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打出手

張凌走在寧靜的湖畔,腳下的小草沙沙作響。這是哪裡?張凌不知,可是張凌心裡覺得,湖、湖畔和他,天經地義地該在這裡,行走,也是理所當然。

周圍驚人的平坦,除了小草,還是小草。除了張凌的腳步與心跳,一切都安靜着。

忽然一陣風拂過,湖面漣漪微起,小草也竊竊私語起來。

須臾,風愈作愈大,從輕撫變成了重擊,從重擊變成毀滅!湖水從低吟到吶喊,從吶喊到咆哮!小草從竊竊私語化爲高聲談論,從高聲談論到鬼哭狼嚎!

畫面中的一切,彷彿一面鏡子。隨着狂風來臨,鏡面以張凌爲中心,裂紋呈放射狀散開,各個分支之間又相互交錯。一張錯綜複雜的蜘蛛網呈現在鏡面上,而張凌,則是處在中心的蜘蛛!

張凌周圍忽然破碎了,似乎真如鏡子一般。碎片一片片落下去,鏡子下,是無底深淵。張凌也隨着落進去,天邊閃過血紅色的光,伴隨着張凌的墜落。而鏡子的其他部分,也相繼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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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張凌被這怪異的夢驚醒。當他整理思緒回憶時,卻發現夢的記憶已支離破碎,他唯一還記得的,便是一抹閃過的血紅色的光。這光令他恐懼,也令他期待與渴望。

等張凌完全清醒,體會到身體內鬥氣的波動,他驚奇的發現,一種滿當當及不安分的感覺,在體內遊走。這是一種預兆,預示着張凌即將突破屏障,進入淨皮高階的境界。張凌之前也有過這種感覺,或許這真的是天賦的原因,他總是在這一階段停滯不前。

張凌從牀上坐起,側頭向窗外望去,太陽已從東方升起,橙紅的光已撒在炎宗山腰那一大片空地上、刷滿紅漆的低矮建築羣上,這就是炎宗普通弟子的宿舍。

張凌從牀上爬起,簡單洗漱後,穿上炎宗宗服。他只有三套衣服,一套炎宗宗服,一套有補丁的灰色布衣,還有一套睡覺用的背心短褲。

看着初升的太陽,張凌感到神清氣爽。

早點下山去吧,今天還有特訓。張凌心中想道。今天天氣不錯。

張凌小跑着上了山。狹小的山道上空無一人。由於火刺峰常年來有大量火屬性修者在其修煉,發出火元氣,很少有動物在山上生活,就連植物也少有生長。伴隨張凌的,這有因他而起的微風,以及溫暖的初陽。

自從入選“東新會”炎宗代表隊,張凌加倍訓練,實力提升了,身體也強壯不少。小跑在這陡峭山道上,張凌依然健步如飛,身輕如燕。

食堂在略高的位置,張凌來的較早,管食堂的幾個體態臃腫的大媽和乾巴巴的老頭還未擺好早餐,正坐在餐桌上吃飯。

張凌見到,打起了招呼:“五爺,二公,早!三嬸,鳳姨,黃媽,早!”喊着,還揮揮手。

“喲,小張。那麼早就來了。”說話的是一個又瘦又高,滿臉皺紋的老頭,他就是五爺。五爺雖老,但精神很好,牙齒齊全,步伐矯健,絲毫不輸年輕人。這是他整日低強度鍛鍊的結果,他負責食堂的清潔。

“今天要搞特訓,所以早了一些。”張凌說到。

“凌子,想吃點什麼?”一位肥胖的大媽發了話。她是鳳姨,食堂的廚師。她雖然肥胖,但頭髮卻很乾枯,皮膚也泛黃。這是經常炒菜,吸入太多油煙的緣故。

張凌之所以與這些人混的熟,是因爲他常常很早來到食堂,有時還幫忙打理事務。

“今天有包子沒?”張凌找到一個位子坐下。

“有!”三嬸說道。這位高大健碩的中年女人是專門負責分發餐飯的。

三嬸走進出訪,拿出兩個碗,一個盛着三個包子,一個盛着一碗粥。

“謝謝!”張凌接過碗。

“張凌真是個好孩子。”二公小聲評論道。

“以後肯定成大器。”黃媽補充着。

“沒錯。”鳳姨也點頭表示讚許。

而五爺只是笑而不語。

“早飯搞好沒?”這時一個無禮的聲音傳進食堂。接着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張凌等人定眼一看,竟然是炎宗少宗主胡正及其跟班兒。胡正平時都在宗主府中用餐,不知這次是什麼風將他吹來?

“該死,要不是我爹要我來‘體驗生活’,我纔不會來這破地方!”胡正邊自言自語邊用腳踹着食堂的椅子。

“搞好了,搞好了。胡少宗主。”三嬸急忙將大鍋包子饅頭和粥拿出來,擺放到正確位置。

胡正仍然感到不滿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腳搭着餐桌,大吼道:“快點快點!”

胡正的幾個跟班也大搖大擺地坐下。

“幹什麼呢?”胡正見三嬸將一摞碗放好,就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了,大聲說道。他又見三嬸滿臉疑惑,又吼道:“快快快,把飯送到哥兒幾個這兒啊!”

三嬸一言不發地盛好早飯,她的幾個工友也幫起忙來。這樣才吧少宗主安定下來。

胡正咬了一口饅頭:“呸!那麼幹!”接着喝了一口粥:“我操!沒味兒!”然後一手扳開包子:“肉這麼少?”

張凌剛好吃完,聽到這些,有些憤怒,站起身子,道:“少宗主不要糟蹋食物。”

“喲?張凌?!沒想到你小子在這裡。”胡正雙手後背,走到張凌面前,死盯着他的眼睛說,“上次還沒有找你算帳,這次你又頂撞我。看來真是欠揍。兄弟們,上!”

胡正的跟班們,走向張凌,似乎要大打出手。張凌也準備抵擋。

“夠了!”五爺大吼。這聲音中氣十足,在場所有人爲之一振。

“還輪到你這臭老頭說話了,兄弟們現揍他!”胡正指向五爺。

胡正的兄弟們毫不尊重老人,又向五爺靠近。張凌心裡緊張極了,不知是幫還是不幫。

一個健壯的弟子朝五爺一拳打去,他沒有用一點兒鬥氣,他相信僅憑力量就可將五爺打倒。

出人意料的是,五爺推掌擋住了拳頭,手掌一握,用勁一扭,那名弟子慘叫一聲,身體在空中僅僅打了一個轉,隨後重重摔在地上。

剩下的三個胡正跟班,發動鬥氣,向五公打去。五公手掌一開,一股雷電出現在其中,輕輕一劃,那三人都倒地**不已,身上都有一道焦黑的痕跡。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食堂清潔工五爺,竟是一位修者。

“雷屬性修者……”胡正深知自己也不是五爺的對手,只好搬起了後臺:“信不信我爹開了你!”這話此時聽來是如此好笑。

“不用了。”五爺說到,他手裡還維持着雷電。

每個人都緊張地望着五爺。

“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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