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香文狠道:“那些東西是你爹孃掙的又怎麼樣?可那時候我們家沒分家,掙得再多也歸中公。你爹孃死了,你又是一個女兒,那些東西當然歸你爺爺和奶奶。現在你爺爺奶奶死了,顧老三那殺千刀的又下了獄,你二叔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了,這些東西當然由兒子來繼承。”
對,是這樣!
聽了黃香文的說法,顧老二也神氣起來。
老三是自作孽不可活,以前他還想着怎麼讓爹多分一點兒東西給自己呢,沒想到老三居然做出那樣的事來,真是死了也活該。
現在也好,東西徹底沒了老三的份兒,全是自己的。
然而,他們自顧悠悠的父母去世起,就開始盤算着這些東西,從來就沒想到顧悠悠。
顧悠悠若無其事的輕笑,說:“要是你們也下獄了呢?你們把我賣給人牙子的事可是真的,想來你們自己也很清楚,這事兒只要我告,你們就得下牢獄。”
顧老二與黃香文臉色大變,顧二寶一臉戾氣的瞪着顧悠悠,要不是顧大寶拉着就要衝出來。
顧悠悠只淡淡的撇了一眼,並未放在心上。
顧悠悠的話還猶如毒蛇吐信似的在耳邊響起,輕輕的,卻刺激着他們每一根神經。
“我去看過三叔了,他說他很想念你們。他一個住在最裡間的地牢裡,地方寬裕得很,要是二叔和二嬸去跟他做個伴兒,他定是又驚又喜。二叔,你不是爺爺奶奶唯一活着的兒子呢,三叔還等着你呢。”
顧悠悠神情淡淡,安靜又閒適。若是遠遠的看着,不聽她說出的那些話,甚至會以爲她心情不錯的在談論天氣。
顧老二與黃香文惶恐不安啊,又怒火中燒。
顧老三那個沒用的,當年怎麼就沒把她成功賣掉,還讓她回來了呢?
真是不讓人安生。
片刻後,黃香文又哈哈笑起來,她得意洋洋的說:“你瞎說什麼呢?你想要這些東西,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哈哈,就算我跟你二叔也都入了牢獄又怎麼樣?在有孫子的情況下,向來沒有那一家把東西傳給出嫁的孫女的。我們坐大牢去了,這些東西就是大寶和二寶的。
哼,我們也是被顧老三誆騙纔會犯錯,只要我們認錯態度好,頂多關我們一年我們就能回來了。到時候這些東西還不是我們的,哈哈,顧悠悠,顧家的東西你想都別想,誰讓你不是兒子,而是一個女兒呢?”
那方,窗戶裡那個女人又淡淡笑起來。
她還真怕突然冒出的顧悠悠把顧家的東西都拿走,那她跟她兒子不得喝西北風?
這廂,顧悠悠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就像算準了他們會這麼說似的。
她輕笑一下道:“說得有幾分道理啊,只是你似乎算錯了。”
“算錯?”看着顧悠悠這淡定的神情,他們一直不敢放鬆,又機警的盯着她。
鬼丫頭詭計多端,容不得半點兒馬虎。
顧悠悠笑意更濃,道:“是啊,既然二叔三叔都下了大牢,失去了繼承顧家房產地產的機會,那麼這些東西是不是就該由幾個堂弟平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