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和柳雙雙都小有一些身手,對付一個女遊客還不成問題,半強迫之下,還是用手機找到了她拍下的視頻,只見在陡峭的山坡上,一男一女兩條人影先後衝了下去,起落之間如同兔起鶻落,片刻功夫就一直衝到了山腳下沒了影子。
把手機還給了那個女子,卻不料那女子抓着白雲之前塞給她的那塊手錶不放手了,她剛認出來那是一塊名牌手錶,市價絕對超過了三十萬,寧可自己的火爆市頻流傳出去也要緊抓着這塊國際名牌手錶不放,氣得白雲想打人。
在兩條金華火腿的報酬下,傻柱子一把將那個女子拎了起來,直接搶回了手表,以白雲現在的身家倒不在乎這點小錢,但是被人當傻子的感覺可不怎麼樣。
把那個女子一扔,不顧她撒潑打滾喊救命搶劫之類的,向山腳下看去,這山太陡了,肯定是跑不下去的,但是能骨碌下去,骨碌到底之後身上還能剩下幾個零件可就不好說了。
仍然是傻柱子出馬,白雲的本意是讓他搶一輛不值錢的錢,然後傻柱子搶了一輛桑塔納,把人拎出來遠遠地扔開。
白雲這會都要哭了,讓你搶個幾萬塊的桑塔納,就算是事後有麻煩也好擺平,可是你特麼的竟然給老孃搶了一輛輝騰,還是頂配版,這一輛車就一百多萬,哪裡是一般人能開得起的。
柳雙雙看着惹了一串禍的白雲哭笑不得,不過還是坐進了車裡頭,柳姐也跟了上來,不過她可比這兩個丫頭穩重多了,上車之後先給冷玉打了一個電話,把這裡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冷玉轉敘給陸清,陸清做爲本地頂級大豪,要解決這種小事不過就是手到擒來,甚至無需他出面,只需要一個電話就可以了。
當白雲等人開着車一直追到山腳下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孫易和露絲的蹤影。
白雲重重地一拍方向盤,有些惱火地道,“媽蛋的,跑得倒是挺快的,小雙雙,柳姐,你們能確定那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孫易嗎?模樣可是完全不同,完全就是兩個人啊,要是認錯了人咱們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按理來說白雲該管柳姐叫姨的,不過柳姐看着十分年青,本來年紀又不大還不到四十歲,看起來跟二十七八稍顯成熟的美女一樣,白雲也就一向厚着臉皮叫柳姐,而事實上,柳姐幾乎成爲了她的代號,哪怕年紀比她大的人也會叫她柳姐。
柳姐本來要開口說話的,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吭聲,倒是柳雙雙接過了話頭,十分確定地一點頭道:“雖然他的模樣變了,但是我可以確定,他就是我們的那個易哥,絕不會錯的!”
“你憑什麼這麼認定?”白雲有些懷疑地道。
“感覺!”柳雙雙十分肯定地道,倒是讓白雲頗有些無語,撓了半天腦袋才道:“要是他肯讓我摸摸他的那個傢伙我倒是能確定!”
柳姐和柳雙雙同時給了她一個白眼,不跟這個瘋丫頭一般見識,現在這娘倆對這種事情已經不是很排斥了,特別是柳姐,只要雙雙樂意,她不會再做更多的干涉。
白雲面對柳雙雙的意識流完沒轍了,不過眼珠子一轉又想出一個好主意來,咱們不知道孫易從哪來的,但是帶他來的人肯定知道啊。
於是三個人開着搶來的輝騰轎車又一次返回了影視城,剛剛一進宋城就看到一個十分有氣勢的中年人帶着淡笑跟陸清在聊着天,而這個十分有風度的中年男人竟然是被白雲一腳踢翻,又被柳雙雙搶了輝騰轎車那位哥們,湊近了一聽才知道,敢情這位很有紳士風度的中年男人還不是一般人,竟然是陸家的一位高層,就連陸清都要恭敬地稱他一聲二叔。
當這位叫做陸源的中年人看到柳雙雙她們走過來的時候,不由得微微一笑,向她們點了點頭道:“巾幗不讓鬚眉想必說的就是二位姑娘!”
嘴上誇着柳雙雙和白雲,但是那目光卻灼灼地盯着柳姐,傻子都看得出來他那股子鳳求凰的勁頭。
柳姐對此只是微微笑,面對伸出來的手,也只是用手指頭輕輕那麼一搭就算了,這讓陸源的眉頭微微一挑,多年沉寂的心中竟然升起了幾分征服欲來。
從車子被搶到進入影視城這短短的兩個小時,他已經把柳姐的底細打聽清楚了,跟冷玉是很好的閨中密友,同時也是北方一個特產貿易公司的老闆,不過那個貿易公司已經倒閉關門了。
可以說在表面上看來,柳姐沒有任何社會背景,而這樣的女人對於堂堂陸家第二代掌權子弟來說,似乎並不難拿下。
陸源早已經結婚了不假,但是做爲這種世家子弟,若是沒有三兩個能拿得出手的相好,跟朋友聚會可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情,而陸源包養的幾個,哪怕是最受他寵愛的藝校小美女也無法跟柳姐相比。
柳姐的年紀稍大是不假,但是這個年紀的女人已經將女人應有的魅力完全散發了出來,一舉一動無不透着成熟和知性的美,不但對陸源這樣的中年人有殺傷力,就算是對那些十七八,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一樣擁有着核武器似的殺傷力。
不過柳姐一直都生活在北方,本身也是一個挺宅的傳統女人,很少外出,這次還是因爲孫易失蹤的事情纔不得不跟着冷玉一塊來碰碰運氣。
而在北方那地方,孫易打下的威名沒有個三五年都別想消散掉,那些道上有名有姓的大哥誰不知道柳姐的身份特殊,別說向柳姐下手了,就算是腦子裡也不敢產生一丁點不該有的念頭,對她只有恭敬。
陸清帶着優雅的紳士風度遞上一張金鑲玉的豪華名片,帶着溫和的笑意道:“柳女士,今天晚上有一場商業宴會,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邀您一起參加做我的女伴呢,您放心,只是一場商業洽談會而已,並沒有其它任何歧意!”
像陸源這種等級的商業人士,一旦邀請,特別是一個從商的女人,基本上很難拒絕這種高級別的商務宴會,可惜在柳姐這裡,打錯了算盤。
白雲像是一個小太妹似的橫到了柳姐的身前,這兩年她也長大成熟了許多,可是那股子痞勁還在,站在柳姐的身前,斜着眼睛看着這個陸源,揚了揚下巴十分傲氣地道:“喂,你真的要打我們柳姐的主意?小心你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陸源表現出良好的素質,面對白雲的無禮並沒有發火,而且聳了聳肩,“我不知道有誰會要我的命,陸家也不是能讓人隨便捏的軟柿子!”
“喲,這還嘴硬呢,老孃我先給你點苦頭吃吃!”白雲一下子就火了,她一向沒什麼耐性,至於陸傢什麼的,她壓根就沒看在眼中,切不說她的老爹如今已是北方省的副省級常委大員,就她自己在京城也混得不錯,一般的小公子小衙內都不敢招惹她,更別提陸源這麼一個沒名堂的人了。
白雲火起之下,飛起一腳就向陸源的**要害踢去,這小丫頭片子練過跆拳道,在京城也跟一個功夫高手練過幾天花架子,但是下起手走的卻是猥瑣流,對付男的就是踢襠,而對付女的就是捶胸,特別是那些胸比她大的,恨不得一拳一腳打爆了纔好,所以在京城的那個小圈子裡頭,白雲素有踢襠腳捶乳拳的渾號,怎麼聽都有一股膩歪勁,不過白雲對此倒是挺得意的。
陸家這種世家不但在官場和商場上有很大的建樹,在武學傳承上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陸家的大摔碑手在南部武界也是鼎鼎大名的,不過個陸源似乎並不會武,根本就閃不開白雲這已經趨於爐火純青的一腳。
不過這一腳還是踢了個空,倒是差點把陸源的鼻子踢歪,身後被柳雙雙抱住了,白雲還在張牙舞爪的想要教訓這個衣冠楚楚的僞君子,對於她而言,凡是向柳姐求愛的都不是什麼好人,在她看來,除了孫易,別人敢打柳姐的主意都欠揍,這丫頭奔放得很,絲毫不顧忌柳姐是柳雙雙的母親這個事實,或者說從外貌上來判斷的話,娘倆說成姐倆一點也不過份。
白雲的力氣可比柳雙雙大多了,人家柳雙雙走的是清純小淑女的路線,不像白雲走的是女流氓路線,一時竟然拽不住,不由得大叫道:“柱子,看什麼呢,快來幫忙!”
“噢!”柱子吐掉了嘴裡最後一塊羊骨頭,把羊腿骨一搖,捏着拳頭就衝了上來,最簡單的一記直拳就向陸源的腦袋轟了過去。
傻柱子從來沒練過武,但是天賦極佳,當年又被少林傳經僧月色和尚的指點,這一身本事就算是對上一流高手都綽綽有餘了,而且力大招沉,一拳頭轟過去,能把普通的沙袋打出大洞來,若是打在人腦袋上,腦袋打爆都不誇張。
陸源哪裡能躲得過柱子這如同雄獅捕食的一擊,眼瞅着油乎乎的大拳頭就向腦門轟了過來,這時陸清身邊的那個挺壯碩的老頭身子一閃橫到了陸源的身前,雙臂一架一格,架偏了傻柱子這一拳,與此同時,右足一起,足尖快如閃電地點在柱子的下巴上,讓柱子的下巴一揚,頓時變得昏乎乎的晃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