轉頭大喊了一聲:“來人啊!有刺客,快來人啊!”

前殿值夜太監聽到有刺客,便也慌亂的喊了起來:“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啊!”

喊完,他們一個個的便忙慌向後殿跑去。

瓔珞情急之下,一巴掌扇醒了旁邊暈倒的宮女,對着迷迷糊糊醒來的宮女,便是吼了一聲:“還愣着做什麼?快去把王太醫喊來啊!”

“是,是,奴婢這就去。”小宮女也是嚇壞了,皇后娘娘嘴角流血了,她和瓔珞暈倒了,這情景怎麼瞧都是出大事了啊!

前殿值夜太監宮女也已經到來,有兩個被瓔珞喊過去,幫忙把陳皇后扶到了牀上。

一直留在紫籣殿王太醫的提着藥箱急匆匆趕來,連口氣都沒喘勻,就忙跪在牀榻邊,拿出脈枕和一方白帕子,搭在陳皇后手腕上,低頭仔細診脈後,可是嚇的冷汗潺潺,渾身哆哆嗦嗦的顫聲道:“皇后娘娘本就體虛羸弱,如今又被人打了一掌,深受內傷……瓔珞姑姑,還是快請旨宣胡太醫進宮吧!”

瓔珞見王太醫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她的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呆愣片刻,她便忙起身來想往外跑去請旨……可又想到什麼,回頭看向王太醫眯眸冷聲道:“胡太醫沒來之前,你最好不遺餘力的保住皇后娘娘,不然……會有什麼後果,王太醫你清楚,紫籣殿所有人都該清楚!”

“是是是,在胡太醫到來之前,老夫一定不遺餘力的保住皇后娘娘。”王太醫真是要嚇死了,早知道會遇上這樣的事,他就該春季便告老還鄉的。

如今好了,皇后娘娘被人重傷昏迷,他可真是要不得善終了。

紫籣殿所有人都嚇得噤若寒蟬的低頭跪地,皇后娘娘要是有事,紫籣殿所有人可都爲皇后娘娘陪葬了。

瓔珞已急匆匆跑去找宮明羽,可是去了紫宸殿沒見到人,她又去了蓬萊殿,果然看到了當值的頌瑞,她上氣不接下氣跑過去,一把抓住頌瑞急切道:“頌公公,皇后娘娘她……遇刺了。”

“什麼?皇后娘娘遇刺了?”頌瑞忙扶住瓔珞安撫她道:“瓔珞姑姑你先彆着急,咱家這就去稟報皇上。”

瓔珞拉住頌瑞的手臂,神情焦急道:“頌公公,王太醫醫不了皇后娘娘,奴婢是來請旨……請胡太醫速入宮的。”

“咱家知道了,咱家這就去回稟皇上,瓔珞姑姑稍等。”頌瑞一聽陳皇后有生病危險,那還敢慢的了,急匆匆就跑了進去。

殷寧正在爲宮明羽治傷,忽然聽到頌瑞在外敲門,她眉頭皺起,便想去趕走頌瑞這個越老越沒眼力勁兒的。

頌瑞在外也是十分焦急道:“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遇刺,命在旦夕,瓔珞在外請旨宣胡太醫即刻入宮。”

“什麼?皇后遇刺?”宮明羽自牀上起身,邊穿褲子便吩咐道:“你立刻派人出宮宣胡太醫進宮,再派人去太醫署,把當值太醫全部宣去紫籣殿。”

“是。”頌瑞領旨後便忙去辦事,也派了小徒弟出宮請胡太醫,又派人去宣太醫署所以太醫前去紫籣殿候命。

之後,又去備了輦車,在外侯着皇上出來。

宮明羽自己拿了衣服急匆匆穿上,看也沒看一臉怨氣憤恨的殷寧,舉步便開門離開了蓬萊殿。皇后遇刺,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

殷寧怒恨的雙手緊握成拳頭,揮袖掃倒了衣架,氣的胸口劇烈起伏,恨不得去殺了陳皇后那個病秧子。

宮明羽平常是不在乎陳皇后,可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正妻,出了事,他怎麼也比緊張一個妃子要緊張。

這一點,令殷寧很爲嫉妒。

紫籣殿

宮明羽抵達時,太醫署所有當值太醫都在了。他進去見了陳皇后,人還在昏迷不醒,蒼白的臉色令人望之心驚。

多日不見,皇后更爲清減憔悴了。

頌瑞看着虛弱無比的陳皇后,心下也是吃驚,當年幽雅如蘭的蕙小姐,怎會變成這般形容憔悴的模樣?

明明皇后娘娘還不到二十歲,可這般模樣,卻已好似油盡燈枯之人。

紅顏薄命,皇后娘娘真是太可憐了。

其他太醫一個個的急得滿頭是汗,可就是沒有辦法,皇后娘娘的脈象可是越來越虛弱了。

宮明羽也是焦急,過一會,便不耐的問一句:“胡太醫還沒到嗎?”

“回皇上,已經派去三波人催了。”頌瑞也是着急,瞧這些太醫一籌莫展的樣子,就知道皇后娘娘越來越不好了。

宮明羽看向王太醫眯眸冷聲問:“皇后娘娘到底傷的有多重?”

王太醫跪地俯身戰戰兢兢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本就身子虧虛,一直都是靠補藥滋養着,如今被刺客……皇上恕罪,臣等真的無能爲力了。”

“請皇上饒命,皇后娘娘脈象若有絲,胡太醫再不來,可真的……”另一位太醫抖如篩糠的低着頭,冷汗潺潺的自額角流下來,他心裡和其他太醫一樣,都認爲自己這次是死定了。

“廢物!”宮明羽就算不在乎陳皇后的死,可他卻還想重用陳玉,陳玉那樣的人才,年輕有爲,博學多才,若是加以扶持,將來必然可是最年輕的三公之一。

可若是皇后出了事,陳玉就算依舊在朝爲官,也不會再有激進之心。

頌瑞也是着急的不得了,幾次三番都想提起太上皇,可皇上把肖皇妃關進了刑部大牢,太上皇都氣死皇上了,如何還會來救治皇后娘娘?

所以他猶豫再三,還是閉上了嘴,這事絕對不能提,不然又是火上澆油。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胡太醫才被人左右架着到來。

胡太醫一到來,衆人才稍微鬆口氣。希望胡太醫有辦法救皇后娘娘,他們的命,可都在胡太醫手裡了。

胡太醫雙腳落地後,才拱手對宮明羽行了一禮:“臣參見皇上!”

“免禮!”宮明羽沒空看胡太醫行禮,他指向牀上昏迷不醒的陳皇后皺眉道:“立刻看看皇后如何了,一定要保住皇后的性命。”

“是,臣遵旨。”胡太醫又行了一禮,才轉身走過去,跪在牀邊爲陳皇后診了診脈,之後便是眉頭緊皺在一起,收回手,讓人把藥箱拿過來,取了銀針爲陳皇后施針,又讓瓔珞喂陳皇后吃了幾粒藥丸,之後才起身,轉過身去拱手低頭道:“回皇上,皇后受傷太重,臣只能盡力救治,至於皇后娘娘是否還能再醒過來……臣不能保證。”

宮明羽聽完胡太醫道話,臉色便是陰沉的極爲難看,背後的手緊握成全,眸光冰冷沉聲道:“你先保住皇后的命,至於……頌瑞,想辦法請弄妤入宮醫治皇后。”

“是,老奴這就讓人去辦。”頌瑞領命後,便退下去了。

至於請弄妤的事,他看十有**難成。

弄妤與尤家三公子交好,尤三公子又是最喜歡親近肖皇妃的了。

肖皇妃因皇上下令入獄,尤三公子又怎麼可能會讓弄妤入宮醫治皇后娘娘?

唉!皇后娘娘真是太可憐呢!

刑部大牢

宮景曜來到大牢,就看到他家夫人在愜意的喝牛乳,穿着打扮的俏麗無比,像個深山幽谷的妖狐美人。

妖狐美人用完牛乳後,便起身走向牀邊,轉首脣含笑羞喚一聲:“夫君大人,妾身好生思念你吶!”

宮景曜望着身處牢房裡,卻一身紅裙如妖的女子,一瞬間,好似真化作了一個妖媚的狐狸精,還想怎麼勾引他過去吃掉。

悠悠和閒閒已羞的低頭離開了,還是碧寧有先見之明,早早的就離開找地方休息了。

宮景曜在她們離開後,他才負手舉步走了進去。這個女人,她在這裡過得倒是愜意,卻一點不想想他有多擔心她的安危。

肖雲灩這個白衣妖狐,一下子就撲過去抱住了她家美人夫君,熱情得不得了,就差吻昏人後,把人給推到牀上來個吞吃入腹了。

宮景曜伸出雙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被她啃的嘴巴都痛了。可她太熱情了,他可推不開她,還要把她抱到牀上,側臥着任由她勾着脖子蹂躪脣舌,連摸帶脫他身上的衣袍,小手邪惡的又揉又捏他腰側,好似一隻亟不可待的女色狼。

肖雲灩是真想他啊!可惡的男人,狠心一直不來看她,看她不好好收拾他,讓他知道知道她的厲害。

宮景曜已躺好任她蹂躪,在她即將快把他扒光時,他單手握住她邪惡的小手,翻身壓倒她,低頭吻上她嬌美的紅脣,脣舌糾纏,直吻的她意亂情迷,然後……他驟然起身離去,坐在牀邊一本正經的整理好衣袍,片點肌膚不露。

肖雲灩躺在牀上瞪眼呆愣片刻,這才起身坐在牀邊,扭頭看着身邊這位正人君子,她好手癢的想掐死他啊!

宮景曜就是故意的,她既然不聽話,他又不捨得打她,只能變着法的懲罰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如此不聽話。

肖雲灩心裡有點癢嘛!這個死男人,撩火了她,又把她冷落在一旁,簡直可惡到家了。

宮景曜對於她的投懷送抱,對於她的又親又摸,一切都是熟視無睹,不予理會,不予迴應。

肖雲灩要氣死了,他又不是死人,就不能給點反應嗎?討厭討厭討厭,她就不信她撩不出他這一身火。

宮景曜被她又撲倒在牀,見她要俯身下移,他嚇得伸手把她拉到懷裡抱住,翻身壓住她,低頭就咬了她耳垂一下,嗓音沙啞低聲道:“你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手還沒玩夠……連嘴都要貪吃了?”

“呵呵,你的嘴,可和你的……嗯哼!一樣硬呢!”肖雲灩就知道,這就是個衣冠禽獸,表面君子,其實……脫了衣服,他就是個禽獸。

宮景曜真是被她氣的咬牙切齒,可他卻不想在牢房裡和她如何如何。

“哎,你不會想帶我越獄吧?”肖雲灩被他驟然抱起來,她雙手緊張的摟着他脖子,怒瞪着他,他要是敢帶她越獄,她就一腳踹的他滾蛋。

宮景曜不給她發火踹人的機會,點了她穴道,抱着她,從容淡然的離開了防守嚴密的刑部大牢。

他不是宮明羽,不會傻得被她一腳踹掉半條命。

肖雲灩怒瞪着他,恨不得一口咬斷他脖子。嘶……好白皙的脖子,她多久沒啃過了?好想念呢!

宮景曜不是絲毫沒有感覺,她的目光太火辣不加掩飾,不能動了,也還使壞的對着他脖頸吹氣。

“夫君大人,你好美啊!”肖雲灩一邊吹氣,一邊笑盈盈的柔聲細語的輕喚他,舌尖舔過脣瓣,媚眼如絲的盯着他看啊看,擺明要當個勾魂攝魄的小妖精,呵呵呵!

宮景曜低頭看他一眼,無奈一笑,真不知她怎麼就這麼壞,捉弄人的法子,可真是層出不窮呢!

肖雲灩也就是太想念宮景曜了,纔會一見面就捉弄他,只是爲了一解相思之苦嘛!

刑部侍郎苦哈哈的恭送走他家親主子,擡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主子夜裡幽會夫人,可是害苦他了。

上天保佑,今夜平平安安度過,千萬不要有吃飽沒事幹的人來查牢房啊!

刑部侍郎在對月作揖,宮景曜卻已抱着媳婦兒去了別院。

**苦短,自然是抓緊時間辦事。

肖雲灩對於這個忽然變得如狼似虎的男人,她忍不住翻個白眼,剛纔裝的一本正經,現在卻猴急的撕她衣裙,唉!果然啊,男人就是本色呢!

宮景曜捧住她的臉,親吻她的脣,如火熱情,是多日思念的積累。

肖雲灩眸含春水已是意亂情迷,一雙素手勾住他脖子,微仰頭迎接他熱情似火的吻,彼此都有些迫不及待的褪盡了衣衫,赤誠相見,冰火兩重天。

宮景曜炙熱的吻落在她微涼的肌膚上,點燃彼此內心的慾火。

“死鴨子嘴硬……還不承認想我……唔!”肖雲灩這時候還在不知死活的撩人,反正她不怕他,有本事,他就一夜不休止啊!她絕對敢奉陪到底。

宮景曜不想聽她說話,她這張小嘴,在牀榻之上,永遠都比媚藥還厲害。

肖雲灩是被他吻的不能說話了,可她說不了話,卻不代表她不能哼哼啊!呻吟什麼的,可比言語還誘人慾火焚身哦。

宮景曜最怕聽她嬌媚的嚶嚀,也最怕她一雙小手摸的他身如處在水深火熱中,欲仙欲死暫時沒有,生不如死倒是有之。

“夫君,你好熱情啊!一夜還長,咱們慢慢玩啊!”肖雲灩纔不怕與他大戰三百回合,翻身化被動爲主動,撩不死他,她就……嘿嘿,美人,等姐好好調教調教你的榻上功夫吧!

宮景曜被一吻猛然堵上他的嘴,身上的衣衫被粗魯扒掉,從面頰到脖頸,一路朝下走,他感覺這不是欲仙欲死的享受,而是在作爲砧板上的肉,任由人生吞活剝吃幹抹淨。

肖雲灩決定主動的原因,是想着**一夜,彼此輪番上陣,省得到最後彼此會力竭不支嘛!

這邊**苦短,另一邊卻是大禍臨頭。

刑部尚書忽然晚上來牢房看一名犯人,刑部侍郎可是想死了。

這下完了,死定了。

刑部尚書見刑部侍郎眼神飄忽,便皺眉不悅的問了句:“怎麼了?”

“啊?沒事沒事,大人裡邊請!”刑部侍郎冷汗心中流,強顏歡笑着請要他命的人進牢房。

主子,屬下這回可真是要在今夜爲您盡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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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咦,〃?〃羞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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