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只是那般面無表情氣勢壓人的看着他們,絲毫沒有再開口的意思,只是伸手請他們離開。
“二爺……”那虎背熊腰的男人很不服氣,憑什麼房都沒搜,他們就這樣被人幾句話給嚇的灰溜溜走了?
那青年男子瞪了那虎背熊腰男人一眼,便負手轉身離開了。
其他人,包括虎背熊腰男人,都跟在那位趙二爺的身後,離開了這間不算寬敞的客房裡。
阿良在他們出了門,便關了房門,絲毫沒有一點客氣,還表達出了他們濃濃的不滿。
趙二爺回頭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便帶着人下了二樓,等到了一樓後,不等虎背熊腰的男人開口問,他便面色沉冷低聲道:“此人就算不是皇族,也定然與皇族中人結交甚密,不可得罪。先回去,請示大哥後,再說。”
“是。”虎背熊腰男人之所以敢在趙二爺面前放肆,也只因他真正的主子,是趙家的當家人。
狗仗人勢,說的便是此。
那客棧的老闆也是嚇了一身冷汗,這房的客人到底是什麼身份?竟連本地與官府勾結的惡霸趙家,也不敢招惹其?
阿良關好門後,便回到了裡間,眼神關心的看着肖雲灩,似在無聲詢問她還好嗎?有沒有被剛纔的那些人嚇到。
肖雲灩對阿良搖搖頭,意思是她還好,膽子可沒那麼小。
那人從樑飛落下,收劍回鞘,轉身對那牀邊坐着的小少爺,便是抱拳一禮:“多謝這位公子仗義相救,他日若有事,可憑此物去本地浮華樓找掌櫃的,他自然會聯絡在下。”
肖雲灩沒去接那塊玉佩,倒是阿良走過去接了玉佩,只因對方身上氣度不凡,想來也是本地一霸,這人情若是不要,倒是可惜了。
那人在阿良接了那塊玉佩後,他便又是抱拳一禮,隨之從後窗戶離開了。
阿良最後走過去關閉了窗戶,也去熄滅了那爐中香,隨之轉回身走到牀邊,把玉佩交給了肖雲灩,並且告訴她道:“這是藍田上等美玉雕刻而成,對方身份很不簡單。”
“藍田美玉嗎?”肖雲灩手中把玩着那塊雕刻瑞獸紋樣的玉佩,背面藏刻着一個字,似乎是“百里”二字?看來對方真的身份很不簡單呢,竟然還有家族印記名號。
阿良已轉身去包袱裡取藥,雖然他和姓景的相看兩厭,可姓景的的藥的確很見效,至少這一路走來,肖雲灩就沒喊過一聲腳疼,可見這些藥真有奇效。
肖雲灩對於這段小插曲,倒是沒怎麼在意,反正等過了兩天,她腳上傷好了,她去華山一趟,去或留,都該大局定下了。
趙府
趙老爺聽了趙二爺的回稟後,便也是皺起了眉頭道:“如果此人真來自帝都……去查一下,對方姓什麼。”
“回大哥,我們回來之前,已經讓人去問過吉祥客棧老闆,他說那位小少爺姓雲。”這也是,趙二爺更額頭冒汗的原因,因爲帝都的姓雲大戶人家,共有兩家。
一家是當朝丞相雲家,一家是富可敵國的商賈雲家,這兩家都與皇家關係密切,能被賞賜蟬蠶香也屬正常。
可能一個府中小輩用的上蟬蠶香,可見這位小少爺要不然是家族得寵的晚輩,要麼便是與皇室的王爺有所深交。
可能被賞賜下貢品奇香的王爺,在皇室中也是寥寥無幾的。
這樣一想,他們兄弟二人,更是脊背發涼了。
因爲他們不怕對方是雲丞相家的小公子,就怕對方是天下第一富商雲家的得寵少爺。
要知道,他們趙家可是黑道白道生意都沾染的,若是得罪了商界霸主雲家,以後的生意可是會多很多麻煩的。
趙老爺面色凝重,沉聲吩咐道:“明日派人去送點賠禮,記住,低調些,讓那位雲少爺知道是我們的賠禮便可,不可真的擾了對方的清靜。”
“是。”趙二爺也知道,對方只帶了一個人來華陰,想來真是興之所至。想去華山之上賞雪觀景的。
他們若是這時候敲鑼打鼓登門道歉,定然會破壞了對方低調遊玩的好興致。
而在當天晚上,宮景曜便住進了華陰最貴的客棧,吃的飯菜,還是從隔壁浮華樓送來的,裝在溫水食盒裡,端上桌還是熱氣騰騰的。
龍遠在一旁抱劍回稟道:“雲姑娘他們住在了城中吉祥客棧,在此之前,本地惡霸趙家去客棧搜過人,與雲姑娘他們碰上了,可他們似乎認錯了人,沒敢招惹雲姑娘。”
“認錯了人?”宮景曜享受的用着美酒佳餚,對於龍遠的回稟,倒是顯得很來興致,很想知道他們被認錯成了誰家的人?
龍遠恭敬的低頭繼續稟道:“雲姑娘用了主子您送的蟬蠶香,讓他們一時不敢輕舉妄動,最後問清楚雲姑娘是帝都來的,那位趙二爺便帶人離開了。在客棧得知雲姑娘姓雲,便把雲姑娘當成是明月國第一富商雲家的小少爺了。”
“居然是那個雲家,而不是丞相府雲家?”宮景曜覺得,丞相府的人,更容易得到帝王賞賜,畢竟蟬蠶香可是交趾國送來的貢品,豈是一個商賈雲家便可輕易得到賞賜的?
“也許是雲姑娘那身奢華的打扮,被趙家二爺誤會了吧。”龍遠一旁低頭答曰,因爲雲丞相可是詩禮傳家的世家,他們家族子弟多溫文爾雅者,奢靡揮霍者卻是不曾有過的。
“嗯,此言有理。”宮景曜一點都不在乎龍遠拐彎說他敗家子,反正他不缺錢,敗家就敗家了。
龍遠聽了他家主子這句話後,不由低頭皺眉道:“主子,您真放心雲姑娘和阿良孤男寡女獨處?”
“放心。”宮景曜白皙修長的玉指拈起白玉杯,品嚐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水,很是享受的眯眸勾脣笑說:“蘭陵美酒,果然名不虛傳。龍遠,華山賞雪觀景後,咱們還可以去趟蘭陵,好好去品品那本土的蘭陵美酒。”
龍遠見他家主子真一點不擔心肖雲灩他們,他也懶得管了,退到一旁靜默伺候着,心裡卻還在翻動着,就怕他家主子頭頂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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