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到柳非君要獨身前往離島,不由得心裡還是讚歎與犯愁,讚歎她的勇氣和膽量,卻也爲此犯愁,如此獨立,如此堅強,她會需要依靠一個男人嘛?
柳非君握了握手,還想要推脫順便將他們趕下船,可是秦致遠已經當先出聲,“柳兄,我是真的擔心四弟,你可以讓你的夥計找兩套水手的衣服給我們,這樣我們就不會太顯眼兒了,”說完頓了一下,“有些事情你不用擔心。”
見柳非君有些迷惑的看向他,秦致遠又解釋道,“我已經派人監視楚信彥,一旦他輕舉妄動,便會有人將他控制起來,所以你擔心的事情,不會發生!”
柳非君只覺得臉一紅,原來她擔心算計的事情他都知道?頓時覺得尷尬萬分,上下打量了一下秦致遠和秦鬆,“進船吧!”
然後,又吩咐王春開船。
王春的技術在同行裡是有口皆碑的,而且這一帶的水域十分了解,哪裡有暗礁,哪裡是風口,哪裡容易掉頭,哪裡又容易出現漩渦,瞭如指掌。
所以,在王春的指揮下,還未過午,便遠遠的看到了羅列分佈的小島,但是距離太遠,只能看到一個個綠色的小點兒。
再往前,船速一下慢了下來,柳非君感覺到,眉頭一皺,走出了船艙,看着眼前波瀾壯闊的青陽河,身體裡的血液頓時被蒸騰,只覺得豪情滿懷。
不過,柳非君的眼神卻一直停留在水面,船過之處,不時可以看到深色的暗礁,隨着船隻的移動,暗礁被拋在後面。
船的行駛速度更慢了,顛簸也越來越嚴重,不知何時,風越來越大。
柳非君走回船艙,看了看臉色煞白的秦鬆,不由得面容一輕,在岸上是耀武揚威的厲害,現在成了這副病病弱弱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想欺負他。
“秦鬆大人不去看看風景嗎?青陽河上的景色很不錯!”
秦鬆有氣無力的看一眼柳非君,暗暗在心底發誓,你千萬別讓我上岸!
秦鬆也不明白,爲什麼他這麼壯碩的一個漢子,上了船怎麼就成了這副熊樣?明明之前,跟着主子也上過船,遊過青陽河。
看看,柳非君那小白臉嘚瑟的樣子,真想給他一刀。
秦鬆常年生長在北方,雖然跟着秦致遠走南闖北,可是他們都是馬背上長大的,出門更願意用馬。
而且,之前他跟着秦致遠坐的船隻是在青陽城內的河段,水流緩慢,且划行很慢,如同行走於平坦之地,當然不會有暈船的跡象。
現在,波濤壯闊,且離島坐落在青陽河快要入海的河段,風大浪大,船隻如同河水上飄搖的樹葉,晃來晃去,當然暈船。
其實,現在,秦致遠的感覺也好不哪去,但是不想在柳非君面前落了男子氣概,就是硬/挺着罷了。
柳非君再次看了看兩人,蒼白如鬼的臉,只覺得心裡一陣痛快,若不是自己也在船上,真希望,風浪再大一點纔好。
過了先前的一段顛簸,船慢慢平穩下來,王春從船底進了船艙,“大少爺,已經過了風口和峽谷,
再有一會兒就進入水賊橫行的流域!”
柳非君點點頭,“掛旗!”
秦致遠和秦鬆感覺好了點兒,便跟着走出了船艙,但是看到面前波浪翻滾的水面,胃裡也開始跟着一起翻騰起來。
秦鬆忍不住,趕緊踉踉蹌蹌的回了船艙,一進船艙就癱倒在了地上,他秦鬆在秦家堡雖然算不上數一數二,但是也是硬漢一條,沒有想到竟然成了一隻軟腳蝦,真是恨人!
他此時還不知道,秦家堡裡數一數二的高手,在船上的時候並沒有比他好多少。
秦致遠強壓住胃裡的翻騰,看着王春將一個灰色三角的旗子升了起來。
旗子不大,灰底白花,那個算是花吧,看不出上面畫的是個什麼。
迎着風,旗子招展,呼啦啦的響。
秦致遠的目光轉到柳非君身上,卻見她少有的輕鬆,臉上的表情沒有了謹慎疏離。
“你很喜歡坐船?”
柳非君看了一眼秦致遠,難得沒有怒目相視,微微一笑,目光轉到破爛壯闊的水面,狡邪的眨了眨眼睛,“其實,我很怕水!”
“哦?”秦致遠覺得自己的暈船情況舒緩了點兒,饒有興趣的說道,“一點也看不出來,你好像很享受!”
“只要想到我的祖父、父親,曾經像我這般,站在船頭,瞭望這片水域,征服這片水域,就會覺得很自豪,就算是再怕水,也沉浸於此。”
說道這裡,柳非君看了看秦致遠,一側頭,不看秦致遠此時溫潤的笑容,只覺得此時的秦致遠太過柔和,讓她心有不安,“我是以前怕水,現在早就不怕了!”
秦致遠有意引着她說話,便繼續問道,“爲什麼?你是怎麼做到的?”
柳非君雖然平日穩重,但是上了船,面對大片的水域,心底早就放鬆下來,再加上現在秦致遠言語引誘,心底的那股子炫耀勁兒慢慢被勾了出來。
“盛世船行的當家怕水?”柳非君嘲諷的說道,“這不是太讓人看笑話了嗎?”
說完,看了秦致遠一眼,“剛來青陽城的時候,我每天都要上船,跟着船載貨送貨,天長日久的鍛鍊下來,自然就不怕了!”
小小的下頜微微擡起,臉上是一股子從來不會出現的自豪之情,似乎是等着人來讚揚,秦致遠笑着點頭,“你很棒!”
柳非君轉頭看向他,剛想說,那是自然,可是頓時想到兩人剛纔竟然心平氣和的聊了那麼久,不由得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秦致遠,這人今天很奇怪,這麼久怎麼都沒有發脾氣?
柳非君微仰着頭看秦致遠,秦致遠則低頭凝視着她,兩人的目光對上,卻都沒有轉移開的打算。
兩人離的很近,不過一臂之距。
兩人呼出的氣撲在對方的臉上,頓時連船頭的空氣都跟着燥熱起來,秦致遠低着頭,慢慢的靠向柳非君,那樣美麗如花瓣的脣,吃起來,一定很美味。
柳非君眨了眨眼睛,發現秦致遠詭異的行動,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你”
還未說出話,船一陣動
蕩,將船頭的兩人晃到。
然,柳非君沒有後退成功,反而因爲晃動一下向前衝去,秦致遠有武功底子,下盤較穩,一把接住撲過來的佳人,他本意只是想扶住她,不讓她摔倒。
可是,船隻卻將秦致遠想做未能做的事情給做全了。
柳非君的櫻脣結結實實的壓在了秦致遠的臉上。
柳非君驚覺,心裡一慌,趕忙後退離開秦致遠的臉。
如果說之前秦致遠還不敢大膽的去採擷芳脣,那麼現在,天賜良機,稍縱即逝,怎麼可以放過?
當下,秦致遠轉頭便狠狠的堵住了柳非君的脣,柳非君因爲驚嚇,小口微張,秦致遠下意識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舌尖竟然不小心伸進了柳非君的檀口之中。
秦致遠只覺得溫潤一片,柔軟的不可思議,香甜可口,讓人只想將她直接吸入腹中。
若說之前,秦致遠還對她抱有猶豫,那麼現在,他非常堅定的將那個急着往回縮的身子摟入懷中,嬌小玲瓏,柔軟妖嬈。
秦致遠一直覺得男人女人的身子也就那樣,沒有什麼特別,可是現在抱着柳非君,嘴裡含着她的櫻脣與丁香小舌,真想就這樣將她揉入骨血。
柳非君使出吃奶的勁兒推開秦致遠,可是卻根本不能撼動半分,而那個男人的手,卻又禁錮住了她的身體,緊的她呼吸不暢。
柳非君的眼睛猛然睜大,這個可惡的男人,手上使力緊緊的掐住他腰間的肉,想着因爲疼痛或許能將他逼退。
可是秦致遠的腰身精瘦而緊繃,她根本無處下手。
鼻間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柳非君只感覺頭暈暈沉沉,神智似乎也不再那麼清醒。
水拍打着船舷,發出輕輕的擊打聲,船緩緩一蕩,柳非君也跟着一動。
只是一晃神,柳非君便清醒過來,狠狠的咬了下去,眸中剛開始的慌亂已經散去,只剩下憤怒和恨意。
秦致遠只覺得一痛,口中便瀰漫開血腥味兒,一時愣住。
柳非君趁機推開秦致遠,擡起手,狠狠的擦拭自己的脣,將脣蹂躪的更加鮮紅,“秦致遠,你再敢放肆,你信不信我將你扔進海里餵魚?”
說完,狠狠瞪了一眼秦致遠,柳非君嗖然轉身進了船艙,只剩下秦致遠駐立在風中。
舔舐一下脣角的鮮血,鹹鹹的,腥腥的,味道不是很好,可是因爲有了柳非君的氣息,卻讓秦致遠覺得好極了,臉上浮出邪氣的一抹笑容,“果然味道鮮美!”
秦致遠只覺得自己的心裡對柳非君的欲/望更強了,他如果不能將她弄到自己身邊,他就不姓秦。
迎着水面潮溼的風,秦致遠的欲/望一點點壓了下去,望着眼前開闊的水面,心境慢慢平緩下來。
接近正午的陽光強烈刺眼,在水域之上,再加上風,刺的皮膚有些痛,可是,秦致遠卻沒有進船艙,站在船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在心裡體會柳非君的心境。
也許,他要儘快將太子的事情辦完,這樣他纔能有更多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