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從季春夏的嘴裡發出,我頓時詫異的挑了挑眉毛,問道:“哦?”
“你別殺我,別殺我我可以幫你,簡若瑤現在去你家搶你和蘇珏的兒子,要是她搶到了,我可以偷偷幫你把孩子偷出來。”
她一臉緊張的望着我說到,這似乎是她在我這兒所留下最後的一個籌碼,我聽完她的話,頓時笑出了聲,身上的怒意卻在頃刻間。從身上爆發了出來。
幾乎是頃刻間,帶着幾分快意的笑道。
“你也懂得對我求饒?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我得到的是什麼?”
“琉璃……”
她一聽我這話,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幾乎是帶着委曲求全的開口,只差沒求我了。
一道詭異的口訣,更在這時,忽然傳入我的腦海之中,我下意識的就順着這道口訣唸了出來,身上的怒意卻在頃刻間暴漲,七朵梅花釘瞬間飄出,騰空在了我的身後,更在此刻,迅速的飛進了季春夏的七竅之中。
她嚇的不斷尖叫,甚至想要開口求饒,卻……
已經晚了!
我不是沒給過她機會,我真的不想殺她,可她逼了我一次又一次。拿我只能,用最血腥的方式,告誡所有想欺我,殺我之人,我會百倍奉還!
只聽“呲,呲”七聲響起。季春夏身上的血跡瞬間噴的我滿臉都是,這次用了詭異的邪咒,又用盡了十足的力量,季春夏幾乎連個反抗的能力都沒,直接死在了我的手下。
殺死季春夏後,七朵梅花釘自動飄回了我的手中,明明殺了季春夏,爲了木門村裡一千多條人命報仇,甚至還報了自己曾經的侮辱,可我心裡,卻半點爽意都沒,反倒十分空洞。
我握着梅花釘,正想離開,邪念的聲音,卻在此時此刻,響徹在我耳旁,一道道蠱惑,聽的我渾身毛孔都豎了起來。
“你就這樣放過她嗎?她死了,魂魄不滅還可以投胎,可是多少人,死在她的手下,連魂魄都被打散?”
“吞噬她啊,吞噬了她的力量,你今晚又殺了那麼多人,邪術馬上就能更高一層了。”
“我前世不過只修煉到了邪術第五層,你如今,你要第二層了,快,吞噬她!”
邪念的聲音,不斷斷斷續續的從我心尖發出,我想回應,想要反抗,可我這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腦海就像被千萬只針炸過似的,疼的我渾身都在發抖。
今晚所發生的一些,實在太可怕了。
邪念蠱惑我親手殺人。比她附在我身上殺人,還要痛苦,因爲,這些殺人的意識,是我自己的,人更是我親手。斬於刀下。
我想反抗,真的好想,好想,可邪念卻在這時,徹底擊潰了我的意識,直接控制着我的身體。輕輕蹲下,挖開了季春夏的天靈蓋,將她的魂魄拽出,無視她那驚恐的神色,直接吞入腹中。
在簡若瑤魂魄被我吞噬的剎那,我的嘴裡更是不由自主的響着陰森詭異的笑聲,令我害怕的渾身發抖。
可邪念卻在頃刻間,將我的意識還給了我。
奪回自己身體的剎那,我輕輕回過頭,看了一眼林仙姑,卻從她的瞳孔中,看見了一個披頭散髮,雙眼赤紅,面目猙獰的女魔頭。
難以想象,這個女魔頭竟然是我啊!
而林仙姑的目光中,更帶着濃濃的驚恐,和害怕,我頓時閉了閉眼。狠咬着牙,迅速帶着她離開了這裡。
奔跑了一路,鮮血流了一路,濺出了一地的血桃花,既滲人,又被月光照的有些“詭美。”
在揹着林仙姑回到家的剎那,我直接傻了眼,驚呆了……
眼前,本該出現我家的位置,此時竟成了廢墟,被夷爲平地不說,底下更是陷了一個大坑,將房子的斷壁殘垣全都落了進去……
見到這一幕的剎那,我害怕的倒吸一口涼氣,猛地就揹着林仙姑在周圍狂奔,想找到雲景的下落,哪怕是碰上簡若瑤也好啊。
可我卻失望了,周圍空蕩蕩的。連個打鬥的痕跡都沒有,而我家,在一夜之間被人夷爲平地,竟沒人圍觀,就連周圍住着的鄰居,都沒出現一個。
路燈十分昏暗,整個半山別墅區靜悄悄的,要不是可以肯定,我沒有被鬼打牆,更沒有進入什麼幻境,我真會以爲,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我揹着林仙姑。連別墅區周圍的地兒都找了個遍兒,卻還是連個人影都沒找到後,我絕望的吼了起來。
心裡更害怕的頭皮都在發麻,兒子已經死過一次了,好不容易集?四件寶貝讓他復活,此時他要是在出什麼事,我和蘇珏可怎麼辦?
就在我急的整個人都僵在原地的剎那,林仙姑那虛弱的聲音,忽然從我耳旁響起,讓我給蘇珏,或者雲景打個電話問問吧。
聞聲,我這纔想起,自己背後還揹着個病人,頓時問她有沒大礙,需不需要送她去醫院?
可她卻在這時,有些自嘲的笑道:“我這樣子去醫院,有醫院敢收嗎?你把我放下來別管我了,找蘇淳要緊。”
我聞聲,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心裡卻是清楚,要是此刻我把林仙姑放在這裡,可就真是讓她自生自滅了!
要不是之前蘇珏出現,給她吃了顆藥丸,她這一路的顛簸,估計都活不到現在。
見我不願意撒手,林仙姑頓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沒了任何力氣。
我望着這樣的她,心裡發緊的厲害,不由得狠狠一咬牙,將拿了出來,給蘇珏和雲景分別打了個電話。
結局,和我預想中的一樣,兩個人誰都沒接,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着急的不行,正想揹着林仙姑,衝回林家時,她的眼中猛地一閃,虛弱的說她想起,自己進入鬼市前,曾經認識一個故友醫術高明。讓我把她送去那裡就好。
我聞聲,連忙問道:“哪?”
林仙姑給我指了個路,沒想到,她那故友住的離我家這兒不遠,我猛地揹着她就朝着那個地方跑去,跑了約莫十來分鐘。到了後,卻發現這兒是一間空屋子,正有些疑惑時,林仙姑卻開口說她那故友秉性怪異,不喜與人接觸,所以常年都是一個人躲在家裡,讓我把她放在房子裡就好,她那朋友會出現的。
我聽後,覺得有些奇怪,可看林仙姑一臉肯定的樣子,卻還是不得不照做。
我把她放下後,再三確定了林仙姑在這兒不會有事。這才猛地撒開腿,朝着家的方向狂奔,想着自己去林家前,在回一次家。╮╮
纔到家附近,我便大老遠的見到一個仙氣昂然的男子,抱着個娃娃站在路燈下。對着我發笑。
“喲,這麼快就回來了?”
在見到雲景的剎那,我頓時倒吸一口氣,連忙擦了擦汗,問雲景:“你他媽剛剛去哪了?我找了你很久你知道嗎?簡若瑤是不是來過,發生了什麼?”
我緊張的一連串問了好多問題,雲景卻挑了挑眉毛,笑道:“我這麼機智,就是簡若瑤和那勞什子帝業一塊兒來,也拿不了我怎樣,你難道忘了,你在家裡設置的進孟街的傳送點兒了嗎?我在你們走後直接抱着孩子去孟街裡溜達了,剛一回來,便見到這一片廢墟,可真狠,找不到人,把我們家砸了。”
我沒時間聽雲景貧嘴,正想將孩子接過,卻發現自己渾身都是血,剛伸出的手頓時收回了幾分,他卻在這時,問我:“你背後的血怎麼比前面多,該不會誰被剝了皮吧?你背了一路吧?可別告訴我,被剝了皮的人是林仙姑。”
“你……你怎麼知道?”
我聞聲,頓時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望着雲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