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白震一臉驚恐的指着這個碑文開口問道:“這……是陰碑?”
霍然點了點頭,問白震現在出去還來得及嗎?白震說他也不知道。
霍然聞聲,帶着我們原路返回,卻在墓道里走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找到之前下來的盜洞,臉色越發有些蒼白,顯然是十分懼怕這個東西。
反倒是站在他身旁的蘇珏,輕輕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淺笑讓人捉摸不透。
“白震,你快起個局看看,從哪裡能出去?”
霍然猛地回頭,望向白震,白震搖了搖頭,露出掌心裡剛卜好的卦說他已經算過了,這個局爲伏吟,難以突破,生門門迫,又臨死門,沒有出口。
“呵,我真是小瞧了白清,連陰碑都能請來!卦象上沒有出口,那我即便是砸,也給他砸出一條出路!”
想不到的是,就在霍然話音落下的剎那,他果真一掌,將這塊陰碑砸了個粉碎。
白震在旁邊直接看呆了,問霍然:“你難道不怕……”
話還沒說完,霍然猛地斜過頭,瞪了白震一眼,問他:“怕又如何,不怕又能如何?”
話音落下之後,白震沒在說話,臉色卻難看的不行。
奇怪的是,自從霍然將這陰碑打碎之後,我們再也沒繞回原地,反而進入了一間像是墓室,墓室的周圍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陪葬品,最中央橫空吊着一尊巨大的青銅棺槨,棺槨上纏滿了鐵鏈和墨斗線,顯得詭異無比,不由得開口問道:“這是誰的棺材?”
良久,並沒人回答我,霍然像是看不見這尊棺槨似得,帶着我們朝着前方走去,卻在石梯上停了下來,回頭看蘇珏一眼,問他:“你先踏上去,還是我先?”
顯然,這個石梯有問題!
蘇珏沒說話,給霍然甩了一個隨便你的表情,霍然這才小心翼翼的踏上了這座石梯,我們隨即跟上,眼瞧着大家即將離開這間墓穴,陳浩腳下一滑,猛地大叫一聲,朝前撲去,手裡也不知道按到了牆上的什麼東西,身後卻猛地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響,伴隨着的,還有鐵鏈被扯斷的聲音。
回過頭一看,發現先前橫吊在半空中的棺材竟從空中落下,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糟了,快走!”愣神的剎那,霍然的聲音頓時響起,卻已爲時已晚,眼前的大門迅速關閉,僅有霍然和白震等人離開了這裡,剩下的幾個人全被鎖死在了這座墓室之內,落在中央的棺槨,更是在這時“吱呀”一聲,緩緩的打了開來……
我的呼吸頓時一緊,下意識的就朝着蘇珏的身邊靠去,他低下頭,淡淡看了我一眼,可棺槨已經在這時徹底打開,我來不及猶豫,直接躲進了蘇珏的身後,雙手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
一陣陣“嘶嘶”聲頓時瀰漫在空中,我頓時一愣,小心翼翼的從蘇珏身後探出一隻眼睛,卻猛地發現,這棺槨裡出現的竟然不是屍體,而是一隻只一身血紅,長着雞冠的蛇?
“這竟然是野雞脖子!”
土夫子的聲音頓時響起,帶着幾分震驚和不可思議。
之後的我才知道,野雞脖子,又稱雞冠蛇,乃傳說中的存在,異常迅猛,奇毒無比,一旦被咬傷,便會全身潰爛,直至死亡。
更會模仿人的聲音,喊其名字,若是答應,則必死無疑,所以不可以應聲。
這些從棺槨裡爬出的野雞脖子更是在這時猛地騰空而起,朝着我們飛了過來,我被嚇的腿都軟了,土夫子們雖然害怕,卻還是拿出了手裡的工兵剷出來抵抗。
陳浩不知道這蛇是什麼東西,一見這麼厲害,連忙躲到了我的身後,伸手死死的抱着我的脖子,嚇的臉都青了。
我被陳浩抱的頓時有些不爽,狠狠的踹了他一腳,哪知他那麼不經踹,被我一腳直接踹到了地上,我正想回頭罵他,卻看見他的身旁竟有一個奇怪的小石柱,正想提醒陳浩小心,他卻扶着那小石柱從地上站起,對着我傻笑。
只是瞬間,一陣陣灰土從墓室的頂端落下,腳下的地面晃動的厲害,隱隱還出現了幾道裂痕,我嚇的連忙拽住蘇珏,卻在拽住蘇珏的剎那,腳下猛地一空,直接從這墓室裡掉了下去。
一塊塊碎石打在我的身上,疼的不行,也不知道自己掉到了哪裡,眼前一片漆黑,我正想從地上爬起,卻發現身下的地板有些奇怪,怎麼那麼軟?
不由得我連忙開口,喊着蘇珏的名字,卻發現蘇珏的聲音,竟從我的身下傳了出來……
我連忙打開手電筒,卻發現此時的自己竟是趴在蘇珏身上,他那張妖冶無比的俊臉,正距離我不到五釐米的位置,臉色鐵青的瞪着我。
我被他這眼神嚇得不輕,連忙從他身上爬起,卻在爬起的瞬間被蘇珏反撲在了地上似笑非笑的望的我後背發麻……
呼吸頓時一緊,生怕自己暴露,連忙指着蘇珏問他:“大……大人,你想幹嘛?”
話音落下的剎那,我的脖間一疼,竟是蘇珏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將我按到地上,先前的笑臉全然不在,眼中深沉的猶如一汪冰潭,深不見底:“你到底是誰?”
本就緊張害怕的我,被蘇珏這話問的頓時心虛不已,連忙別開眼。
“我……我叫張鐵蛋,今年二十四,還未娶親。”
蘇珏一聽,冷笑道:“呵,是嗎?”
我連忙點頭,不敢說話,蘇珏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怎麼覺得,你特別熟悉呢?”
我一聽蘇珏這話,心裡暗罵,他真特麼是隻老狐狸,騙都騙不到,面上卻連忙扯出一抹笑容,對蘇珏拋了個媚眼:“大人該不會是看我長得俊俏,想和我來次斷袖之交吧?”
他被我這話說的,臉色頓時一黑,難看的不行,似乎是被氣着了。
我正得意的想偷笑,他卻忽然湊近,目光死死的盯在我的臉上,想將我看透般,連個毛孔都不放過,隨後伸手扯着我的臉皮,似乎想看看我的臉上有沒貼着什麼東西。
我見狀,緊張的不行,他的目光卻在這時,緩緩轉向了我的胸前,我被他這目光嚇的連忙捂上自己的胸道:“大人,男男授受不親,你想幹嘛?”
蘇珏被我這話說的臉色頓時一沉,鬆開了我。
我連忙從地上站起,正想喘口氣,他卻在這時開口問我和白清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霍然在白清墓前嘲諷他的時候,我都快被罵哭了?
一聽這話,我心裡“咯噔”一聲,明白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入了他的眼中,暗自深吸一口氣,正打算解釋,他卻再次開口,問我。
“師尊隱居山林多年,卻有這一身本事,你能騙的了白震,騙不了我。”
“那……你覺得我是誰?”
我暗自攥緊藏在暗處的手,緊張的問道。
蘇珏卻沒回答我,對着我露了一抹邪笑。
我被他這眼神望的更是心虛的不行,要不是僅有的理智在緊繃着自己,我估計都能原形畢露,忍不住在蘇珏面前招了!
他沒說話,我也沒說話,兩人的目光交錯,對視了好久,我的眼底一片清澈,他的眼中卻露出一抹彷彿要將我看透的目光,深邃的不行。
良久,我再也忍不住,別開了眼,卻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就被汗水所打溼。
蘇珏卻在這時上前,拽起了我的手,將他送我的那隻簪子放入我的手心裡問我:“認不認識這隻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