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被我這樣,嚇了一跳,正想回頭,我連忙對他搖搖頭,讓他快點把易容藥吃了,許青聽後,剛把易容藥吃進嘴裡。
白琉珠和白震已經朝着我們車兒的方向走了過來。
許是見到了蘇珏在車裡,白琉珠的眼中滿是激動,腳下的步伐更是加快了幾分,猛地就朝着我們的方向奔。若不是站在她一旁的白震見了,伸手將她拽住,她真能直接撲到我們車兒這。
此時的許青剛吃下易容藥,藥效正起,疼的在車內不斷髮抖,眼睛僅閉,咬的嘴脣都白了,不一會兒,他的臉這才發生了變化,與之前那長得還算秀氣的臉兒完全不同的是,這張臉一臉的大胡茬子就算了,眼睛還小的幾乎看不見,臉上更長着一點一點的麻子,醜的不行。
我一瞧見這張臉,暗自鬆了一口氣。
易容藥固然珍貴。可比起變的這麼醜來說,我寧願不吃……
也不知是察覺到了我看他的目光太過驚愕還是怎麼的,許青一臉詫異的望着我,雖然沒說話,眼裡的意思卻很明顯。在問我怎麼了。
我哪敢回答他怎麼了,連忙對他賠了個笑,指了指副駕駛頂上帶着的化妝鏡,他見後,將化妝鏡反嚇,頓時被嚇的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兒。
良久,才一無所長的吐出一句:“這張臉……還真特別。”
我“樂呵呵”的笑了兩聲,連忙從揹包裡將許青此時這張臉所對應的身份證翻出,拿給了他。
不得不說,身份證上的名字和他此時這張臉,十分符合,叫李大牛……
要是讓我用這名字,我估計真能吐血了。
可就在我把身份證拿給許青沒一會兒,白琉珠已經走到了我們的車前,雲景見後,正想發動車子無視她,她似乎察覺到了雲景的想法,猛地跨出一隻腳,直接攔在了車前,也不知道嘴裡在唧唧歪歪說些什麼,我們關着車窗,隔音太好,根本聽不見。
最後雲景被弄的有些煩了,直接將車窗搖下,輕輕將頭伸出窗外,望了白琉珠一眼,看似“熟絡”般和白琉珠打起了招呼。
“呀,這不是傳說中的白家大小姐嗎?這麼巧呢?”
白琉珠也不知是被雲景虐了太多次長記性了,還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一見雲景如此熟絡的和她打招呼。頓時也綻了一個笑臉,說她是特地爲了蘇珏來的。
一聽這話,蘇珏的臉色瞬間黑透了,望着白琉珠的目光那叫一個厭惡,可白琉珠就像是看不懂蘇珏這目光似的。一瞧見蘇珏在看她,臉色瞬間一紅,露出一抹嬌羞。
雲景被噁心的白了白臉,問白琉珠:“你可以讓個道兒嗎?我們要從這兒出去。”
白琉珠聽後,點頭說可以。但必須要讓她和她爺爺上車。
要知道,一架車子最多隻能坐五個成年人,我們現在已經坐了四個人,要想她和白震上來,就得下去一個。
而她更在說這話時,將目光死死的盯在了我的身上,意思明顯的不行,是想讓我下去。
不過從她這隻有厭惡,沒有憎恨的目光中還是可以看出,她應該沒那腦子能認出我是誰,只是見我和蘇珏一起坐在後座兒上十分不爽。
雲景不傻,自然看的出白琉珠的意思,冷笑了聲,問白琉珠:“你知道,我小時候聽過一句什麼話兒嗎?”
“什麼話兒?”白琉珠頓時順着雲景的話兒問了下去。
雲景見後。輕輕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笑,一字一句的說道:“好、狗、不、擋、道。”
“你……”
白琉珠似乎根本沒有想到,前一秒還和她十分熟絡的雲景,現在竟然會換着法兒來罵她,頓時氣的不打一處兒來,猛地就想衝到雲景的窗前和他評理。
雲景卻藉着這檔兒,猛地一猜油門,直接朝着前方衝了過去。
在路過白震身邊的剎那,雲景更是半分面子都沒給的罵了一句:“看好你那智障孫女,爺我出來混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投着胎呢。”
話音落下的瞬間,雲景腳下的油門踩的更狠了,整輛車就像飛出去似的,速度快的出奇。
從後視鏡裡。可以看出被氣的滿臉蒼白的白震,死死的盯着我們的車子,和不斷朝着我們方向追來的白琉珠。
不過白琉珠那點兒三腳貓功夫,要沒了白家大小姐那身份,估計連我都打不過,我真沒太把她放在眼裡。
只是覺得她噁心的不行,成天和個傻逼似的,張口閉口就拿身份說事兒,還故意纏着蘇珏,噁心的讓我想吐。
離開了他倆的視線範圍後。我這才一個沒忍住,開口問雲景:“你說這白琉珠和白震怎麼不和霍然,季春夏一塊兒了?”
雲景聞聲,一臉不屑的回了我句:“誰知道呢。”
我聽後,曖昧的看了一眼雲景,不由得調侃道:“我看你在鬼市裡一直和他們呆一塊兒,看上去挺熟的啊?”
雲景聽後,被噁心的臉都黑了,說:“我怎麼可能和他們挺熟的?我明明就是湊過去打探消息,順便噁心下他們的。”
雲景的話音落下後,我正想說些什麼,雲景卻讓我別聊他們了,說是聽的噁心。
由此可見,雲景討厭季春夏和白琉珠簡直到了一定地步。
等到雲景將車開到目的地的時候,周圍已經十分僻靜,除了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腳步聲之外,連個雜七雜八的聲音都聽不見。
剛一下車,雲景和蘇珏便拎着我和許青上了一個小山坡,站在小山坡上四處望了望後,發現山坡的後面有個內陸湖,湖不大,直徑約莫一兩百米,上面的水卻靜悄悄的,彷彿風輕輕一吹,都吹不起一絲波瀾。
“好奇怪啊,這裡的風水按理說是不能有湖的。”
許青見後,四處望了望,不由得插嘴說道。
雲景聽後,輕輕回頭看了一眼許青,笑了笑,誇許青還挺有眼力勁兒的,他和蘇珏白天來的時候,這裡還沒湖呢。
既然風水裡這兒是不能有湖的,這麼大的一個湖白天又不出現,自然是有問題。
一邊說着這話。雲景一邊兒擡起了頭,奇怪的是,昨晚天兒上的月亮還彎的不行,此時竟變成了個半圓,我見到這畫面的剎那。默默的有些一頭霧水,只感覺月亮有些奇怪,至於是哪兒奇怪,我又有些說不上來。
就在我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雲景卻猛地將我們拽回了車裡,隨後將車子開到了一處十分偏僻的地兒停下,說他要是沒猜錯的話,我們剛纔去的地兒一定還有其他人,不適合紮營,讓我們先在這兒紮營睡一晚。等明天看看,哪天月圓了,哪天就去那湖邊兒看看。
說完這話,大家沒反駁也沒肯定,跟着雲景一塊兒將帳篷從後備箱裡拿了出來搭好後。許青正想在帳篷前燒個拱火,說是在這兒荒郊野鄰的晚上肯定會很冷,卻被雲景所阻撓。╮╮,
“你在這種地方燒拱火,就等於給人放了個地標,告訴他們這裡有人。”
許青一聽雲景這話,覺得也是這麼個回事,便沒在說話,帳篷還是按照昨天晚上那樣拜訪,一天的奔波大家都累的不行,帳篷搭好好,直接鑽進了帳篷裡歇息。
不知道爲什麼,我躺在帳篷裡,心裡發懵的不行,翻來覆去的不但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在前不久見到了白琉珠,還是怎麼的,一股不詳的預感頓時從我心中蔓延。
最後,我還是抵不過漫長的夜色,睡意席捲後,我眯着眼直接在帳篷裡睡着了。
可睡着睡着,我卻猛地被空氣裡那冰冷陰寒的氣息所驚醒,嚇的直接睜開了眼,發現外面靜的可怕,那股不詳的預感卻在心中愈演愈烈。
猛地,我就從帳篷裡爬出想去找蘇珏,卻在爬出帳篷的剎那,驚呆了……
蘇珏他們的帳篷,竟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