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的,弱肉強食,你要是表現的弱小或者懦弱,那麼別人就會不斷地欺負你。
這樣的規則對於我萬花坊來說適用。如果不是梅雪處理的手段太溫和了,萬花坊又怎麼會被一羣已經沒有了窩的野雞給欺負成這個樣子。
這種規則同樣對眼前的三個女人適用。現在就算是她們想走,我也是不會放她們走的。要是她們表現的強勢一點,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那個紅衣女郎顯然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所以將手一甩,直接打開了拉她那個同伴的手。她一點害怕的神色都沒有,揚起下巴看我,“我們夜不眠從前最出名的頭牌,田蜜。”
聽到田蜜兩個字,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再叫我的這個名字了。很多事情,你不接觸那個層面的話,永遠都在隨波逐流,而且是不知不覺,不由自主地隨波逐流。
就好像從我當上萬花坊老闆之後,自然而然地,所有人都忘記了田蜜這麼一個人。只知道在北海市,有一個與陳默還有高勝天關係都不錯的安如善。
紅衣女郎現在提我的這個名字,就是明擺着要扒我的過去,想要提醒我以前的身份。不管這個女郎之前是什麼檔次的小姐,但光是從她敢正面挑釁我就可以看出來,她是一個很有膽量的人。
我略帶欣賞地看她,“你叫什麼名字?”
紅衣女郎也是一點都不服輸,她仰起頭回答我,“我叫豆豆。”
這個名字倒是讓我吃驚了一會兒。取名字這種事情,就和生下來的時候父母給取名一樣,是一點都馬虎不得的。每個媽媽桑也爲了讓每一個客人都選到自己喜歡的小姐,所以在給小姐取名字這個問題上也不是亂來的。
要是小姐熱情似火,那麼這個小姐一般就是玫瑰,火焰之類的名字。要是這個小姐是需要被男人征服型的女人,那麼這個小姐的名字就會是冰冰之類的。
豆豆這樣的名字在我看來適合那種躲在角落中,不怎麼起眼也不怎麼招人待見的小姐。但就是有着這種名字的小姐,竟然有膽量跑到我的萬花坊來鬧事。
不過欣賞歸欣賞,我不是曹操,做不出那種傷害自己人,來捧別人的事情來。我也不想和豆豆廢話了,直接看着她說,“說說吧,他到底怎麼惹着你了。”
“沒有沒有,只是一點誤會……”站在豆豆後面的兩個女人明顯就不是下定決心來鬧事的。她們對着我連連擺手,想要將這件事情給揭過去。
只不過她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站在前面的豆豆就已經將她們給打斷了,“不是誤會,就是我們主動來挑事。田蜜,我進夜不眠的時候,就聽說過你的事情。那個時候我還當你是我的偶像,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我知道豆豆接下來要說些什麼,無外乎就是說我身爲她們的同行,竟然還讓警察給那些小姐都打上了標籤。
這樣的事情我解釋不了,也沒有想要和她們解釋。既然豆豆都已經大方的說了這事她們主動來挑事,那我這邊也就沒什麼好繼續問的了。
對着周圍的打手示意一下,那些打手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舉起手中的軟棍對着豆豆她們就敲了下去。豆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好像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會動手叫人打她們。
所以有的時候我才說這些小女孩兒終究還是太嫩了。她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在進來挑釁之後,到底應該怎麼出去。做事情完全都是憑藉着自己一腔熱血。
梅雪站在我的身後,眉頭皺了起來。我知道她這還是覺得我做事的方式有問題。我知道有必要再開一次內部會議了,要不然我萬花坊就要出現和梅雪一樣猶豫的人。
因爲我們做事太狠太絕,所以纔會有其他人瘋狂報復。這樣的想法就和希望打對手打輕一點,免得被對手臨死之前反咬一口一樣愚蠢。
示意周圍的人將躺在地上的服務員好好地照看好,我也不去管現在場子裡是不是還有客人。我從手下那裡接過了無線麥克風,走到酒廳的t臺之上。
所有的客人,小姐,還有服務員都看着我,他們想要知道我從禹都市回來之後,有什麼話想要對她們說。
我目光沉靜,先是不慌不忙地掃了下面一眼,“我知道你們之中有的人在擔心。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報復。但是因爲害怕這種報復,就讓自己變得更加的軟弱,這在我看來,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
場子裡的客人有些是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更多的則是不知道前因後果。那些人只不過是看一個熱鬧,總是下意識地覺得好像有什麼大新聞要發生。
“我安如善在這裡向所有的萬花坊員工保證,只要你們守我萬花坊的規矩,那麼就什麼事情都沒有。有人打了你們,我會讓人十倍的打回去。但相反的,要是你們自己都不相信我,不遵守萬花坊的規矩,甚至有人偷偷地想要在暗地裡使壞。那麼之前的那些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也許是心中這種憤懣的情緒積壓太久了,現在喊出來了之後,我整個人就舒坦了許多。將手中的麥克風隨手扔在地上,音箱裡傳來了刺耳的聲音。調音師不得不趕緊將這個麥克風的頻道給關閉掉。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萬花坊的大門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羣穿着藍色警察制服的人,朝着t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我冷眼看着這些警察,心中有一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這些警察實在是來的太巧了。
帶頭的那個警察我不認識,好像是一個生面孔。他是一個看上去一身正氣的中年男人,方方正正的臉,配上濃眉大眼,好像生來就是當警察的。
他看了一眼那邊已經被我們打得不成人形的豆豆,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