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張凌此時正坐在牀上,盯着手中的技能書,一言不發。胡天封給他的“火焰旋風”,他一直很想學習,可最近他瑣事纏身,一直沒有時間。 現在他無事可做,正好可以加緊學習這個技能。 張凌開始翻看技能書的講解,時不時動動手、動動腳,十分的投入。
張凌與李姿音成爲朋友已經一星期了。在這一個星期裡,張凌的狀態恢復了差不多九成,而快要突破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因此,張凌在恢復後每日都保持着一定量的訓練。除了他的技能使用水平有進步以外,他的體能也是在突飛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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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啊?一點進展都沒有!"
兩小時過去了,張凌按着技能書上說的"將體內元氣控制爲漩渦狀"做,可不知道爲什麼,張凌無論如何都不能將自己的鬥氣弄成漩渦狀,他發現,自己的鬥氣似乎是不那麼濃稠,"水分"過多,或者說濃度不夠,總是攪不起來。
"找教官麼?"張凌自言自語到。炎宗的修者如同狂舞的野火一般,是自由、不受拘束的,炎宗的弟子是不會像其他門派的那樣被手把手地教授武技,炎宗弟子在通過入門測試後,教官會教授其吸收、使用元氣,教會他們一套炎宗標準武技"烈火狂撩"。此後,教官幾乎是不聞不問,學習技能書什麼的,都是弟子自己完成,只有實在不會,纔去請教教官。正式這樣,每一位炎宗弟子都會擁有適合自己、獨一無二的戰鬥風格。
而炎宗的教官,無非是一些炎宗自己的修者,炎宗的弟子一旦達到化骨,就會搖身一變,成爲教官,也不需要考覈,畢竟炎宗的教官並沒有太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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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凌敲了敲一間教官宿舍的門。
"什麼事?"一個二十多歲、
睡眼惺忪的青年打開了門,問到。
"教官您好,我有一個技能實在是學不會,請問能幫幫我嗎?"張凌整日修煉,語言表達能力不是太好。
"哈——"那教官打了一個哈欠,"沒問題,進來吧。"他很和善。
"你的體質和元氣似乎不同於常人…你還是找找其他教官吧。"
又是兩個小時,張凌遇到了同之前一樣的問題,無論張凌怎麼改,教官怎麼教,都無濟於事。還好這位教官脾氣好,不然肯定大發雷霆。
"謝…謝謝教官。"張凌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教官宿舍。
" 這個…你還是問問其他人吧…"
這名四十歲左右的教官搖了搖頭。張凌已經去找了四位教官了,得到的結果並無不同。他不想再去做什麼嘗試了。他離開了。
此時,張凌的大腦已是一片空白,他什麼也不想了,只是向前走着。忽然,他停了下來。
"啊——"
張凌大聲地吼了起來。張凌並沒有驚人的肺活量,修爲也不高,吼出聲音全靠嗓子,聲音顯得單薄、蒼白。
"嗬——"
吼了十幾秒,張凌的嗓子受不住了。
"爲什麼…"
張凌蹲在地下,頭埋着,他現在真的很想哭。本來,張凌的前世是過得很幸福的,可卻詭異地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好不容易找到安身之所安頓下來,一切又被鷹巖宗的修者打破了。好不容易熬過苦難,成爲了高貴的修者,自己還以爲這是命運給他的獎賞,可現在,連一個人級技能都學不成。之後張凌自己還能"好不容易"嗎?以後他還能有什麼光明前途嗎?
"看來我還是回村子裡種地吧。"張凌自言自語道。此時,在張凌眼裡一切都是這麼黑暗。
"張凌!"
李姿音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她小跑跑向張凌,眼裡充滿了驚喜,但當她走進張凌時,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啊,張凌,你怎麼了?眼睛都紅了…"李姿音蹲下來,關切地看着張凌,"說說,發生了什麼?"
張凌此時不想隱瞞,什麼了,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李姿音,張凌越說越傷心,最後實在忍不住大哭了起來。有時候哭泣不過是一種情感的宣泄,張凌受到的痛苦積累起來,對他自己來說傷害太大。
李姿音被嚇了了一跳,她無法理解幾天前還將她自己感動得流淚的張凌,會自己哭了起來。出於同情,她讓張凌把腦袋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張凌似乎悲痛過度,沒有注意什麼,一下子抱住了李姿音,人悲傷的時候,通常找個東西抱着,就能得到一點慰籍。
"啊?…"李姿音被張凌的舉動驚呆了。不過她發現,被張凌的長胳膊抱住倒是挺舒服的,她心裡掙脫張凌的想法也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