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得過過去,君祁的事情,我始終沒有和商夫人先說,如果能讓君祁平安無事從鬼道出來,也不需要商夫人因爲君祁的事情太過擔心。
反之,這件事總是要讓商夫人知道的。
商以澤教我如何擺放陣法,用君祁的生辰八字來找與君祁命格相連的那個人,商以澤跟我說過這命格相連應該是木偶時間後期發生的,就好像有人已經步步爲營計劃好了一切,那天想要阻止孩子過鬼門關投胎,主要目的不是想要得到糯米糰子的魂靈,而是商以澤重傷。
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他們計劃好的方位發展着,我原本以爲我們至少贏了一局,可回頭看來竟然是步步皆輸……
“夫君,難道君總就沒有和你說過他夢見紅衣女人的事情嗎?”
“沒有,如果小君祁早一點把事情說明白,大概這一次就不會讓人別人有可趁之機,只是我一時半會,不知道那個人做這些事情的意義在哪……”
聽着商以澤的身影我懵懂了點點頭,別說他不知道,就連我也不太清楚,這一系列發生的事情究竟是爲了什麼。
看起來就好像幕後的人故意跟商以澤和我過不去,又或者是拐着彎子覬覦我身上的天魂也難說。
“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們先把現在這件事情給解決清楚更重要。”
“等陣法法堂擺設好之後,跟我那些沒用的後人要他的生辰八字,兩個生辰八字要相合到什麼程度,才能讓人用邪術聯繫到一起,而我想那身後之人的道術一定不差。”
我點頭,那人道術差不差我不管,不過作爲一個祖先,居然連後輩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商以澤會不會太失敗了一些,況且我根本不想單方面的聯繫商太太,君祁現在可是生死未卜,我就把這個噩耗告訴商太太,會不會讓商太太和他的老祖宗翻臉。
不過就算這樣我還是在商以澤的再三催促下,撥通了商太太的手機號碼,那邊第一句話就是問君祁是不是出事了,我纔想起來君祁懂得方術,那麼商夫人也只會強不會弱。
我在電話連連道歉,商夫人卻沒有把所有的矛頭指向我,反倒是對於現在的局面非常理解,就說是君祁的劫難,又要麻煩商以澤這樣的客氣話,我尷尬的答覆着,心裡已經不太明白商家人的腦回路,掛掉電話之後,我反倒是一臉蒙逼的看着商以澤。
“不得不不說,你們商家人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真好說話。”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條:“這生辰八字要怎麼用,要怎麼樣才能找到背後的幕後黑手。”
“將君祁的生辰八字寫在準備好的小紙人上。”
我按着商以澤跟我說的步驟一步一步的進行,陣法設好小紙人的頭上好像穿過了一根紅線,那根紅線無止境的向前蔓延,我看了一眼戒指,遲疑的開口道。
“跟着紅線去找嗎?”
“我突然好想念小君祁,如果小君祁沒有被關在裡面,也許我們找與他八字相連的人就沒那麼麻煩了。”
果然還是要跟着紅線嗎?商以澤這樣的話直說
也沒關係,我又不會撂挑子不幹,爲什麼還要轉着彎子的和我繞來繞去。
我站起身來,跟着紅線往前走,紅線就在頭頂上面的位置,很長,很遠,看不見盡頭,打了一輛車,跟着紅線一路來到一個別墅外,這件事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可能要好解決多,可看這人的身份地位都不是太好解決的角色。
“商家的別墅。”
聽商以澤這樣說,我一驚,指着別墅的大門:“你們商家真有錢。”
這句話說完我就後悔了,對於商以澤來說我選擇他更是明智之舉,我不想說什麼,只跟隨着商以澤往別墅身處走去,這裡看起來實際上還是有些偏僻,不過依舊有管家和僕人打理着,看起來很乾淨,主人隨時都可以回來居住。
我環顧了一圈四周,紅線還在屋內身處,剛想進去就被人攬住了。
“你是誰?”
“我是君總的朋友,因爲有些事情要過來查探一下,還希望行個方便。”
這樣說,別人肯定不相信,我又打通了商夫人的電話,才得以來到了別墅的身處,看起來別墅的設置,很有明朝時期的風格,我看了一眼戒指,總覺得這個宅子是不是給商以澤娶媳婦用的,畢竟除了商以澤之外,再沒有其他人,有着明朝背景。
“這裡是商家的一處地,一直保留至今,新中國後期商家再一次走上巔峰,在我的催促下把這塊地買了下來,說起來這裡還是我喪命的地方。”
我緊抿着下脣:“商君是死在自己的府邸的嗎?”
“大概吧!以前的事情很多都已經模糊不清了,你現在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不過無論怎麼都還好,至少我身邊還有你。”
唉…我沒說話,但也能感覺得到自己的臉又燙又紅,手也隨意的輕扇着臉頰兩側,視線依舊在尋找那紅線的位置,知道看見上方的紅色線頭,我的雙眼一亮,指着哪處紅線微微一笑。
“就在那間房間裡。”
我急忙往樓上走去,木質的樓梯發出咿呀咿呀的響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崩塌,當推開那扇門的時候,屋內沒有人,只有一個布娃娃,被紅線的位置牽連着,我上前剛要去觸摸那布娃娃,戒指卻讓我的手靜止住,沒有辦法往前觸碰。
耳旁也隨之響起了商以澤的聲音:“這應該是君祁那小子養的小鬼,大概和君祁有些淵源。”
“養小鬼?夫君像君總那樣的人也會養小鬼嗎?”
“用小鬼來做式神,也是一種修道方式,看來後人也不是那麼沒用,不過看來商以澤對這與他命格相似的小鬼,應該有些淵源。”
“難不成是君總的孩子?”
“你腦袋裡在想什麼,這應該是個男大靈,我按兩人八字算了算,兩個人應該算是過命之交,而這個男大靈不算上品,魂魄不齊,如果不是小君祁靠着布娃娃來養着,大概就連投胎都不可能,結局應該比周宇好不到哪去。”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布娃娃,男大靈這樣的說話我也聽說過。
剛上大學那會,
宿舍裡有人養小鬼,我原本聽她說着神乎其神也有些動心,可後來看她因爲養小鬼氣色越來越差,也就打消了念頭,那時候她拿出手的小鬼就有七八個,又請了一個男大靈一個狐仙姐姐,最後其他舍友實在受不了,就申請讓她轉宿舍。
學校迫於無奈,只能把那個學生請回家住,而那個舉報他的同學,有一天從樓上摔了下來,折了腿骨,就罵罵咧咧的說是那小鬼的人使了邪術。
那時候對於這些荒妙的事情我還不太相信,就算有過想養的念頭也是覺得有趣,自從見到商以澤和那些奇奇怪怪的鬼怪後,我更是對這些東西退而遠之,沒想到有一天能在商家的宅院裡,看見男大靈,還是君祁輕手養的。
“其實我們想錯了,他們的命格並不想通,我們只是中了敵人的障眼法。”
我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夫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君祁一定用精血經常餵食男大靈,如果不是這男大靈與君祁有淵源,別人覺得大概是在養鬼做些什麼,可是君祁這麼做卻是在幫男大靈養魂,可能也想讓這男大靈魂魄齊全後,能有機會去投胎。”
“也就是說,就是因爲這樣,才讓人有了可乘之機,將他們的命格連到了一塊。”
商以澤不可否認的點點頭,反倒是我還有些回不過身來,總覺得他們說的這些事情,竟然有些難以消化。
“不過不知道那些人葫蘆裡到底賣着什麼藥,鬼道的事情,應該也是接着你送子的陰氣,讓你誤入的,所以一切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們好像是衝着你來的,又好像我纔是他們的敵人。”
商以澤這樣說,我其實不太明白,不過無論怎麼樣,現在的局面應該都糟糕的讓人難以打破。
我看了一眼周圍,無可奈何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不管怎麼樣都好,事情總不會更糟糕了吧!既然是這個男大靈和鬼小姐有淵源,那麼我們帶着這布偶一起去,可比帶着一個活生生的人一起去方便多了。”
“也許吧!”
我一轉頭,布娃娃身邊站在一個清秀好看的男人,看起來不過才十六七歲,我想應該是這男大靈喪命的年紀,他遲疑的看着我,手按壓着布偶人,好像要憑藉自己的微薄之力,將自己寄居的玩偶護住。
看着他緊張兮兮的模樣,我急忙解釋道。
“我們並沒有什麼惡意,君祁你應該認識吧!”
男大靈點點頭,斜眼瞥了我一眼,許久沒有說話,我纔不得不尷尬的補充道。
“他現在遇到了危險,需要你去幫忙,你能不能…跟我們一起去一趟:”
“幫忙?爲什麼?”男大靈往牀邊一倚:“他出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臥槽!君祁養他難道不是人鬼情未了,我看着那懶洋洋的模樣,突然覺得眼前的男大靈有些討人厭了起來。
“難道你就要眼睜睜的看着他死。”
“那剛好,我和他之間的債務,就可以一筆勾銷,這樣的事情何樂而不爲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