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兩位請跟我來。”
調酒師在前面帶路,顧祁寒摟着我的腰,跟在他身後。
走到大廳後面,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然後看到一部電梯,調酒師領着我們走進電梯,我注意到電梯按鍵,只有負一樓和一樓,電梯緩緩下降,在負一樓停了下來。
電梯門打開之後,我看到的是一間裝修得金碧輝煌的大廳,比樓上的大廳富麗堂皇多了。
旋轉玻璃門,門口站着兩個花容月貌的年輕女孩,她們穿着統一的低胸旗袍,胸前波濤洶涌,溝壑明顯,兩隻兔兔都快從衣服裡蹦出來一般,旗袍開叉很高,露出修長白皙的雙腿,腳上踩着恨天高,美麗的臉龐帶着甜甜的笑容,禮貌地向我們鞠躬,“歡迎光臨,兩位客人裡面請。”
四十四號調酒師把我們送到門口,神秘兮兮地笑道,“兩位請好好享受我們準備的特別活動,我還要接引其他客人,就先上樓了。”
一個穿旗袍的美女領着我們走進大廳,地上鋪着大理石地板,光可鑑人,頭頂上懸掛着金黃色的水晶大燈,牆壁上裝飾着浮雲壁畫,整個大廳美輪美奐,奢華得一塌糊塗。
她領着我們,來到大廳後面,一個巨大的圓形表演臺赫然闖入視線,臺子周圍,設有露天座椅,也設有包廂,我目測了一下,至少有上百個座位,座位上已經坐了很多客人,她問我們選擇座位還是包廂,顧祁寒回答說包廂,她就把我們領到一間編號15的包廂裡面。
包廂內,一應俱全,什麼電視、沙發、KTV都有,正對窗戶的位置,還擺放着一張圓形的真皮牀,牆壁上懸掛着一副赤身裸體的美人圖,拉開白色的窗簾,就能看到外面的表演臺。
外面表演還沒開始,我無聊地的打量房間,無意間看到牀頭櫃拉開了一條縫隙,裡面放着什麼東西,我好奇地打開牀頭櫃,看到裡面放着手銬什麼的,讓我瞬間紅了臉,趕緊將抽屜關上,原來,這些包廂的用途是這樣的。
忽然,我聽到男人低沉的喘息聲,女人嬌柔的呻吟聲從隔壁傳來,顧祁寒將牆壁上掛的美人圖撩了起來,衝我招了招手,我走過去一看,美人圖後面,竟然不是實體牆,而是一面玻璃,透過玻璃,就能看到隔壁包廂裡面的戰鬥,身材瘦削的男人壓在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身上,女孩剛好面朝着我們這邊,我能看到她臉上沉醉的表情……
兩人大膽的行爲,讓我看得面紅耳赤,趕緊轉身,顧祁寒卻依舊盯着那兩人看,我惱怒地拽
了他一下,“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
話音剛落,我聽到啊地一聲慘叫,連忙轉過頭,看見男人一口咬在了女孩脖子上,嫣紅的鮮血噴灑出來,濺到男人身上,他雙手按着她的脖子,拼命地吸血,女孩雙目圓睜,死命地掙扎,雙腿用力蹬着男人,但男人就跟一座山似的,穩穩地壓在她身上,她怎麼都弄不開他。
我看的觸目驚心,緊抓着顧祁寒的手臂,“我們趕緊去救她吧?”
“沒用的,她已經活不成了。”顧祁寒話音剛落,女孩的身體就急劇抽搐起來,緊接着腦袋一歪,斷了氣。
壓着她的那個男人,依舊沒有停止吸血,很快,一個鮮活的女孩,就變成一具皺巴巴的乾屍,年輕的臉龐佈滿了皺紋,好像突然之間老了幾十歲。
男人吸完女孩身上最後一滴血,從她身上爬了起來,突然轉頭,他英俊秀氣的臉上,帶着饜足的陰笑,伸出猩紅的舌頭,輕舔着嘴角的血跡,一雙泛着幽光的眼睛高深莫測地盯着我們。
我驚愕地睜大眼睛,“四十四號調酒師!”
顧祁寒放下美人圖,面色幽冷,“這個酒吧,果然不簡單。”
我想起調酒師看我們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哆嗦,“他剛纔看到我們了吧?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顧祁寒安慰我說,“別緊張,這是單向透視玻璃,我們能看到他那邊,他看不到我們。估計是酒吧特地爲有特殊癖好的人設計的。”
特殊癖好?偷看人家那啥?我去,太變態了。等等,我們剛纔不也偷看人家了嗎?不過,我們可不是變態,我們是爲了查案。
“那個四十四號,到底是什麼來頭,他怎麼還吸人血?”
顧祁寒搖了搖頭,“剛剛只跟他短暫接觸了一會兒,暫時沒有摸清他的底細,不過他身上並沒有陰氣,不是鬼。”
說着,窗外隱隱傳來喝彩聲,外面的表演開始了。
我們倆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往外面望去,我頓時被看到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圓形的表演臺上,兩個赤身裸體,長相俊美的男人,竟然在大跳豔舞,接着,一個沒穿衣服,只穿了一雙黑色高跟長靴的女人拿着皮鞭走上場,她臉上戴着半截金色面具,劈手一揮,將皮鞭甩向其中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立刻露出迷離享受的表情,就像狗一樣屈膝跪在女人面前,女人一腳踩在他的後背上,用皮鞭使勁抽他的臀部……
“別看了!”顧祁寒一
把拉上窗簾,陰沉着臉,語氣冷得瘮人,“早知道這裡這麼荒唐,我就不該帶你過來。”
我尷尬地咳嗽一聲,說道,“其實我剛纔也沒看到什麼,真的。”
一眼看到那兩個男人裸着身體,我就趕緊將視線控制在他們的臉部,沒敢往下瞧。
顧祁寒臉色這纔好看了一點兒,沒好氣地說,“什麼破地方,辦完事,我們趕緊回去,看多了,長針眼兒。”
我這才發現,一向酷拽霸氣的顧祁寒,還有這麼搞笑的一面,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來,他沒好氣地敲了敲我的腦袋,眼睛危險地眯了眯,“笑什麼?難道你還想多看幾個裸男?”
看他一本正經生氣的樣子,我都快笑岔氣了,一邊笑一邊說,“我是笑你,太可愛了,別的男人,巴不得多看幾眼那種香豔的場面,你怎麼還不喜歡呢?”
“有什麼好看的,白花花的幾團肉,噁心。”顧祁寒忽地湊到我身邊,攬住我的腰,不懷好意地盯着我的胸口,邪笑道,“要看也看你的。”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一把將他推開,嬌嗔道,“你別鬧了,辦正事,正事辦完,咱們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也挺不喜歡這裡的淫靡氣氛的。
我們倆從包廂裡面出來了,打算在這地下一層轉一轉,找找線索。
一路上我都靠在顧祁寒的懷裡,他半擁着我,時不時跟我低聲調笑兩句,我們倆裝得跟其他來找樂子的男女差不多,這樣就不顯眼了。
我們從一間間包廂門口走過,裡面要麼傳來男女曖昧的聲音,要麼傳來殺豬般的K歌聲,要麼就是一羣人的歡笑聲,走到一間包廂門口的時候,什麼聲音都沒聽到,我心想裡面可能沒人吧,正要離開,突然聽到裡面傳來悽慘的尖叫聲,“不玩了,我不玩了,來人,救命啊!”
顧祁寒飛起一腳將房門踹開,拉着我闖進了包廂,濃郁的血腥味瞬時撲鼻而來,我被房間裡的情形震住了。
這間包廂,和我們之前那間包廂佈置一樣,只是屋子中間多了一張麻將桌,麻將桌旁坐了四個人,正對房門的那個光頭男人,臉上全是血,兩隻耳朵都被割掉了。
他左手邊的那個染黃頭髮的男人,身上的白襯衫也被鮮血染紅了,右邊袖管裡空蕩蕩的,他們兩人身體上缺少的零件,兩隻耳朵,一隻胳膊,都被擺放在麻將桌上。奇怪的是,他們都變成這樣了,居然不喊疼,也不喊救命,傻呆呆的坐着,就跟傻了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