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指揮部裡衆人如何爭論,如何策劃着下一步地行動了後援的鼠羣仍然堅定不移地繼續向市內推進,雖然說攻勢明顯見緩。但是那些被困在了路上的裝甲車小隊的士兵們,雖然只是停車了幾分鐘,卻是度日如年,分分秒秒都在受着煎熬。雖然身處裝甲車內,但是聽着外面連續不斷的“吱吱”聲,以及鼠羣移動的聲音,縱然知道有着厚厚地裝甲保護,衆人仍然從內心深處感到一片冰冷。車身上到處都是老鼠爬行啃咬的聲音,車內觀察外界的所有渠道都被密密麻麻的鼠羣擋得死死的,他們成了一羣睜眼瞎。車身上的對外聯絡天線也早已經被老鼠毀掉,他們只能小範圍內的通過車內的無線電互相聯絡。
“他奶奶個熊的,當初看電視上播放小日本和印度阿三他們遭遇鼠災時的慘景,俺還以爲那是小日本鬼子和那幫子印度阿三們戰鬥力太弱,上了戰場就成軟腿子,鬧了半天,這老鼠多咧,還真是讓人頭痛咧。”戰車駕駛員罵咧咧地道,“你們說,這老鼠也未免太聰明瞭點吧,它們怎麼就懂得即便啃不動咱們,就通過堵住咱們的眼,讓咱們成了睜眼瞎,這樣好了,這路上不是車輛就是小區,看不見外面,我怎麼開!撞壞了車輛、院牆我可賠不起!”
“切,王小丫,現在你才懂得老鼠聰明啊,老鼠要是不聰明,還能一直滋潤地活到現在?你算算,全戰前全世界有多少研究室在研究滅鼠的方法,中國全年又生產多少老鼠藥,每年還要組織各個街道、居委會、物業進行鼠藥的投放,就是這樣。老鼠不是仍然隨處可見!”有人嗤之以鼻道,“頭長見識短,說得果然沒錯。”
“李毛驢,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叫王崖。不叫王小丫!”王崖怒衝衝地吼道。
“咱們這些人裡數你最小,叫你一聲小丫(崖),你還有意見不成!”無線電裡傳來了車長的怒吼聲,“你們這些傢伙要是閒得沒事做,好好想想怎麼樣才能擺脫目前的困境!他孃的老鼠們正在外面肆意地屠戮咱們地同胞,咱們卻空有武器在手,卻一點忙也幫不上,你們這些混小子們不覺得慚愧嗎?”
衆人立時啞了火。一個個面帶羞慚。王崖低聲地嘟囔道:“不是我們不想戰鬥,這他奶奶地什麼都看不到,沒有個參照物,我怎麼開車,萬一撞到無人的車輛也還罷了,要是撞上了居民樓。再給樓身撞出個好歹來,那麼咱們豈不是成了老鼠的幫兇了嗎?而且咱們的火炮、機槍都不敢用,除了在這裡呆着,還能做什麼!”
“王小丫!你停車前所在的位置距離兩邊地小區院牆有多遠?”車長彷彿並沒有聽到王崖的埋怨。厲聲道,“前方可有什麼障礙物?”
“報告長官,我們在馬路的中間偏左,前方十米內有左右各有三輛無人的轎車,本車距離道路兩邊那些小區的院牆約有五十米。”王崖立即回答道。
“現在。我正式命令你,只要不撞入小區,可以不必顧忌道路上的一切的障礙物。想辦法甩開車上的鼠羣,人民羣衆正在遭受着鼠羣地攻擊,我們不能在此袖手旁觀!”車長咬牙切齒地道,“撞壞了的車輛及其他物品,屆時自有軍區去和他們打嘴仗!用不着王小丫你去操心!”
“呦嗬!”王崖興奮地怪叫道,“太好了!車長你就瞧好吧!”這下子總算可以放開手腳了,這要是在野外,他早就甩開了這些該死的耗子了,那至於像現在這樣束手束腳的。既然不用在乎道路上停放的那些車輛,也不用在意對馬路本身的破壞,那麼這百米寬度地空間裡,足夠他大展身手了。
“大家坐穩了,做好碰撞的可能性!”隨着王崖帶着興奮的聲音,坦克突然急啓動前衝,寬大的履帶碾壓着所有擋住它前進道路上地老鼠,而在它的後面,留下的只是一張張薄薄的如同紙片般貼在馬路上的鼠皮,還有那由於強力擠壓而從體內迸射出來地血肉和內臟,鋪滿了道路。一時間,老鼠們瀕死前的慘叫聲簡直連成了一串。縱然是動機的轟鳴聲,也難以將其掩蓋下去,聽得衆人是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冷一陣熱一陣地。
王崖在最短的時間內應可能地將坦克的度提到了高點,然後突然狠狠地一腳踩在了剎車上,高轉動的履帶嘎然而止,巨大的慣性令履帶停止轉動後仍然令坦克前行了足足數米,與路邊的一輛轎車撞在了一起,令轎車嚴重變形,整個半邊車身生生地被擠了進去。也令車內的成員和車上的“乘客”爲之體驗了一把。與早有準備的車內成員們相比,那些依附在車身上的“乘客”們顯然要不幸的多,雖然有四隻小爪子,但是仍然大批地如同天女散花般被生生甩了出去。只是甩出去一批後,很快就新的鼠羣毫不畏死地又衝了上來。
“看清楚了!”王崖放聲大叫道,“大家坐穩了!”坦克在馬路上時而快前進,時而迅後退,有時走直線,有時卻又走之字線,令鼠羣們始終無法把握其下一步的動向,不但沒有再一次遮擋住他們的視野,反而因此死亡的不少老鼠。與此同時,其身後的裝甲車輛也採取了類似的手段,將車身上的老鼠紛紛甩飛,碾壓着鼠羣的屍體強行向小區方向突進。
“他孃的,這簡直是鋪天蓋地啊!”雖然王崖自覺得已是碾壓了無數,但是目光所及之處,仍然到處都是老鼠的身影。
“填彈!炮擊那幾個下水口!”車長大吼道,雖然馬路上這樣的下水口有無數個,但是爲了減輕鼠羣對自身的威脅,他也別無選擇。
“車長,炮擊很難準確命中,而且這裡距離小區很近,稍有失誤,後果不堪設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