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了高勝天的承諾,所以這兩天我的心情都十分的愉快。
藍藍那個小丫頭在看見月容的慘樣之後,據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天,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什麼新的人生感悟。但是我知道這個丫頭應該不會想着和月容一樣跑去警察局投案了。
就算她要跑,恐怕也是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到一個別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躲起來。
至於月容,這個我曾經最看好的頭牌小姐,在被兩名打手輪了之後就已經不值錢了。不過她破身沒有多久,身上那種青澀的氣息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被洗掉的。在梅雪的安排下,她還是接了好幾個客人。
這些客人經常在結束之後找到梅雪投訴,說這個小姐就和死屍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梅雪將這件事情彙報到我這裡,看我怎麼處理。
從梅雪的眼神中我知道梅雪是希望我放過月容,一個賺不到錢的小姐不是夜店所需要的。我想梅雪大概就是打着這個心思。但事實上並不是這樣的,只要你人在我手上,有幾分姿色,你還怕我拿着你不知道怎麼賺錢?
我冷笑一聲,寫了一個計劃,大筆一揮交給梅雪讓她下去執行。從今天起,我們萬花坊又多了一個項目叫做鞭屍。只要誰能夠讓像是死屍一樣的月容有點反應,喜怒哀樂,高、潮痛苦,只要是有反應,我們都會把它記錄下來。最後到了月底再來評比哪個客人的技術最好,最有創意,月底會有紅包送上。
梅雪看着我寫的這個計劃整個人都在發抖。她估計是沒有想到幾天前還對待她們如果親姐妹一樣的我,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我的威壓下,梅雪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夠執行這個計劃。誰知道這個項目纔剛剛推出,就被一羣公子哥哄搶。月容這個曾經純潔的和天使一樣的女孩兒,現在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如果不是有醫療人員幫她檢查,確定她已經暫時不適合接客了,她恐怕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躺在牀上不能下來。
一份份的視頻資料出現在我的桌上,這些都是月容的反應。有哭鬧的,有快樂的。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月容就會被我折磨瘋掉,但我一點都不在意。我甚至面無表情地將這些磁帶放進錄像機裡一遍又一遍地看。
高勝天推開辦公室的門進來,一進門就聽到男人的獰笑聲和月容的哭喊聲。
他皺着眉頭走到我的辦公桌前,“如善,你不要再看了。”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爲什麼不不看了?哈哈,你看現在月容是哭的很傷心對吧?我這裡有好玩的。”
我從一堆錄像帶中找出一卷在高勝天的眼睛前面晃了晃,“知不知道這個是什麼?這個也是月容的錄像帶。只不過在這個錄像帶裡,月容可開心了。她抱着那個老男人叫老公,還用盡了渾身解數伺候他,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啪的一聲,我手中的錄像帶被高勝天冷着臉拍在地上。
我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將整個人靠在老闆椅上,“高勝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善,我知道你這樣做只是不想讓自己現在受到你的善良影響,但你沒必要這樣做。你馬上就快要不是萬花坊的老闆了,我需要一個善良的安如善。”
高勝天一眼就看穿了我這樣殘酷對待月容的原因。是的我這樣看起來是在懲罰月容,其實是在懲罰我自己。因爲我對月容的放縱,或者說我對月容的善良,所以纔給了她逃跑的機會,才讓她成功的到警察局去自首。
我將大拇指放在嘴裡咬着,有些神情恍惚地看着高勝天,“勝天,你知道那天秦福對我說什麼嗎?要是那天月容去的不是青山派出所,而是被鬼爺的人或者田家的人找到。他們就會以污點證人的方式查封我們萬花坊。”
高勝天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他這麼聰明的人,自然能夠知道如果查封萬花坊的話對於陳默來說的打擊會有多大。
最恐怖的是,在田家人的手中,還有我和陳默在一起的合影。鬼爺只需要再將他最擅長的輿論手段給使出來。無論是我還是陳默,我們兩人都會成爲衆矢之的。
“萬花坊中所有的小姐都會被抓走,檔案上打上小姐的標籤。我和陳默會被李家還有秦家放棄。這就是我善良得到的下場。”我笑了笑,這種笑容有些苦澀,好像是在笑過去的自己天真。
高勝天嘆了口氣,沒有再和我繼續這個話題。現在他也不去在意月容這個小姐到底怎麼樣了。事實上他就沒有在意過,月容在高勝天的眼中只是一個陌生人,怎麼樣都好。他伸手將我整個人從老闆椅上抱起來,“這個辦公室太悶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我點點頭,也覺得是這樣。這幾天忙萬花坊的事情已經快要把我給累瘋了。跟在高勝天的身後,我和他朝着酒廳走。
酒廳是我最喜歡的一個部分了,也許是自己設計的原因,我對於這個分部總是有特殊的情感。調酒的服務員因爲我的賞識,已經成爲酒吧的前臺經理了。不過在看見我和高勝天來到酒吧之後,他沒有讓其他的服務員來服務,而是自己走過來幫着我和高勝天調酒。
我讚許的看了這個服務員一樣,這纔是我提拔這個服務員的主要原因。他和聰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一個可以安靜說話的環境,所以他將所有的服務員都從這邊趕開了,自己也站的比較遠,只是安靜地調酒,然後送過來後就走。
高勝天喝一口雞尾酒,伸出手指了指他,“你調教出來的?”
我笑着搖搖頭,“自學成才。”
這樣一小段默契的對話不知不覺間拉近了我和高勝天的距離,我們兩人會心一笑,之前的爭吵和芥蒂被暫時的遺忘了。