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遠沒有錯過楚信彥精彩的臉色,好奇的走過去,將桌子上的東西用扇子挑了起來,嘴裡還發出‘嘖嘖’的聲音,貌似讚歎,“大海兄弟,你說錯了,就算是什麼騷/貨賤/婦,也是個有才情的,看看這花樣,當真是獨一無二!”
大海撅了撅嘴,目光怪異的看向秦致遠,“難道有才情了,就不是騷/貨賤/婦了?還不是一樣!”
看到秦致遠目光裡的揶揄,還有諷刺調笑,再加上大海一口一個騷/貨賤/婦罵着,楚信彥只覺得更加氣憤,臉色一下轉成紅色,“柳當家只管留下,信彥定當轉交!”
一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柳非君笑的很高興,點點頭,看楚信彥氣的這個模樣,一定也是看過王茵茵肚兜的吧?齷齪的楚家人!“既然如此,那非君就先告辭了!”
未等楚信彥說話,柳非君又看向秦致遠,“秦兄,一起走如何?今天還要多謝你的幫忙呢!”
秦致遠危險的眸子一眯,看向柳非君,多了警告的意味。
柳非君卻不怕,總不能一直讓秦致遠坐觀虎鬥,他也是時候表明立場了,“今天秦兄救了我妹子的丫鬟,不然那丫頭還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呢,這份情,柳非君總要還的,”也不管秦致遠的臉色,繼續道,“錦繡莊從開業到現在的賬目,秦兄一直未看,也該查查帳了,雖然秦兄信得過非君,可是非君也要做到問心無愧纔是!”
秦致遠的手不由自主的摩挲着那枚扳指,過了一會兒,才笑道,“那
就勞煩柳兄送致遠一程了!”
“非君的榮幸!”
說着,兩人一起起身離開,甚至沒有與深色莫名的楚信義打招呼,只是到了大廳門口,柳非君轉頭說道,“楚當家,勞煩規勸一下二少爺,就算是再喜歡,也不要將這樣的東西帶在身上,太有傷風化了!”
秦致遠低低一笑,接口道,“楚當家,花園裡的別樣風景,貌似別有內情!”
當時,秦致遠並不是沒有聽清楚,相反,因爲有武功底子,聽的十分清楚,男子一口一個‘茵茵表妹’,想不知道是誰都不行。
柳非君雖然不知道花園又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楚信彥臉色更加精彩後,他圓滿了!
於是,不再說話,與秦致遠兩人說笑着離開。
只留下,大廳裡,神色晦暗不明的楚信彥還有一大堆的楚家奴才。
剛走到大門口,便聽到楚家亂成一團,還有好幾個人嚷嚷着,‘大少爺要處置二少爺!’
柳非君脣角一彎,腳步輕快的帶着一夥壯漢離開。
秦致遠跟着柳非君上了馬車,一反在楚家時危險的神色,臉色輕鬆的說道,“還以爲柳兄直接帶人殺上門,是要大打一場呢,實在是讓致遠太失望了!”
柳非君可不覺得此時秦致遠真的是輕鬆,當時在楚家他那危險的眼神還有莫名的表情,讓她記憶猶新,“秦兄說哪裡話,非君從來都是奉行君子動口不動手!”
“君子?”秦致遠輕輕的唸了一遍,回味一下,然後看向柳
非君,忽然從柳非君的對面挪到了她的旁邊,“你是君子?”
柳非君只覺得一股熱氣襲來,心裡一慌,下意識的想要躲,但是秦致遠比她還快,有力的大手,瞬間就鉗住了她纖細的胳膊,“秦兄,你要做什麼?”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君子!”秦致遠雖然對於現在自己的動作有些懊惱,可是瞬間甩頭就拋掉了那種懊惱,他就是確定一下,只要確定了,以後就可以再不受他的誘/惑了。
不然的話,每次看到柳非君,自己的心就亂飛,可不是什麼好現象,他十分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不能控制在自己手裡的感覺。
柳非君慢慢的從剛纔慌亂的情緒中鎮定下來,看了看秦致遠鉗住她胳膊的手,感受到秦致遠的呼吸近在耳畔,心又亂了起來,深吸了兩口氣,穩了穩心神,“秦兄莫不是開玩笑?非君是不是君子,秦兄還不知道麼?君子泰而不驕,小人驕而不泰,君子奉行此道!”
秦致遠輕輕一哼,鬆開了柳非君的胳膊,但是卻沒有退回原來的位置,秦致遠覺得自己要瘋了,爲什麼只是離柳非君近點兒,就呼吸大亂?他自以爲傲的自制力都跑哪去了?
柳非君輕輕吐出一口氣,用餘光偷偷的去瞄秦致遠。
然而,秦致遠忽然轉頭看向她,正好抓了個正着,柳非君尷尬的摸摸鼻子,裝作若無其事的轉頭,秦致遠卻又忽然心情大好,輕輕歪着頭,盯着柳非君,君子如玉,也就如此了吧?可是,她臉上那若有似無的一抹胭脂紅,又是爲哪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